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其知者非求人，实乃出而逐人矣
空旷的原野上，化身少女的英灵正在歌唱。
“hark! how the bells，sweet silver bells。”
听！铃声正回响，甜美的银铃声正回荡。
“all seem to say，throw cares away。”
它们似乎都在说，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christmas is here。”
圣诞将至。
“bringing good cheer to young and old，meek and the bold。”
送上我们的祝福，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懦弱或是勇敢。
“ding，dong，ding，dong，that is there song。”
叮咚叮咚，那就是它们的歌声。
“with joyful ring，all caroling。”
铃声带着喜悦，歌唱着圣诞颂歌。
“one seems to hear words of good cheer。”
那似乎是充斥着祝福之声。
“from everywhere，filling the air。”
来自四周，充盈了每一个角落。
“oh，how they pound，raising the sound。”
它们骄傲的唱着，歌声也随之上升。
“oer hill and dale，telling their tale。”
越过尖山与斜谷，诉说着属于它们的故事。
“gaily they ring，while people sing，songs of good cheer。”
它们欢快的敲打着，人们也随之歌颂圣歌。
“christmas is here！”
圣诞将至！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原野之上，少女的声音十分的欢快，却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
就好像
是在呼唤着什么存在一样。
这个圣诞歌不对劲，九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如果苏源没有记错的话，他听过的圣诞歌好像不是这个版本。
berserker唱的这个版本，虽然听上去的十分欢快，却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停一下，要不”
“berserker你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吧，我怕哪天染上克了。”
看着自家英灵，苏源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她这么玩，说不定哪天真被拖下水了，《玄君七章秘经》序就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不是人在追求知识，而是知识在追逐人！
不离berserker远一点，哪天知识就自个跑到他的脑子里了，就像之前一样
虽然估计是因为奈亚下黑手了，才会出现那种情况，但他真不一定能坚持住。
“欸~”
berserker停下了歌唱，转身看向苏源，目光深幽。
“master，你不会以为”
“你真的没事吧？”
听到berserker的话语，苏源微微一愣，不禁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
然而，berserker却没有回答苏源的问题，反而是说起了《玄君七章秘经》的序言。
“吾常闻，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
“然吾知其谬，其知者非求人，实乃出而逐人矣。”
“其刻深无情者，如鹰犬逐兔。”
不是人在追求知识，也不是知识在追求人，因为，不仅仅是追求这么简单。
知识，是在追逐人！如同鹰犬逐兔一般
当苏源接触到奈亚不！在他接触莎布·尼古拉斯的时候，他就已经落入了知识的深渊，无法逃离。
就算他不主动去接触，那些知识也会像是猎人一样，死死的咬住他这个猎物不放。
“master，知识已经在向你蔓延了。”
一句话，让苏源陷入了沉默。
在克系的世界观里，无知才是最好的，虽然有可能死的莫名其妙，但不会一直担惊受怕。
可一旦接触了不可名状的知识，就再也无法逃离了。
他们需要知识，却又不能接触过量的知识，只有在维持理智的情况下，不断‘窃取’自己需要的知识，才能够活下来。
之所以是‘窃取’，是因为被发现了，知识就会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你淹没。
而现在，他已经被‘知识’注意到了吗？
这个疑问在苏源的脑海中浮现，但转眼就被他压在心底。
他走的又不是克系的道路，而是其他的路径，只要主动远离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就不需要太过担心。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现在还能混一混，说不定哪天就能回家了。
“知道了，你玩的开心一点，我先走了。”
说着，苏源掠过berserker，向着城市走去。
不管怎样，还是不要太深入了解克系那边的体系要好，他想回家，不代表他想变成一个疯子回家。
暂时来讲，他还没有那些英灵这么疯，为了回家，能够付出一切代价。
牺牲他人无所谓，但牺牲自己的理智这不行。
目送着苏源的远去，berserker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的怜悯。
“master呀，人啊，总是会轻易的忽略自身的改变。”
人类总是会下意识的忽略自己的变化，就像是苏源一样。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苏源，和现在的苏源相比，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了，可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曾经的苏源是怎样的存在？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不会去牺牲他人的生命，而是会去寻找其他的手段。
但刚才，他在想什么？
牺牲他人是无所谓的，但牺牲自己的理智却不行，他并不想变成一个疯子回家，家里人也不会希望他这样做。
改变，总是潜移默化的。
苏源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这一点没有人能够知道，但或许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发生改变了。
“咱可怜又可悲的master哟~你的眼睛，究竟能否看透世界的真实？”
轻笑一声，少女开始舞蹈。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熟悉的圣诞歌再次响起，少女悠闲地起舞在平原之上，唱着欢快而又诡异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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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气息消失了
