第144章 让我男人做件事
薄宴沉眯了眯眼,瞳孔微缩,下一瞬,拉开车门大步走过去。
脸色沉得怕人。
“为什么没上飞机?”质问的语气,夹带不解,浓眉皱着,在日光下俊美的五官绷紧。
苏眠不发一语,上车,关上车门。
赵苛忐忑回头,“苏小姐,老板不是故意迟到的,因为蔺季松那边很难缠,一直跟着老板的车,我们甩了他们才赶过来送行……飞机走了,您怎么还在啊。”
“我不走,有理由,”苏眠终于开口,听到耳边传来砰的关门声。
薄宴沉坐在她身边,握着她手臂,掌心滚烫。
赵苛苦着脸,下车去检查车门,这下又要去维修了。
老板牛劲儿真大。
“说话,为什么不走?这么要紧时候,我所有事都安排好了,你跟我唱反调?”
说着硬气的话,五指却微微松了力气。
苏眠打开手机,播放刚才的录音。
他用薄明礼的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录下了蔺季松的话。
听完,男人铁青着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你留下,信了?”
苏眠看进他眼里,“生意场忌讳什么,你比谁都懂,苏家的产业不及你天盛的一根指头,你没必要大费周章对付我父亲,你有脑子有智商,这么蠢的事,不是你会干的。”
他几不可察地舒口气,“所以呢?”
“我当他放屁,但我留下来,因为他威胁我,要对付我朋友,无论是代总监还是顾老师,亦或者是别的谁,”那短短的十分钟,苏眠想了无数种可能。
她去国外,过一段安稳日子,国内却不会太平。
蔺季松甚至会想方设法把手伸到国外。
他能刺激的薄明礼失控,不知说了什么,能借助舒家对付薄宴沉,就能对付顾家,代家。
“不怕?”薄宴沉松开手,往下滑,揉捏她白皙手指。
苏眠看他被光镀了层浅晕的脸,心软,“怕,怕出事陪不了小宝长大,怕妈妈伤心,也怕你说我拖你后腿。”
他皱眉。
“激将法,听不出来吗?不这么说你能老实的走吗?”
他前路有荆棘,会割伤她,见血的事情,男人做就好。
苏眠点头,“现在知道了,我有件事求你。”
“你从没对我说过求字,哪怕那三年,签了协议,你在床上多快乐也像银货两讫的买卖人。”
“那不说求,让我男人做件事,行不行?”
我男人,三个字,狠狠拿捏了薄宴沉。
他忘了气恼担心,薄唇勾起,“什么事?”
苏眠,“蔺季松说我父亲签了对赌协议,跟谁签的,那份协议直接导致苏家破产,是不是场阴谋,你帮我查清楚。”
“好。”
他应得爽快。
赵苛瞪大眼,多云转晴,太快了,比天气预报变化还快。
果然男人恋爱了,女人随便几句话,哄狗似的,转头就能摇尾巴。
……
代西娅吸了烟雾弹,一直昏迷,送到医院,检测出血液有毒。
得亏顾行舟留了个心眼,把那混蛋丢了弹壳捡起来,让保镖送去检测。
病房外,他骂了几句脏话,爬着头发,等医生出来。
一颗心,揪起来,酸溜溜的难受。
周景毅等了会,见他停不下来,手动按住顾行舟肩膀,壁咚他。
“我问你,苏眠呢?舒家的保镖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行舟筋疲力尽,“周总,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行,”周景毅打电话,让唐平送了罐装氧气。
塞他手里,周景毅催他吸氧。
“艹,一个个怎么都这个德行,”薄宴沉让他吸氧,又来一个,敢情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难怪喜欢都是同一款女人。
他没吸,只说,“几句话说不清楚,总之,这事儿麻烦,今天也谢谢周总了,挺仗义。”
“我以为是苏眠,不然,我不会管你们。”
顾行舟,“没必要说这么现实,你是好人,我替苏小姐给你发个好人卡。”
病房门打开,医生出来,顾行舟忙凑过去,“她怎么样?”
