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们谈谈
逸仙没法回答张容的问题。
张容马上反应过来。
对于逸仙而言，选择让张容成为指挥官，无疑是不顾张容的生死安危，长贯岛那只从废墟下伸出的手她也见过。
选择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让张容放弃获得更多舰娘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她的内心不认为东煌弱小，选择这一条等于变相承认了东煌的弱势。
张容站起来：“逸仙你考虑的时候把我摘出去。”
张容笑道：“同样的，我考虑的时候也把逸仙摘出去。”
“这是命令。”
他跑去卧室，拿出一张纸和两支笔。
纸对折撕成两半，给逸仙一半。
张容将笔放到逸仙的手中：“想好了答案，写在纸张上，一起打开。”
逸仙眼睛转了转：“诸葛亮和周瑜掌中书写破曹操计？”
张容哈哈大笑：“是也。”
他转身走到一旁，背对逸仙，拿起笔唰唰写起来：“逸仙写好了告诉我一声。”
听着张容手中笔画过纸的声音，逸仙纷乱的思绪消失，内心安静下来，看着窗外的天空，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逸仙提笔写起来。
“指挥官，好了。”
张容收起手机，拿着自己的半张纸坐到逸仙身边。
“先看逸仙的。”
说完，张容从逸仙手里夺过纸拆开来看。
上面只有三个字。
“指挥官。”张容念出来后大笑，将自己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入垃圾桶中，“我的不用看了，英雄所见略同。我的也是指挥官。”
张容拿出手机：“我将这个决定告诉海伦娜了。”
逸仙心中闪过一丝怪异，但还是点点头了。
半夜，逸仙轻手轻脚地从自己房间里面出来。
确认张容已经睡熟，逸仙翻起了垃圾桶，找出张容丢的那半张纸。
打开一看，纸上面没有字，只有一条一条的线。
逸仙温婉地笑了笑，将纸丢回垃圾桶中，洗手后手摸着头发坐在床头。
夜静无声，窗侧是明月洒落的银辉。
“指挥官……”逸仙怔怔说道，“逸仙选择平淡生活，指挥官也会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吧。”
……
今天的海上训练区被临时征用了。
大海上站着一位高挑的美丽舰娘。
她鲜艳的头发像是一团火焰，瞳孔如同红宝石那样漂亮。
威奇塔，《伦敦海军条约》的产物。美国海军中火力最为强大的轻巡洋舰，装备5座三联装152mm主炮塔。
她10759吨的标准排水量是逸仙吨位的两倍。
不过今天两人不是来决胜负的。
企业站在码头上，目光落在张容的身上。
张容在给逸仙打气。
“指挥官，逸仙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逸仙说出心里最后一个疑问，“东煌以后会变强吧。”
她抢滩搁浅的时候，小本子的飞机在东煌的大地上肆虐。
逸仙总是梦见自己守护的人民一开口说的却是小本子的语言。
逸仙对此很害怕。
张容正色道：“当然，我知道，东煌以后很强。”
大光头吹的那些牛，人民海军实现了。
张容不能告诉逸仙为什么他知道：“我们会改变大家的成见。”
在张容的身后，有来看热闹的后勤维修部门的同事，有曾经交流过的林炎三人。
逸仙用力地点点头，转身走向码头。
她打开舰装，潇洒一跃，跳到海面上。
演习正式开始。
威奇塔和逸仙拉开距离5000米左右的距离。
企业的妹妹大黄蜂放出挂着手机的舰载机，小鸟一样绕着逸仙转。
威奇塔的练度相当高，确认了距离后，第一轮的校射就打出了跨射。
“准备好，上了。”
威奇塔看起来活力四射，手指逸仙，炮塔齐整整地朝向逸仙。
轰～
登时浓烟弥漫。
威奇塔心知这一轮齐射中了。
她手掌放在眉毛上撑起一片阴影，眯起眼睛看去。
展现出舰装后，舰娘的视力将获得大幅加强。
就像航母舰娘能获得舰载机的视野。
正是因为这一项项神奇的力量，深海舰娘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人类的军舰和飞机消灭掉。
炮弹的呼啸声像是死神的低语，逸仙已经习惯了。
她知道，等下必然是炮弹当当当弹开的声音。
逸仙猜得不错，下一秒果然当当当的几声。
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一枚炮弹没有弹开，而是砰的一声爆炸。
远远看来，海面突然升一个红色的气球。
炮弹里面的染料瞬间笼罩了逸仙。
码头后面有一個大屏幕，大黄蜂舰载机拍摄到的这一切立刻显示在大屏幕上。
同时还有大黄蜂的声音：“穿射。”
大黄蜂判断威奇塔的这一发炮弹穿体而过。
逸仙的装甲确实薄弱。
张容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他面无表情。
不过是些类似“果然不行”这样的话。
他没放在心里，心中考虑的是逸仙75的闪避几率果然不保险，宁海平海尽快入手。
演习还没有结束。
威奇塔的第二轮齐射再次到来。
企业昂头看着屏幕，身边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约克城穿着高跟鞋到来，走到企业的身边，双手抱胸抬头看屏幕：“你觉得这一轮中几枚。”
“一两枚吧。”企业说道，“确实很强了。”
企业眼光火辣，那些学员和员工只看见逸仙中弹，却没看见逸仙只中了一枚炮弹。
“我赌一枚也不中。”约克城狡黠地眨眨眼睛，“输的人明天穿亮绿色的丝袜。”
“我什么时候和姐姐打赌了？”企业无奈地说道，“姐姐不用再推销你设计的丝袜了，没人喜欢的。”
说话间，炮弹射到。
当当当的十五声，像是攀升的音律，美妙而动听。
其中一枚炮弹甚至从逸仙的脸侧弹开。
逸仙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向外浪花外驶去。
舰载机完美地拍下了这一幕，操控屏幕的员工将这几秒钟进行慢放。
看着炮弹在装甲上擦出火花，最后一歪弹开，窃窃私语消失，变为一片哇声。
“闪避技能是这样表现的？”企业眉头皱起来，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想要击沉逸仙是有些困难。
“你输了。”约克城双手搂住企业，“我会把丝袜放你床上的。”
思绪被打断，企业虚着眼看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姐姐。
“企业你人气那么高，你穿了之后绝对有很多人会买，到时候卖出去的钱我分你一半，要发财咯。”
不管企业和约克城的py交易，威奇塔又进行了一次齐射，再次全部跳弹。
然后演习的距离变成7500米。
就这样，一点点地向外延伸，直到威奇塔主炮41°射击射程的两万九千米，测试才算结束。
企业挣开约克城的手，朝张容走去。
总共100多发的命中射击，其77发要么跳弹，要么哑弹，这些都是技能再起作用。
“我们谈谈。”企业说道，“以我白鹰分院院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