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帮你,忘掉刚才的惊吓
听到这个声音,苏眠狂跳的心忽然宁静下来,就是觉得安心。
薄宴沉,“别挂电话,保持通话,我马上过去。”
从前觉得他很冷漠,对什么都不在意,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刻,她眼圈泛酸,嗯了下。
把手机一直揣在心口。
咚咚咚的心跳声似乎从听筒传到手机对面男人的耳朵里。
垃圾桶里腐朽的酸臭味冲鼻,苏眠忍不住作呕。
她捂着嘴,防止发出声音。
时间过得很慢,脚步声走远了,她长舒口气,却依旧不敢起身,担心对方去而复返。
蹲的时间久了,双腿发酸,忍不住想去看外面的情况。
头顶忽然罩下一片暗影,阴恻恻的声音笑着道,“找到你了。”
苏眠头皮发麻,爬起来就要跑,男人却一把抓住她肩膀,隔着厚厚的衣服也捏得她骨头疼。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钱吗?”
男人凶狠瞪着她,“我要一百万,现在就给,拿不出来我就划烂你的脸。”
一百万,苏眠哪有这么多,刚才逃跑的时候,手机掉了,她更求助不了。
“没有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亮出一把匕首,贴在苏眠脸上,就要往下划。
几米远的距离,警灯打开,“谁在那儿?”
附近的巡警接到报警电话,迅速朝这边赶,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动作很快。
男人刀尖一抖,很重地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让苏眠疼得直冒冷汗。
男人往巷子外跑,被巡警拦截,用电棍制服,带到了警局。
原本蚱蜢跟着她,前几天接到家里电话说老母亲身体不好,连夜就走了。
现在苏眠心有余悸。
很快薄宴沉到了警局,视线直接锁定坐在长椅上的苏眠,她脸上贴着纱布,头发有些乱,像是还没从惊惧中回神。
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苏眠下意识往一边退,却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温厚的手心很暖和,让苏眠有了依靠的感觉,但她又很快清醒。
这依靠本就不属于她。
赵苛已经去了解了情况,走过来低语,“薄总,您过来一下。”
薄宴沉安抚她,“我马上回来。”
隔着一层玻璃,看到坐在审讯室的短发男人,赵苛道,“他是舒小姐的保镖,上次老太太车祸,就是他跟货车司机联系,最近一直躲着,我们才没找到他,没想到自己出来了。”
“陈江跟着舒家很多年,车祸后才离开,会不会是……”
赵苛也只是猜测,目前的证据都不足以证明陈江主导车祸。
薄宴沉的底线是老太太,他又想起苏眠脸上贴着的纱布。
他去敲门,警察出来,跟他道,“薄先生,这人的口供只说路过,想找个人勒索点钱,没想伤人。”
“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薄宴沉冷声道。
警员,“那我得去申请,您稍等会。”
五分钟后,申请通过。
薄宴沉脱下西装递给赵苛,走进那间房,关上门后,一切都看着很正常。
但陈江却露出惶恐。
……
薄宴沉将嫌疑人肩膀的骨头捏的骨裂。
陈江疼的直冒冷汗,“薄总,我说了是想要点钱,家里困难,离开舒家,我没有经济来源,这才犯了糊涂。”
薄宴沉又用了力,“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这啊,您就是杀了我,我也这么说,”陈江咬牙。
他十岁跟着舒小姐,舒小姐让他死,他都不会眨一眨眼。
薄宴沉眸光幽深,人都有弱点,陈江不会为了舒家连命都不要。
“去查查陈江上头祖孙三代的底细,是不是受了舒家的恩惠?”
他给赵苛下了命令。
赵苛点头,“薄总,苏秘书好像脸色不对劲。”
薄宴沉神色一紧,立即朝苏眠走去,看到她靠在椅背,闭着眼,有些难受的咬紧嘴唇。
“送你去医院,”他抱着苏眠,准备去医院。
苏眠瞬间清醒,“不去,回家,我不去医院。”
“求求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她声音轻飘飘的。
薄宴沉心软下来,“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抱着苏眠上了车,用大衣给她裹好,做这些事,像是下意识。
薄宴沉连自己都没察觉,他眼神里的温柔能溺死人。
回到公寓,薄宴沉立即脱下她衣服,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口。
白皙纤瘦的女人,受到惊吓一样,捂着身前,“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别动。”
他手指在各个关节捏着。
捏到小小的膝盖,苏眠倒抽口气。
“这里疼?”他轻声问。
苏眠脸红,觉得这个距离可太危险了。
“没事,就是被踢了一脚,没伤着骨头,受了点惊吓,等我睡一觉就好了。”
薄宴沉幽幽看着她,然后俯身吻她嘴唇,不容拒绝地侵占领地。
霸占她芬芳的气息。
他凤眸微眯,看到她轻易慌乱的神情,嗓子里轻笑一声,随后扣着她后脑勺,加深了力道。
许久之后,他松开她。
苏眠气喘吁吁,趴在床上,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特别无语地看着他。
“薄总,做人不能这么没人性,我刚被打劫,你还有这种兴致,有点公德心吧。”
薄宴沉抚着她有了血色的嘴唇,“我在帮你,忘掉刚才的惊吓。”
用新的惊吓代替?
不带这么玩的。
亲吻过后,苏眠感觉血糖都低了,昏昏欲睡。
但还没洗澡,她挣扎着想去浴室。
薄宴沉抱她去浴室。
“你出去吧。”她还想上厕所,手一直捂着小腹。
幸好刚才没有伤害到肚子,小宝宝还安稳地待在她身体里。
“想上厕所?我又不是没见过,”他表情淡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冬泳。
苏眠咬牙,用力把他推出去,这才脱了裤子。
心里却在想,防狼装备还是太少,回头再准备一些。
洗完澡出来,见他还没走,苏眠担心他又亲自己,捂着嘴,爬到床上。
“谢谢你啊,巡警那边也是你通知的吧,”嘟嘟哝哝地道了谢,她钻进被子里。
薄宴沉面色淡淡,给她膝盖上贴了药膏,然后把人按在枕头上,没有过多言语。
“睡吧。”
苏眠也确实困了,闭上眼,鼻息是他好闻的气味,渐渐眼皮越来越重。
她睡着后,薄宴沉起身离开,让赵苛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别让她发现了。”
赵苛问,“您这么在意苏秘书,为什么还总对她凶巴巴的啊?”
温柔点坦诚点不好吗?
薄宴沉冷了脸,“好好查清楚,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赵苛也变得严肃,上次查的重点错了,这次专攻陈江的个人,果然有了眉目。
两天后,赵苛把结果汇报给薄宴沉。
“陈江是十岁跟着他父亲到了舒家,他父亲做花匠,他一直是舒小姐的保镖,老陈在外吃官司,都是舒老爷给摆平的,陈江小时候为了救舒小姐还差点淹死了。”
薄宴沉修长手指敲了敲桌面,划重点,“舒明锋精明市侩,有那么多佣人花匠,这么偏袒老陈。”
“老陈是五年前死的,我这边查到的信息是,他死的时候,正是舒小姐做手术的半小时前,至于更多的事,暂时还没有查出来,”赵苛说。
薄宴沉嗯了声,“给舒明锋打电话,安排一次见面,另外让公司律师去警局,谁来,也不准将陈江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