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是故意的
这个秘密过了几天便揭晓了。
当苏辞昭从学堂回来后,便被时晏礼告知今日可以不用去练武场。
自从时晏礼回来后,时宁扬和苏辞昭每天上午要去学堂,下午还要去时家军的练武场进行训练。
时晏礼亲自坐镇监督,时宁扬自然也不敢逃课,每天都按时去学堂,乖乖地待到下课。
“辞昭,今日是你的生辰,特许你不用去练武场训练,就在家好好过一个生辰。”时晏礼温声地对苏辞昭说道。
念念特意叮嘱他今日是苏辞昭的生辰,还恳求时晏礼给苏辞昭放个假。
时晏礼想着毕竟是一年一次的生辰,而且自从苏辞昭到时府后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时府过生辰,所以时晏礼也就答应了。
“什么!”苏辞昭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宁扬就大叫出来,很不满,“……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苏辞昭震惊地不知所措,他从没有想过还有人会在意并记得自己的生辰,毕竟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自从娘亲过世后,他和父亲的生活一直很艰苦,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都是问题,哪还有闲情闲钱过生辰呢!
所以时晏礼突然让他过生辰,他真的不知道要干嘛!
“辞昭的生辰又不是你的生辰,告诉你干嘛?”时晏礼一脸严肃地看着时宁扬。
“我……二哥……你都说了辞昭是我们家的一员,他的生日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啊。”
这段时间时宁扬每日跟苏辞昭几乎都是同进同出,随着对苏辞昭越来越熟悉,他对苏辞昭的敌意也渐渐消失,甚至还对他感到有点抱歉,毕竟他之前时常帮着念念对付他。
这苏辞昭的生辰不就刚好是一个可以用来弥补自己之前犯错的机会吗?
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二哥,我今日也不去练武场可以吗?”时宁扬眼巴巴地望着时晏礼,他想去给苏辞昭挑个生辰礼。
“不行!你必须去!”时晏礼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二哥……”时宁扬还是不死心。
但时晏礼根本不想再听他说什么,跟苏辞昭说了声:“你就好好休息,母亲说了晚上给你庆祝。”
然后不顾时宁扬的哀求,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宁扬只好自己一个人悻悻地去了练武场。
晚上合延院用膳厅
等全部人坐上桌后,阮月让人从厨房把自己亲自煮的长寿面端了上来。
“辞昭啊,这是我煮的长寿面,你吃看看,合不合胃口……”阮月满脸期待又有点不安。
苏辞昭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一碗面,眸子陡然亮了亮,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
十一年了,他终于又能吃上了长寿面。
“怎么?”阮月见苏辞昭迟迟没有动筷,不由地更加紧张,“我煮的长寿面虽然卖相不太好,可是味道还不错,宁扬和念念他们每年都吃光的。”
深怕苏辞昭不信,她转头用眼神示意时念简说点什么。
“是啊,我娘煮的长寿面很好吃的,你赶紧尝尝。”时念简给了一个肯定的表示。
“赶紧的啊,你不急,我都饿了。”时宁扬催促道。
“谢谢时夫人。”苏辞昭极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波动,声音有点哽咽,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跟他记忆中娘亲煮的面是一个味道,是家的味道,是温暖的感觉。
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家里虽然穷,但娘亲从来没有忘记他和父亲的生辰。
时老将军看到他开始吃,想着这么多人盯着苏辞昭一个人吃会让他不好意思,于是便让众人也动筷吃饭。
吃完饭的几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
时老将军让侍卫拿来了一柄剑,“辞昭,我呢,也不知道送你些什么,这把剑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的祖父送给我的,我就送给你了。
希望你以后也可以用它立下属于你的功勋。再过几日我和晏礼便要出发去南边边境台梁城,你和宁扬可以我们一起去了。”
“好,谢谢时老将军。”苏辞昭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柄意义非凡的剑。
时宁扬看着那把剑到了苏辞昭的手中,闷闷不乐,那可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剑啊。祖父在他生辰的时候都没有送他,现在竟然把它送给了苏辞昭。
时晏礼缓缓拿出一套书,“这些是我送你,你有空可以看看。”
时念简一看是套书,心里默默想:不愧是时晏礼,这种时候还不忘送人书,真是时刻都要提醒人读书啊。还好今日过生辰的不是时宁扬。
“谢谢二公子。”苏辞昭微笑着谢过时晏礼,收下那套书。
“辞昭,我呢,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就给你些零花钱,有什么想要的自己去买啊。”阮月柔声地说道,递了一个钱袋子给苏辞昭。
苏辞昭想说他很感激她煮的长寿面,但看着阮月此刻的温柔地递来钱袋子,他不好驳了她,于是双手恭敬收了下来。
“谢谢时夫人,时夫人煮的长寿面很好吃。”苏辞昭发自真心的说道。
时宁扬这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刚才失落的心情。
他大咧咧地说道:“苏辞昭,你也知道我今天下午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准备你的生辰礼。
只好送你一套文房四宝了,虽然是我之前买的,可还是全新的,我没有用过,你可不要嫌弃啊。”
时宁扬从练武场回来的时候就翻箱倒柜,也想不出要送苏辞昭什么,只好把自己新买来还没有用的文房四宝拿来送他了。
苏辞昭心怀感激地接过时宁扬的礼物。
“轮到我了,”时念简看到大家都送了,也让秋梅将自己准备给苏辞昭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是我特意选的布料让裁工给你制的衣服。苏辞昭,生辰快乐!”
“念念,这就是你送辞昭的生辰礼?”阮月皱眉,不敢置信女儿竟然用这个作生辰礼。
制作衣服的布料是那天念念和自己一起上街的时候特意挑的,可那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料子,不,或许比普通的布料还下乘一些。
他们自己府里给侍卫制衣用的料子有些都比那匹衣料好啊。
但她不能把这些说出口,念念面子她必须顾,只好有些违心地说道:“样式挺特别的。”
时念简知道阮月此刻看到这套衣服是怎样一种想法。
但她那日选这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布料时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