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一番征伐西岐,周显达静坐踏天岛,只管培养苏妲己——这女徒弟传承的道法怎么好像跟他的道法不一样啊,也是一个自悟大部分道法的天才。“如此看来,某这一门可以叫自在门,或者叫逍遥派也挺不错——毕竟自认道法乃是纯阳真人一脉嘛。”周显达沾沾自喜, 至于西岐跟殷商之战,他倒也不甚关心。
“还有得打。”这是周显达的看法,那么多仙人炼气士还没有入局,杀劫甚至连开个头都还没开。这一次才只是第三次征伐西岐,要从这一次开始两教人物才逐渐入局。周显达这种散人还是要注意,不仅仅是注意阐教这一脉, 甚至连截教这一门也要多加注意——鬼晓得通天教主为了避免门人损失,会不会让他们这种散人上封神榜。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将三教都视之为会暗算他的恶人组织比较好,“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周显达一边打坐入定一边想道。这世界的娱乐颇为贫乏,左右除了吃酒跟乐舞之外好像也没了,而为了免得那些混元无极教主以及在他们之上的大佬看穿他的底细事实上周显达觉得三教加上西方教那五个教主好说,最大的那位天道化身恐怕多半已经看穿了他的跟脚吧。
总之,对方看破不说破就留有余地,而周显达自然也不能施展法术将其他什么娱乐活动放出来不打自招。因此如今的周显达主要依靠入定来消磨时间,或者通过脑内剧场来娱乐自己——至于让自己的这個女徒弟跳舞娱乐?周显达不是那么低级的人。
他现在忙着充实修为,在无法通过夺取天地日月之精华,吸纳此方世界之灵气以强化自身的情况下,他的道法只能是通过与天地灵机之交感来自发地增长——好处就是这一点一滴的道法法力,统统都是他自己的,不增不灭神通具足。周显达展开北冥汪洋, 一时之间倒是与东海连波, 而踏天岛上则是祥云盖顶,周显达只是隐去了其中的天阙与宝塔。
雷霆都司印自然也没有显现, 倒是有一个宝葫芦在祥云之中沉浮, 此宝多年来也是被周显达一再打磨洗练,已经从原本一个从灵气田里面种出来的葫芦变成了异宝, 其表皮温润犹如黄玉,不过也已经变得坚硬无比了,偏偏生机不绝,便是被打破了都还能设法温养长回来。
葫芦上金紫丝缔能做“捆仙绳”,口子一开又有先天一气大擒拿,入了葫芦还有内里空间能够困人——倒是没有什么阴阳二气一个对时化为血水那么夸张。周显达将此物在庆云之中沉浮,也是打着迷惑他人耳目的想法,“总是要藏着底牌的。”
申公豹没有继续跑过来拉他出山,不过此日心有所感——谁让周显达依托着殷商天命,算殷商的事情是最容易不过的,他掐指一算,“九龙岛四圣归位矣,可怜千载修行转眼成空,这下只能去天庭当官了。”如此看来,那哪吒什么的应该也是入了西岐,张桂芳怕是麻烦大了。
“要不要举荐三山关总兵孔宣?”周显达在想这个问题,人家孔宣在殷商任官那是因为有亲戚之情——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想来以五色神光之威能, 如今的西岐无人可敌吧。”周显达思考片刻,还是罢了, 如今的情况不宜跳出头。
他估摸着自己有可能在魔家四将败北之后闻仲亲征之时,会被这个老家伙想法挖出来帮忙——甚至有可能直接让帝辛下达征调的命令,让周显达成为元帅出征。再怎么说他也是少师,还是东海侯,弄不好会让他接手闻仲现在的任务,负责处理东伯侯的反叛。没错,东伯侯南伯侯都反叛了,帝辛有时候也是惹事精。
让苏妲己也上阵?周显达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他阐教可以用三代弟子去填刀头,周显达这个太乙金仙可不会。大致上算定之后,周显达也是抽出时间很是锻炼了一下武艺——在雷麒麟鄙夷的眼光之中。江枫余火都是很不错的高手,江枫擅长各种短兵以配合他七十二变的道法,而余火则是一根铁棒打天下,也能用长兵器,恰好也是他八九玄功或者说九转玄功的法门。
这可是两位徒弟自家悟出来的功夫,周显达在这上面的悟性是不如两个弟子的,因此他当年很是记录了两本小本子。如今正是摸出来磨练一番,这剑法肯定要好好修行,而长兵器也要用——周显达觉得凤翎刀应该蛮适合他的。长柄的刀子刀型颇为优美,而且也不是大板刀片子,用起来也需要一点技术。
武器好办,他本来就有宝剑一口,而长柄刀打造也不甚难,又没有要将它祭炼成宝物,只要足够坚硬锋锐就行了。
周显达神通广大,真的要下心来修行武艺虽然可以说是瞎搞,但是进境依旧是一日千里的,只是一天功夫他就耍得有模有样了,一月过去之后已经算得上是合格的战将,施展刀法的时候也堪称瑞雪千条——然而他要是遇见了某白少保,那也是一槊了帐的货色
之后周显达骑在雷麒麟上练习马战,然而他发现让雷麒麟自己作战效率跟威力远比他坐在上面挥刀砍人强太多啦。还不如他骑在雷麒麟上放飞剑出去砍人呢,所以他的凤翎刀算是白练了,“算了算了,艺多不压身嘛。”仔细想想以孔宣之能不也是用刀砍人么,五色神光不是随便就拿来用的。
张桂芳的死讯已经传来,周显达掐指算来已经获得。之后果如他所料,一封诏书封周显达东海侯为招讨使,率领东方依旧忠于殷商的兵马讨伐东伯侯,接替闻仲让闻太师回朝镇定朝政。周显达哈哈笑了,这番可不是在封神榜限定范围之内,封神之战终究是西岐跟殷商之间的战争罢了。
南伯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还很难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