抬头，静静的注视着天空，冥璃的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那个她看不透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存在
他消失了，冥璃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她一直以来都遵循着英灵苏源的计划行事，除了在有关于邪神·暗日的事情上，她主动进行了接触以外，其余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按照计划行动。
这很正常，虽然冥璃是一个呆在残破的世界碎片，存活了上万年的法则生灵。
但从本质上来讲，她的阅历可能还不如一个刚成年的人类。
正因如此，在英灵苏源消失之后，她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说起来，誓言还在”
低声呢喃着，冥璃感受着那份束缚着她的誓言，忽然露出了一抹浅笑。
所谓的【苏源】，原来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吗？
虽然两人没有见过，但冥璃是知道见过苏源的，尽管她当时被英灵苏源困在了‘暗日之炎’里面，但她也勉强能够感知到苏源的存在。
本源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就是同一个存在！
冥璃本以为他是想完成自己的夙愿，没想到是让她完成【苏源】的夙愿。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有事要做了。
“那么，开始‘工作’吧。”
原本，除了补全自身之外，冥璃并没有其他的目标，但现在
她暂时也有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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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
莎布·尼古拉斯早已离开，只有一个‘领受’的祝福的怪物留在这个世界。
邪神·阴影被奈亚·拉托提普的混沌所吞噬，种下的‘眼’被祂所掠夺。
邪神·暗日因为祂的降临而选择了跑路，那么
剩下的邪神·血狱在做什么？
邪神·血狱在到处闲逛，寻找着有趣的事物，能够制造地狱的事物
然后，祂同样也感受到了奈亚的降临。
“啊啊，真是强大的存在啊。”
感叹着奈亚的强大，邪神·血狱压制着内心升腾而起的杀意，不让自己过去送死。
邪神与邪神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当神性压过了人性，邪神就会遗忘自己的名字，从而以命则的名字作为自身的名字。
遗忘了名字，自然要找回来，当人性再次压过神性，找回来的那个名字，便是邪神的真名。
当然，并非是所有邪神都需要经历这个步骤，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掌握了自己的真名，从未迷失的邪神才更为特殊。
拥有真名的存在，当他人念出这个名字，无论相隔多远，祂都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念出自己名字的存在。
不过，一般而言，念了也就念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祂们也不会去理会那些杂鱼。
但如果靠的比较近，还是会有些反应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克系的神话中，召唤旧日支配者总是要等到群星回归正确的位置。
离得太远谁闲着没事过来？
就像之前，邪神·血狱说出了地藏的名字时，祂就已经察觉到了邪神·血狱的存在，只是离得太远，懒得理会祂而已。
回到正题，在将源自命则的杀意压制下去之后，邪神·血狱重新开始观察这个世界，寻找能够创造出绝美之地狱的存在
忽然，祂的视线停留在了某个方位，在那里，存在着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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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值归零了吗？
似乎还没有，但也没剩下多少了。
在绕了一圈之后，露露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尽管因为莎布·尼古拉斯的降临，森之教会的成员都畸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怪物，导致了这个地方沦为了废墟。
但这里依旧是森之教会的据点，是露露的家！
露露被抛弃了吗？或许吧
但理智的降低让她遗忘了这件事情，遵循着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她再次回到了这里，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家。
安静安静到了异常的地步。
在距离这里十分遥远的地方，男人的凌空而立，幽幽的注视着远方。
“队长，看出来什么没有？”
下方，苏清风坐在带来的椅子上摆烂，似乎完全不想工作。
观察着那边的怪物，男人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就结论而言，除了是森之黑山羊的污染产物，其他的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就目前的观察来讲，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怪物和以往出现的污染产物不同，看上去没有办法的疯狂，只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苏清风当时处理了前线的任务，往回走的时候察觉到了苏源与这个怪物的气息，从而发现了它的存在，估计它能够隐藏好一段时间。
毕竟
这个地方距离曙光第七防线有一段距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探查的。
就算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可黑暗生物的气息在前线到处都是，大概率也只会记录下这里的气息，暂时不会做什么。
但在苏清风发现了它的存在之后，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普通的黑暗生物可以放置，但污染产物不行！
无论是堕落者，还是克系的污染产物，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比黑暗生物更加危险的影响。
因此，在发现的时候都是需要优先处理的。
就算这个怪物看上去十分无害。
“等等，出现意外了。”
忽然，男人发现了异常的情况。
不是那个怪物开始移动，而是
邪神·血狱与它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