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带着我的种另谋出路
熟悉的气息冲击她,苏眠根本站不稳,仰着头被动地接受这个亲吻。
苏眠只能瞪着眼,抗拒他。
薄宴沉轻笑一声,哑声道,“接吻的时候不知道闭眼吗?把眼睛闭起来。”
苏眠刚做过手术,失了个孩子,需要好好休息。
他不会动她。
她倔强地梗着脖子,“薄总,我现在做任何事第一考虑的人是我妈妈,不是别的谁,更不可能是周景毅。”
“嗯,然后呢?”
苏眠往后退,结果直接坐在病床上,他顺势就压上来。
“别,压着我肚子了……”她担心得要死,脸颊上刚才亲出来的红瞬间消失。
薄宴沉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俊美冷冽的五官跟罩了层薄雾似的。
“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等你恢复好再说,”他眼眸深邃,看不清情绪。
苏眠无语了。
现在她心境转换,想要这个孩子,一直在努力地保胎。
他来插一脚,万一发现了,岂不是还要架着她上手术台。
“您何必呢,我这人身子弱,活不好,每次跟您一块必晕,您看体质多差,您去找个更好的,不行吗?”
薄宴沉意味幽深地看她,“这么说自己,好吗?”
苏眠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他还压在自己身上,她转过头,“我不想继续了,您放过我吧。”
“苏秘书,你跟了我三年,知道我的风格,由我开始自然也该由我结束,现在,我还没腻。”
他低头,虎视眈眈的望进她眼底,跟要拔出她灵魂一样。
“我不同意。”
苏眠浑身一震,知道自己又掉进他的手心里,内心的无力顿时疯狂撕扯。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苏眠汗毛倒竖,“你快起来啊,有人来了。”
薄宴沉慢悠悠,丝毫不见着急,反而扣着她下巴,凶狠地亲了好几下。
苏眠皱眉,顾不得其他,张嘴就咬他。
房门咔嗒一声打开。
周景毅提着果篮进来,一脸的温柔,在看到站在苏眠身边的男人时,笑容凝结。
尤其是看清薄宴沉嘴角的新鲜伤口,视线一转,落在苏眠唇上。
可想而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周景毅攥紧拳头,装瞎,“眠眠,我记得你喜欢吃牛油果,我给你榨汁喝。”
苏眠现在嗅觉灵敏,闻到那股味,露出想吐的表情。
“周总,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她现在闻到都想吐,”薄宴沉冷了眉眼。
周景毅这才跟他打招呼,“薄总啊,不好意思刚看到你,眠是我好朋友,她喜欢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未见的,周总年纪轻轻视力堪忧,记忆力怕是也不好。”
“你……”
苏眠腹背受敌,还要饱受嗅觉摧残,只能得罪了周景毅,直接道,“周总你先回去吧,我跟薄总有事要谈,非常感谢你最近一直来探望我妈妈,水果你也带走吧。”
很明显,她的话打击到了周景毅。
他飞快地调整情绪,换上温柔的笑,“没关系,你们谈吧,我在边上,不会打搅你们的,阿姨的检查报告我还没看到,不放心。”
苏眠,“……”
当初就不该心软,做什么朋友。
薄宴沉冷哼一声,周围气压骤降。
苏眠叹口气,“周景毅,你先走吧。”
闻言,周景毅面露苦涩,缺失三年的陪伴,让她吃尽了苦,再也不会抱着他撒娇,喊他小毅子,生理期痛的时候让他按摩肚子,吃到辣的骗他不辣……
但没关系,他总会重新追回她。
周景毅走后,薄宴沉脸色冰冷,“调离申城去分公司任职,美其名照顾亲人,怀着我的孩子,暗中跟旧情人眉来眼去,苏眠,你这是想让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爹?”
苏眠吓得心律失常,瞳孔地震,“没,没有,孩子不是已经打了,你知道的。”
“如果没打呢,你就要带着我的种,另谋出路?”
说着,他又欺身上来。
“收拾收拾,准备过两天跟我回申城。”只要抱着她,薄宴沉就感到体内有股燥火乱窜。
苏眠也感觉到了,不敢乱动,“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别激动,当心犯病。”
薄宴沉皱眉,“胡扯什么,我有什么病。”
“我哪知道,上次顾老师说的,赛事顾老不是还叮嘱你去医院复查,薄总,说句不当讲的话,最好还是别讳疾忌医……”
薄宴沉啃咬她耳垂,“苏秘书,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的功夫,病房门被敲响,苏眠如蒙大赦,推开他去开门。
结果门一打开,她呆在原地。
薄老太太站在门外,身后几个拎着礼品的佣人保镖,齐刷刷地将过道挤满了。
“小苏啊,我听说你母亲在这儿住院,过来看看,”老太太朝里看,咦了一声,“臭小子,你倒是有良心,知道要来道谢,怎么空着手,太没礼貌了。”
老太太视线在他嘴上扫过,眨眨眼,往下看他西裤。
苏眠心情像过山车,起起伏伏,“您太客气了。”
“应该的,你可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薄老太太让人把礼品送进来,在病房里堆成小山。
“我妈不知道这事儿,我不想让她担心,能不能麻烦您不要透露,”苏眠言语恳切。
老太太看的心疼,拍拍她手背,只觉得小姑娘手软的像棉花,就是手心都是汗。
“真懂事儿,”要是孙子能这么懂事就好了,她现在早就抱上曾孙子了。
想到曾孙子,老太太眼神落寞,无比惆怅,又去瞥了眼薄宴沉的裤子。
过了会儿,苏眠给老人家倒水。
薄宴沉问,“您一直看我裤子做什么?”
薄老太太毫不避忌,用眼神剜他,“你对小苏有反应,收着点儿,在外面包养女人就算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小苏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被你染指。”
说完,指着他嘴角,“你刚才是不是强吻人家了,这才叫咬了一口,活该。”
薄宴沉抚着嘴角,回味刚才那个甘甜软嫩的吻,“不是。”
“哦,那是你出门不看路,自己撞的,去挂个眼科看看,下次当心撞着要害,我就没曾孙子抱了。”
老人家说话百无禁忌,唯一惦记的,就是自己大曾孙子。
秦婉云检查回来,看到一屋子的礼品,惊了下。
老太太笑容满面,解释说是苏眠治好了她的偏头痛,特意过来感谢。
寒暄半天,薄老太太离开,临走,叫上大孙子。
薄宴沉客气的道别,苏眠在边上尴尬的脚趾扣地。
很快,病房里安静下来,秦婉云语重心长,“你跟薄宴沉……”
“妈,我跟您说实话,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好好的呢,我会生下来,但这个孩子跟薄宴沉没有半点关系,他\/她只会是您的外孙,姓苏。”
苏眠做好了决定也要告诉妈妈,这样妈妈活下去的动力更大。
秦婉云张张嘴,眼角滚下泪,抚着苏眠平坦的小腹,“好,你想怎么样,妈都支持你,妈得好好的,咱们一家都好好地。”
……
经过那次车祸,苏眠前期需要格外注意,不能总是站着,还要去医院输液。
第二天,她收拾证件,准备打车去医院。
刚打开出租屋的门,外头几个大汉,吓得她脸色一白,转身就要关上门。
她防范心重,不敢大意。
一只脚,抵着门缝,她死活关不上,用了吃奶的劲儿往后拽。
便听到大汉惨叫一声,“艹,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