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的幌子
这顿饭袁幼沅吃的五味杂陈。
沈钧彦以为她一直想找父母,所以吃不下饭。
“乖乖吃饭,有消息了我告诉你。”他安抚着袁幼沅,喂她吃饭,仿佛要将她捧在手掌心内。
袁幼沅嗯了一声,吃着他喂的饭。
可她掌心一直捏着纸团,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给她的。
“沈钧彦,我想去卫生间。”袁幼沅说道。
“不舒服,出了这么多汗?”沈钧彦看着她额头的汗,不禁紧张起来。
“我想去卫生间。”袁幼沅再次说道。
“我带你去。”沈钧彦揽着她的手,亲眼看着她进入卫生间。
袁幼沅一进入卫生间,就快去打开纸条,因为太紧张,汗水都让字体有些模糊。
“机场都是他安排的苦肉计,幼沅,离开他,他只是将你囚禁在这个国家。”
这短短三十来字,差点要了袁幼沅的命。
她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怎么可能!
她明明看到刀嵌在胳膊内。
回想也对,沈钧彦这种眦眦必报的性格,早就将a国弄得人仰马翻。
叩叩叩!
“幼沅,好了吗?”沈钧彦眉头紧皱,眼底满是不快。
下一秒,门被打开。
沈钧彦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他直接将她抱起,返回别墅。
傅锦辰来了之后,给袁幼沅检查一番,“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沈钧彦脸色阴沉,站在那里跟个活阎王似的。
整得傅锦辰再次检查,“可能吃到辣椒,或者被什么吓到了,你别这么紧张啊!”
傅锦辰感觉很无语,这个兄弟怎么这么妻奴。
沈钧彦听了,脸色有些好转,抱着袁幼沅,“真的没事?”
袁幼沅点了点头,“我有点累了。”
沈钧彦看着她疲惫的小脸,估计是白天把她折腾惨了。
“好,那你睡吧。”
沈钧彦给她掖好被子,带着傅锦辰走了出去。
他一出房门,躺着的袁幼沅光着脚踩在地上,看着他们走进书房。
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趴在门外偷听。
“钧彦,你就不怕她发现你的苦肉计,然后恨你吗?”傅锦辰问道。
沈钧彦冷冷的看着他。
傅锦辰被盯得发毛,“我告诉你啊,如果她知道你拿她父母当幌子,她一定会恨死你!”
沈钧彦听了,不屑一笑。
“到时候孩子有了,她不可能离开我!”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袁幼沅震惊不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心扉。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
难怪他不允许她的生活中出现重要的人!
沈钧彦!
你真恶心!
袁幼沅的手指紧握成拳,心中的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没想到,沈钧彦为了控制她,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他的算计深入骨髓,连她最亲近的父母都被他利用为借口。
沈钧彦的狠绝,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傅锦辰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钧彦,你这是何必呢?真心对她,她自然会留在你身边。”
沈钧彦的回应低沉而决绝,“真心?我给她她不要。我只能用我能控制的方式,确保她不会离开。”
袁幼沅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泄露出去。
她明白,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需要找到逃离这个陷阱的方法。
沈钧彦和傅锦辰的交谈渐渐淡去,袁幼沅决定此刻必须行动。
她悄悄退回房间,躺在床上。
但她也知道,沈钧彦不会轻易放过她,她需要一个周全的计划。
夜色深沉。
熟睡的袁幼沅被吵醒。
抬眸看着一脸深情的沈钧彦,她就感觉到恶心。
沈钧彦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抵触,大手强有力地握住她娇小的手掌。
“怎么了?”他低沉地问道。
她倔强地转过小巧的脸庞,避开他的视线。
“我不想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她的话语并未能撼动他的决定。沈钧彦淡漠地忽视了她的反抗,轻声警告:“幼沅,别试图抗拒我,那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袁幼沅冷笑着,心底认定他是个只顾自己的恶魔。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沈钧彦眼底疑惑她的转变,原本温顺的她,出去一趟回来竟判若两人。
难道是有人对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砰地一声,他打开了灯,仔细审视着她细腻的脸庞,试图捕捉任何异常的迹象。
“刚刚哭了?”他关切地问,看着她眼睛有些微红。
袁幼沅挣脱开他紧握着自己下巴的手指。
“为什么哭?”沈钧彦的心弦骤然绷紧,焦虑如潮水般涌来。
他连忙将她拥入怀中,急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袁幼沅凝视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无法将他与那些满心算计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想我的父母,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他们呢?”她哭泣着,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那泪水如同烙铁烫着沈钧彦,他慌乱的给她擦泪,“别急,有线索就告诉你,乖。”
袁幼沅被他温柔的表情,有些迷离,差点以为前几个小时前,自己在梦游。
沈钧彦并没有放开她,一点一点的打开她的堡垒。
最后,袁幼沅惊诧自己竟然被他得逞了。
他太有手段了。
她被迫承受着他的一切。
她突然就害怕了,他一直不做措施,自己会不会真的会怀孕。
最后,袁幼沅的意识一点点支离破碎。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
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沈钧彦的身影,看着门外重重把守的保镖,袁幼沅试探性想出去。
脚刚刚踏在门口,就被保镖拦住。
“夫人,请回去!”
袁幼沅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就在这里走走。”
“夫人,没有少爷的命令,您不能踏出去半步。”保镖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袁幼沅这刻心如死灰。
原来,他真的如同纸条说的般,是将自己囚禁起来。
自己的父母,只不过是他的幌子。
在没有护照,没有钱的情况下,袁幼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