“视神经损伤,先用药物治疗,后期观察看疗效,”医生说完,跟护士离开,让顾行舟去拿单子缴费。
他忙前忙后,回到病房,看到代西娅双眼缠着纱布,病服宽大,遮住她婀娜身段。
包里的手机震动。
代西娅摸索着接听,“又要钱?我没钱,告诉你别想让我嫁给那个瘸子,我看他就恶心。”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代西娅脾气被点燃,“说谁赔钱货呢?老东西,没钱给你。”
代西娅丢开手机,躺回去,曾任他搓圆揉扁的地方被气得一鼓一缩。
……
薄宴沉接到顾行舟的电话,知道代西娅这边的事。
两人驱车赶过来。
在走廊看到周景毅。
周景毅怔然,手里还握着手机,面色灰白,因为他用尽一切办法,都联系不到苏眠。
微信,短信,某博,所有的社交软件,都找不到。
他以为她彻底离开申城。
见到她,周景毅下意识起身,朝她走过去。
薄宴沉挡在苏眠身前,“周总,你失态了。”
他个儿高,苏眠从薄宴沉肩侧瞥到周景毅发白的脸,皱眉,“你怎么了?”
“真好,我以为你走了,你没事就好。”周景毅心落回去,目光追随她。
薄宴沉起初不满,后来由他,别人的总是好的,他薄宴沉的,更是最好。
顾行舟去配置缓解症状的药,但他有种伸不进屏幕里的无力感,这种烟雾弹,自制的,成分复杂,损伤神经几乎不可逆。
他挫败至极,在研发室差点砸了仪器。
给薄宴沉打电话,语气低落,“老薄,我好像怎么都做不好,代西娅会失明吗?当时我应该护着她,一脚踹翻那个保镖,但他手那么快。”
明显是有备而来。
薄宴沉看向病房,苏眠在陪代西娅说话,“是我考虑不周,障眼法,过桥梯,都抵不过他手里握着的筹码多。”
“你放心,代西娅不会失明。”
挂了电话,薄宴沉走到楼梯口,联系蔺季松,“蔺老,有时间吗?有件事想跟您求证一下。”
蔺季松语气慵散,“宴沉呐,你来,我没有关门的道理,不过最近操心事多,心情沉郁,你来的话,把小苏带着,不然我这门就不开了。”
“怎么,苏眠是灵丹妙药,见了她,得了绝症都能好?”薄宴沉凉薄一笑。
蔺季松噎了下,声音低哑,“年纪大了,有个忘年交,就格外珍惜,宴沉,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
“那我可能明白不了,因为你这个年纪,要麽该含饴弄孙,要麽去养老院,您还四处飘荡,难免心理出问题,我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比较好。”
十几秒的时间,没人说话,还以为那边气嗝过去了。
没想到蔺季松依旧不松口,“你带小苏,我开门,不然,放狗咬人。”
呵,蔺家养了什么狗,厉寻吗?
厉寻在警局,协助调查,匿名人提供的证据,并不全面,拖了他整天,到下午四点才放人。
“不好意思啊,厉总,我们也是公务,按规矩办事,有疑惑自然要把相关人带回来问清楚,确认没问题,您的律师就能签字了。”
陈江死得不明不白,案件档案上写的突发恶疾。
有人提供了陈江的血液化验单,配了成分表,还有段录音,提到了厉寻。
录音虽然有剪辑痕迹,但经过比对,并非拼凑。
是舒明锋的供认。
警察去申城监狱调出舒明锋,后者听后,脸色苍白接着否认,说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目前证据不足,只能释放厉寻。
男人面色冷硬,活动下手腕,转身离开,给蔺季松去电,“蔺老,我这边没事,薄宴沉手里还捏着舒明锋的供词,不知道多少,您还是稍微收敛性些,不要逼得太紧。”
两边都有把柄,把对方逼得跳墙,都是不明智的决定。
蔺季松拎着水壶侍弄花草,闻言,淡笑,“他握着点东西就能上天了?谨慎是好事,过头就是蠢。”
“您知道,我向来谨慎,”毕竟今天蹲在看守所的人,是他。
坐了半天,屁股都麻的没知觉。
(男女主不是没脑子的人,有些剧情是要走的,不然怎么开展冲突,所以宝们好好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