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兆
最后是在后半夜三个女生加上彭久一起手牵手回主卧了，但是她们手牵手拉彭久的时候，好一会拉不动，她们就放弃了，三个女生回了主卧。
彭久的衣服后领被三人拽住，然后被三人抬起放到沙发上。
次日早上十一点，姜筝最先醒过来，她枕在莫和烟的肚子上，温珞不知道从哪伸过来的手搭在她脖子下面。
姜筝挣扎着坐起来，捂着头开始回忆这是哪。
珞珞的家，这是——卧室？烟烟和珞珞都在。
呼，那就可以放心点了。
不一会，莫和烟也醒了，挣扎着没起来，哑着声音道“筝筝”
“烟烟，你怎么样还好吗？”
“不太好，我嗓子特别难受”
姜筝大概也在思考着她们俩为什么声音都这么难受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不难受才怪，昨晚哭了那么久”
沈羡端着两杯水过来，一杯给了莫和烟，一杯给了姜筝“先喝水吧，头还疼吗？昨晚给你们喝了蜂蜜水，不知道你们喝下去多少”
“还行，但还是不舒服”莫和烟喝口水回答她的话。
沈羡退出去，把他们俩喊进来。
三个女生全部醒过来，洗漱好，顺带恢复昨晚的记忆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了。
温珞随意的挥挥手，不在意了“我想不起来了，我昨晚有干什么丢人的事吗？”
“没什么丢人的，就是我平时对你不好吗？”程绥背靠在沙发背上，懒散的问她。
温珞顿时心里一慌“我、我昨晚、有、有说什么——吗？”
“没有，就是我看你哭的那么猛，我以为平时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哈哈哈哈”温珞笑着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哪有，开什么玩笑呢？”
姜筝和莫和烟坐那不说话。
彭久还是穿着昨天那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昨晚怎么了？我记得我昨晚睡的挺早的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早起来，声音哑的不行，嗓子也疼，我一直觉得我酒品还行啊”
话音刚落得到的就是三人同时投射过来的死亡目光。
程绥皮笑肉不笑“那毕竟是你觉得，是吧？”
彭久小心翼翼到“我昨晚干了什么？”
“早上你姐打来电话，限你在下午一点之前到家，否则家法伺候，现在已经十二点五十三了”程绥还是那语气。
彭久脚底一溜烟的跑了。
莫和烟和姜筝也是“珞珞我先走了，回家换件衣服哈”
十分钟后，公寓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
“来说说我平时对你不好？”
“好，好呀”
“那你昨天哭这么凶？”
“你有证据吗？就说我哭这么凶？现在谁也不在，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不信”
五分钟后，当温珞看完那条长达四分半的视频时，整个人都是傻的。
“下次还喝吗？你胃不疼吗？”
“不、不喝了，胃不疼”温珞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认真道歉的小学生，不过她脑海里猛然闪现了什么“不对啊，我和烟烟我们俩胃不行，那为什么我们俩昨天喝了这么多，胃也没抗议啊？”
程绥心里咯噔一下。
“你昨天对酒做了什么手脚？”温珞眯起眼睛看他。
程绥心虚，站起来“你说好的下次不喝了，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再让你喝了”
“你等等，你说啊，你对酒做了什么？我去找找还有没有剩下的，我还不信找不出来了”
“你去找呗，看你能不能找的出来”
“你没否认！那就说明你们昨天真的对酒做了什么！”
莫和烟和温珞酒量多少估计只有她们俩自己不清楚了，昨天姜筝喝两杯就倒了，她们俩喝的差不多了，沈羡和程绥就在酒里面兑了点温水。
赌的就是她们俩喝不出来。
这都不用赌。
稳赢。
他们昨晚睡的晚，一晚上没睡好，醒的又早，早给处理完了。
三人群里姜筝率先发现了不太对的苗头。
姜筝「珞珞，烟烟快看朋友圈和微博！」
莫和烟「？怎么了？」
温珞「啥事这怎么着急？」
姜筝没在说话，甩了三张照片出来。
姜筝「这是他们三昨天晚上拍的我们照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删了」
姜筝「我今天早上登微博，看到好多人在季南越微博底下我，季南越微博是ws总裁认证的，粉丝不少，但是我点进去，就显示微博已删」
姜筝「后来我就开始翻微博，有个好心网友昨天保存了这三张照片」
温珞打开她自己的那张照片，是她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颊特别红，整个就是一喝醉酒之后的样子。
心中的火瞬间爆发，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发抖。
温珞调整好心态，动作特别慢的掀开被子下床，程绥刚好在外面叫她“珞珞，我们待会去老宅那边吧？”
温珞没回答她的话。
