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失魂落魄
他就那样默默地站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半晌之后,直到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才缓缓地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地方。
冷烈勋离开后,冷水依旧被困在房间里。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浸湿了脸庞下的地面。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微弱的抽泣声回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冷水渐渐停止了哭泣,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明白,不能就这样被困住,她要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
她开始仔细观察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出路。
另一边。
沈钧彦微微挑起那英挺的眉,目光紧紧盯着眼前正大口大口喝酒、似乎想要借此把自己彻底灌醉的冷烈勋。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又想把她囚禁?”沈钧彦的话语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与此同时,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嘈杂声响,仿佛在印证着他话语中的某个事实。
从他一开始踏入这扇门起,那楼上的声音便不绝于耳,犹如一声声沉闷的鼓点,敲击在冷烈勋的心头。
他从进门的那一刻,便被这喧闹的声音所吸引,而在与佣人短暂的交流中,他也听闻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冷烈勋仿若未闻,对沈钧彦的话毫无反应,只是沉默地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酒,那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流淌而下,似乎想要浇灭他心中的某些火焰。
沈钧彦见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他深知,感情这东西,往往越是爱得深沉,便越容易在不经意间把对方逼得更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彼此的咽喉,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这时,冷烈勋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迷茫。
他缓缓开口道:“我只是害怕失去她,我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沈钧彦走到冷烈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但这样的方式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你应该试着去理解她,给她一些自由和空间。”
冷烈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沈钧彦的话。
楼上的嘈杂声依旧不断,仿佛在提醒着他所犯下的错误。
终于,他站起身来,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说完,他便朝着楼上走去,脚步略显沉重,却又带着一丝决心。
冷烈勋来到楼上,嘈杂的环境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面色冷峻,方才吩咐完门口守着的那几位黑衣保镖打开门,猝不及防间,一只鞋便如流星般飞射而来,直直地丢在了他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下人惶恐不已,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来祸端。
汝汝抬眼看到冷烈勋的那一刻,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直接选择无视他,脚步不停,想要就这样走出去。
然而,冷烈勋怎会轻易让她离开,只见他身形一闪,一把拦腰将汝汝抱起。
尽管汝汝拼命地挣扎、用力地挠抓着他,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冷烈勋仿若未觉,依旧紧紧地抱着她,缓缓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随后,冷烈勋将自己的脸埋在她脖颈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愧疚与眷恋,缓缓地说着:“汝汝,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情与无奈。
汝汝的身体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这般可怜的模样,这是她从未曾见过的。
一时间,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可仅仅是一瞬间,她的思绪便被拉回了现实。
一想到他又要像以往那样囚禁自己,剥夺自己的自由,心底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用力地一把推开他,嘴里满是嫌恶地说道:“滚开,一身酒气!”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在质问他,难道跑到她这里来就是为了耍酒疯吗?
冷烈勋被汝汝猛地一推,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落。
“汝汝,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但我真的爱你,我不想失去你。”冷烈勋再次靠近汝汝,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汝汝面色冰冷,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然而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海浪般起伏不定。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不为所动,缓缓站起身来,纤细的手指坚定地指着门口,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冷烈勋宛如一尊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那深邃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汝汝,目光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似乎想要将她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心里,生怕遗漏哪怕一丝一毫。
汝汝见他依旧没有动作,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径直走到冷烈勋面前,用力地将他往门外推去。
这一次,冷烈勋没有挣扎,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这样被汝汝轻而易举地推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紧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这声音在冷烈勋的耳边回荡,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呆呆地站在门外,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汝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殆尽,整个人绵软无力地顺着门缓缓滑下,最终瘫坐在地。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满是迷茫与不解,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演变到如此这般田地。
楼下,沈钧彦正站在那里,忽然瞧见冷烈勋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
看来情况挺糟糕,否则也不会开口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