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糟糕的一天
哥谭市的小巷中。
“你们！为什么要砸坏我的广告牌？”乔生气的训斥道。
穿着皮夹克的熊孩子毫不在意的道“为什么要砸坏你的广告牌？因为看起来这个广告牌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就砸坏了咯。”
乔更是生气，声音变得有些大，“你父母没有教育过你们，不要随意的拿别人的东西？！”
皮夹克的熊孩子眯着眼看向了乔，骄傲的道“我父母？哈哈，我的父亲可是马罗尼家族的人，怎么样，你怕了吗？”
马罗尼家族哥谭市另一个强大帮派，是哥谭市当前最大的毒瘤，他们不仅收取他们地盘上的保护费而且这个家族是通过违禁药品起家。
整个哥谭市里所有的违禁药品，马罗尼家族占据了七成的份额。
除此之外他们还经常绑架勒索，手下的帮派成员至少有着两千多名，这还是正式成员至于非正式成员更是一个庞大的数量。
凶狠不讲道理是马罗尼家族人的标志。
由于崛起的势头无比凶猛，隐隐约约的撼动了哥谭市第一家族的法尔科内家族。
乔知道对方的父亲是为马罗尼家族工作，立刻闭上了嘴，一把推开前面挡路的熊孩子。
俯身就去拿地上已经断裂的广告牌，希望能把它修好。
似乎对于眼前小丑的表现很失望，那名穿着皮夹克的熊孩子一声尖利的公鸭嗓喊道“揍他！”
乔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在了腰上，失去平衡的他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乔只能护住自己的头部。
殴打持续了一分钟，几名熊孩子觉得无趣这才罢手，领头的皮夹克恶狠狠的道“别让我看到你，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带着其他的熊孩子扬长而去。
满身脚印的乔从地上爬起来，忍住全身的伤痛直接从地上捡起了断裂的广告牌，摇晃着离开了小巷。
回到了工作的地方，乔把断掉的广告牌交给了老板，“广告牌被一群熊孩子给弄坏了，老板，还有没有其他的广告牌？”
老板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熊孩子？你不会还手吗？真是废物。”
乔忍了忍，但是看着店主那不屑的眼神，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他的父亲是马罗尼家族的人。”
“……，”老板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道“没有其他的广告牌了，这是你今天的薪酬，至于广告牌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老板的意外好说话，让乔愣了愣，“可是我还没有完成……。”
“闭嘴！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店铺。”老板不耐烦的大声道。
乔无奈的收起了桌子上的现金，转身离开。
因为乔知道老板已经害怕了，马罗尼家族的人谁不害怕哪怕只是一个帮派分子的孩子。
惹到了马罗尼家族等于和死神签订了契约。
刚刚回到介绍所，就被介绍工作的人事部总监叫到了办公室。“听说你今天上午遇到了一些事情？”
乔就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等到听完讲述后。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刚刚那个店铺老板打过来电话，对这次的服务非常不满意。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这个月的薪水已将会被扣除30。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乔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
回到了更衣室，乔脱下了自己的小丑衣服，身上的淤青到处都是。
拿起了药膏，乔就给自己涂抹淤青的地方，希望这些伤快点好起来，不能影响自己在化工厂的工作。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有些微胖的男人看到了乔后背的大片淤青。
“你这是怎么了？”
乔低头上着药膏，“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你不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哥谭市就这样，你需要习惯他。这个给你！”说着微胖的男人从自己的更衣柜中拿出一个小袋子。
“谢谢你，兰德尔。”乔心中有些感动，接过了袋子打开一看。
一把手枪就在纸袋子中安静的躺着。
兰德尔对着乔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在哥谭市好人是活不下去的，我不想某天在街头看到你的尸体。拿着它伙计，只是保护自己的工具。”
乔带着满身的疼痛，离开了中介所。心情更加低落，打起精神自己还需要去一趟医院。
哥谭市的公立医院，乔坐在了心理治疗师面前，把今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还没等说完，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一群孩子殴打，悲从心来。
忍不住发出了大笑，“啊哈哈哈！”。
坐在桌子后面的医生见怪不怪，只是安慰道“乔，请放松一些，保持好情绪这样你的癫笑症就不会再犯。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今天虽然遭受了身体上的疼痛，但是你和你家人的命不是保住了吗？所以你做的没有错，只是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乔患有一种罕见的精神类疾病，癫笑症，这种病平常看不出来有什么。
只有在非常难过和紧张就会抑制不住的放声大笑。
过了好一会，乔这才停止了大笑。
医生平静的拿起笔继续问道“最近有没有在坚持服药？”
“我每天都会按时吃药。”
“这样……。”医生翻开了乔的病例，随口道“一共是七种精神类药物，这样吧，再给你开一瓶新的治疗精神类药物……。”
兜里揣着新买的药，乔坐上了回自己兼职的公交车。
乔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的小男孩，看着小男孩严肃的表情。
乔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自己练习多次的鬼脸。
滑稽的表情加上动作立刻让小男孩发出了笑声，旁边小男孩的母亲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乔。
但是孩子的母亲却对着乔发出了警告，“请不要打扰我的孩子。”
乔只好收起鬼脸，讪笑着“我只是看你的孩子不怎么开心。”
“开心？在哥谭市开心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这种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我可不愿意让我的孩子活的像你一样。”
听到如此扎心的话，乔尴尬的表情一言难尽。
无处安放的内心传来一阵的抽搐，嘴角忍不住咧了起来，“啊哈哈哈！”
小男孩的母亲诧异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乔。
乔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笑声，只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卡片，上面写明白了自己并不是有意的，只是自己发病了。
这是他的妻子珍妮给他制作的小卡片。
小男孩的母亲看着手里的卡片，癫笑症……。
小男孩的母亲用厌恶的目光看向了乔，一把拉住了不断好奇看向乔的小男孩。
“他是精神病，别理他！会传染……。”在小男孩母亲怪异的目光不停地扫着乔。
乔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卡片，塞进了怀里逃一般的下了公交车。
虽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但是身后那种鄙视厌恶的眼神像是一直在灼烧他的后背。
刚刚回到中介公司，又下来一个活计这一次是一个孤儿院的工作。
因为有善者捐款，孤儿院的院长觉得孤儿们的生活应该是阳光一点，笑声遍地的地方。
于是找到了这家中介公司，乔看着手里的地址，很快赶到了孤儿院。
这是一家位于哥谭老城的地方，距离三角海岬很近。
推开车门，乔拿着自己的道具进入了这家死气沉沉的孤儿院。
刚刚进门就被拦下，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手里拿着霰弹枪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乔立刻递上了中介公司的名片，说出自己的来意。
警卫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点头道“进去吧，二楼右侧第三个房间是娱乐室，不要走错了。”
很快打扮好自己的乔，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然后笑了笑。
镜子里的小丑也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