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爹是疯了?
墨鸢快马加鞭,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陈府。她翻身越过围墙,进入了陈毓乔的小院,并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陈仁安打开门,看到是墨鸢,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急忙将她拉进屋里,一边关门一边说道:“你来得还真快昨晚毓儿被那个混球给吓得不轻,直到天亮才睡着”
墨鸢轻声叹息,无奈地说:“那小鬼头一向说话算数的,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毓儿,怎么会对她如此痴迷呢?”她不禁压低声音猜测道:“难道是在毓儿身边安排了自己的眼线?”
陈仁安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你先带毓儿出去走走,让她心情舒畅一些。这里我会处理妥当的,等一切都收拾干净了,你再把她带回来”
墨鸢有些担忧地问:“卫挽樱会同意我带走毓儿吗?”
陈仁安安慰道:“目前最要紧的是稳定毓儿的情绪,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我会向她好好解释的。哦,对了,赵北暮那边情况如何?”墨鸢:“嗯,确实不似寻常修道的,那道观后山有个小院,有几人在那轮班把守,前日运了一车东西过来,我还未来得及打探!至于那赵北暮,看似一副仙风道骨不近女色的样子,再容我些时日,拿下他也不算难事!”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陈仁安微笑道:“是是是!饶是他金蝉子转世,也难逃师妹的手心!我在门口已备好了马车,你这便带着毓儿上路吧,太子如今尚在京中,恐怕还会来府上寻毓儿……”
墨鸢带着熟睡中的陈毓乔坐上了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向南……
陈仁安将彩蝶唤至陈毓乔闺房里,关好了门,坐在椅子上细细观察着她,片刻后,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是我看走了眼,才使得你等阿臢钻了空子!”
彩蝶自知狡辩无用,坦然道:“彩蝶对不起老爷和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姑娘若是嫁给太子,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
陈仁安听了顿时怒火中烧!甩了彩蝶一巴掌,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打着为你好的幌子,行苟且之事!我女儿的终生大事!岂容尔等左右!”说完对外面喊道:“福升!割了她的舌头!再把这该死的丫鬟绑了,送到驿馆去!”
福升恭敬地回答道:“是的,老爷!”彩蝶满脸惊惧之色,呆呆地望着老爷,但心中已然明白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夜幕降临之际,祁渊如同鬼魅一般,手提一个麻布袋子出现在段楚岳跟前。他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说道:“呐!这是我爹让我给你带过来解闷儿的!”说完便把袋子扔到段楚岳脚下。
段楚岳眉头微皱,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断蠕动的袋子。片刻后,他猛地一脚踢向袋子,伴随着一声闷响,袋子里滚出一个浑身血污、嘴巴被割裂的女子——正是彩蝶!
段楚岳阴沉着脸,声音冰冷刺骨地问道:“毓儿在哪儿?”彩蝶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抬起颤抖不止的手,缓缓指向自己那已无法说话的嘴巴。
段楚岳见状,心头一紧,急忙弯下腰去,用力捏住彩蝶的下巴,仔细查看。当他看清彩蝶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后,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怒火。他咬着牙,手指狠狠地指向桌案上摆放的笔墨纸砚,怒喝道:“写出来!”
彩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因恐惧而不停战栗着。她用那不听使唤的双手拿起笔,用尽全身力气在纸上写下几个歪歪斜斜的字: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段楚岳紧紧凝视着纸上的字迹,然后抬头再次审视了一番眼前伤痕累累的彩蝶,继续追问:“带走毓儿之人是否眼角处生有一颗泪痣?”
彩蝶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之事,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拼命点头,表示肯定!
段楚岳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倚靠在门框上、正兴致勃勃看好戏的祁渊,怒声斥道:“你爹莫非是疯了不成?竟然将毓儿交托给那个墨鸢那个荡妇!”
祁渊却不慌不忙,悠然自得地磕着手中的瓜子,慢条斯理地回应道:“怎么?你就这么担心毓儿会被我姑姑给带坏了?”
段楚岳紧紧皱起眉头,深深吸了口气,语气越发严厉起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她变得跟墨鸢一样吗?”
祁渊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反驳说:“我反倒羡慕像姑姑那般活得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她身为男子,必定会被众人称赞其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可为何换成女子这样子,就成了人们口中不知羞耻、水性杨花的放荡妇人了?对于这种看法,本少爷实在难以苟同!”
段楚岳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哇!好一个风流倜傥啊!”话音未落,他便狠狠地摔门而去,只留下一脸惊愕的祁渊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