程绥察觉不太对了，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珞珞，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快说我给沈羡打个电话，带你去医院”
温珞退后一步，把手机页面给他看，声音中带着快要抑制不住的暴怒“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这张图片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程绥往后退了。
“程绥！”
以沙发为中心，沙发到开放式厨房的距离为半径，开始绕圈。
“程绥！我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形象被你毁于一旦！你还我英名！程小绥你完蛋了！一个月你都别想睡床了，睡你的沙发吧！”
“气死我了程小绥！那张图片有多丑你看不见吗？！你那拍照技术你还好意思发微博！”
程绥边跑边说“慢点慢点，别摔啊！”
“程小绥你别说话！”
这样的绕圈式暴怒持续了十多分钟。
温珞和程绥大概没意识到，这张图片间接性的官宣了。
虽然晚上有温珞那张五人合照铺垫，还有沈羡和季南越同时发的微博。
但网友的眼睛和大脑是何其敏锐？
被揭穿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但好像温珞从不在意这个，又或许是说，她一直都想官宣，只是找不到更好的时机？
温珞气的一整天都没理他，姜筝那边倒是淡定，就是季南越本人有点忍不住了，姜筝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季南越当空气，季南越想问不敢问。
沈羡就更好玩了，上午跟着莫和烟一起回了她的公寓，死赖着不走，当时莫和烟正躺在床上舒服的玩手机，突然接收到姜筝的消息，点进去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头上的毛瞬间立起来了。
沈羡做好饭，喊莫和烟，就看见莫和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莫和烟一直走到厨房的吧台那边坐下，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
沈羡直接愣在那不敢动了。
“这个……我……我手机昨天不在我这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哦”莫和烟不疾不徐的一声。
沈羡瞬间醍醐灌顶，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天晚上，这三个人跑到了沈羡的单身公寓。
三位女士也在微博挂了他们照片。
当晚微博真是好一翻热闹。
当然热闹的劲头过了，热心敏锐的网友就该察觉问题了。
网友a[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这怎么像是在变相的撒狗粮？]
网友b[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察觉出来了啊，虽然珞珞昨天晚上发的图片让我知道这几个人是在一起的，但是我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网友c[诶～先简单给大家科普一下这几个人啊，首先，温珞，姜筝，莫和烟还有程影帝就不用说了吧？那都是大家的老熟人，但是后来晚上的照片我看来一下，又多了两位男士，首先季南越，季总，大家看一下他的微博认证就明白的差不多了吧？ws工作室的总裁啊，虽然它只是程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但是ws旗下的艺人大家也是知道的啊，这里尤其重要的一点，季南越是前季氏集团的总裁！这个身份，这个牌面够不够大？虽然前段时间他退出了，这中间发生什么不是咱们这写无名小卒可以揣测的哈，不过大家知道他的身份就行了]
网友c[还有啊，那位微博名叫sx的，没有认证，但是真不巧我身边还真有人认识他，他是一位很牛逼的医生，去年大概中旬吧刚回国，我听我朋友说他在医学上的造诣特别厉害，但是本人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具体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朋友特别崇拜他，还说他在医学上是很多学医人的偶像，据说私底下特别帅，而且脾气特别温和！！！]
网友d[我去？这几个人这么厉害？]
网友e[片面了啊，这何止是厉害啊，知道a市的几大家族吗？就上流社会的那种，咱们平时一般触碰不到的那种，程，温，彭，莫，季和沈，正好对应这七个人的姓，当然了这些都是没有的证实，咱们胡乱猜测的，不过我是真喜欢看这种的集合啊，七大家族凑一起都是好朋友，简直就是大爽文啊！]
网友f[这不就是小说照进现实？]
网友g[a市不是只有这七大家族的，还有一个相家，只不过人家一向低调，其实这几个家族都很低调，一般不会在电视上啊或者是哪里看到他们，他们一般都会把自己的隐私保护的很好，而且，现在季家的发展已经比不上其他几家了吧？虽然算不上没落，但是相比以前现在真的差了很多]
网友h[嗯，确实，季氏旗下的一个食品公司前两天刚出过问题，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小的问题，按道理这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啊。]
温珞刷到这些评论是在回到老宅吃完饭大家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温珞抽空刷会微博看到的，对于季氏她不关心，那是季婉自己作出来的，季南越以前费尽心力的照顾她，想让她学金融学管理，以后好把公司交给她，她是怎么回馈季南越的？
温珞耸耸肩摁灭手机，专心和长辈们一起看电视了。
相对于温珞这边的宁静，程绥这边接到的消息就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她们俩留在老宅，当天夜里十二点多，沈羡的夺命连环电话就来了。
在老宅，她们俩一般会跟着老人的作息睡觉，所以在十二点半接到沈羡的电话时，程绥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但沈羡那边的话又瞬间让他冷静。
他在阳台接完电话没两分钟，沈羡抓重点的能力不错，可能与职业也有关系，遇事冷静，三言两语说清楚现在的情况。
程绥退出来，迅速换好衣服，给温珞发条消息，转身就出门了。
紧急调动公关，把那条微博地下的一些评论全部删除，并且在类似的一些语言全部删掉，微博热搜压下来。
程绥动用的是程氏集团的公关团队，在他接到消息不到一个小时之后，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发现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这个热搜压下来了，但是这些评论好像根本删不完。
它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如果只是在最初的那条微博底下出现倒不是令人那么惊奇，删不完大不了把那条微博删了。
但那这次不一样，几乎每天大v刚发出来的微博地下都会有关于季南越的评论，而且一旦发出来就会被迅速顶上热评。
公关那边现在暂时只能用基础手段删热评，等待这边的消息。
程绥和沈羡坐在程绥的办公室。
“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的发展，谁会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程绥右手抵住下巴认真思考。
“季婉吗？”
“不会，现在季氏集团这么大，前段时间旗下的一家食品公司又出了岔子，短时间她不会有那个闲心来管南越的事”这条很快就被程绥否了。
“那些人说的事情东拼西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在这样下去，南越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所以现在很庆幸他没有经常刷微博的习惯，联系姜筝，别让南越上微博。”
“他们现在只是在微博地下评论，上微博热搜，这才只是一个晚上，明天呢？不找到背后是谁在推动，拦不住的，南越又不是傻子”沈羡叹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
程绥的办公室在22楼，从22楼往下看，能看到的东西已经很少了，何况这是黑夜。
“我倒是好奇这微博热搜是谁想的馊主意，这么蠢，要是我，我就直接冲到季南越面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说出来，让他难受难受再说。”程绥抛弃他是程氏的总裁的身份，实际上就是先往前冲，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还是有点中二在里面的。
再说了，让你好过，我过什么呀？
是不是？
“这样的话，南越会难受很久，凭靠他的人脉和手段查到这些事太简单了，就和我们两当年查的一样”沈羡低头笑了一声。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程绥才开口，又恢复严肃的表情。
“你以为他们这么做就不会让南越难受吗？”
“嗯？怎么说？”沈羡不解。
“你常年在国外研究你的医学，商场上的事你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点，舆论的力量有多强大，早些年你应该见识到了。”
几年前，他们被网暴的时候。
“听说过猎鹿博弈吧？把一个人困在里面，想要得到解决办法或者是想要从里面出来，合作或者背叛才是最优解。”
程绥的语气越来越严肃。
沈羡沉默了好一会“你是说他们在找我们合作？”
“对”
“今晚的事情看上去不是蓄谋已久，我更倾向于临时蓄意，我看了微博最初的评论发展不是这样的，能在短时间想到这个方案并且有能力实施的，还和南越有关系的我暂时想不到其他人。”
沈羡沉默的看向窗外的一片黑，才开口道。
“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