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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国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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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极致指的是一种登峰造极的心境,包括极致的善、极致的恶等等,但如太后这般久居深宫,整日疯疯癫癫的,居然也能成就须臾之境,实在是令人意外,只不过,她的这种提升自带虚浮,并非实打实地晋升,因为疯癫本身就是一种不稳定的因素。当然无论如何能够踏入须臾境就已经很了不起,若是被其他诸国知道大周多了一名须臾境强者,别说是主动入侵,就算是被入侵,都是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何不止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可绝算不上是对太后的赞许,与之相反,那是在嘲讽太后是个疯女人。

    “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疯狂的笑声,一身黑金色宽大宫袍的女子自殿内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披散,脸色格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是到了吓人的地步,一双死寂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不止,犹如厉鬼一般,但尽管如此,却也遮挡不住她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极致的美丽。

    只是她的笑声,却是难听至极。

    “听你的声音果然是一种折磨。”

    何不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何时,眼前这个原本能让世间男子都为之倾倒的美丽女子竟是变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蛮不讲理、愤世嫉俗,犹如一个真正的疯婆子一般,回想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可以说是一片和谐,没想到最终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恨谁?先帝,还是王深藏?或者是,她?”

    “恨谁?我都恨!他们都该死!”

    听到他提起那些人,太后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她双手用力的抓着头发,看样子就好像是要把头发拔光一般,她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莫名一下子跪倒在地,周身强大的念力波动狂暴不已,怒吼道:“李苍然他凭什么、凭什么爱的人不是我?还有那个贱人,凭什么人人都爱她?”

    在她说到贱人二字的时候,何不止深深皱起了眉,显然很是不悦,他很早就跟随先帝,也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太后,多少知道一些有关于他们四个人之间的某些故事,他也深深的明白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敢爱敢恨,爱你是巴不得把一切都给你,恨你时也恨不得亲手送你入地狱,执着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在太后看来,先帝爱的人不是她这个事实无疑等同于对她的背叛,只不过,当她知晓真相时,先帝就已经离世了,她心中的愤怒无法宣泄,一直积累至今,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王深藏呢?”何不止淡淡问道。

    “他?要不是他抛弃了我,我又怎么会恨他?”太后的双眼已经因为心中的愤怒而布满血丝。

    何不止再次皱眉,她说得不清不楚,他自然无法理解,“你不是先帝的女人吗?为何要说是王深藏抛弃了你?”

    “哈哈哈!什么叫我是他的女人?怎么不说他是我的男人?”

    太后脸色狰狞,唇边掀起一抹怪异的微笑,道:“虽然李苍然猪狗不如,但他也算是个出色的男人,当然,王深藏也很不错,所以我都喜欢!”

    “”

    何不止终于明白了,她就是一个令人恶心到极致的疯女人。

    “李苍然死后我明明主动选择了王深藏,但是他却拒绝了我!明明比起李苍然,我更喜欢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拒绝我?是他抛弃了我!”

    太后的精神状态再次变得癫狂了起来,周身念力控制不稳,再次化作一道有一道恐怖地攻击冲向何不止!

    何不止此行并非是为了和她打架,但这时候也不得不迎击。

    须臾境强者之间的战斗往往在数息之间便分出胜负,因为即便是同为须臾境,也有着强弱之分,更何况是踏入须臾境多年的何不止和境界本便虚浮的太后,高下立见。

    很快太后便败下阵来,笼罩着长寿宫的符阵也因被二人之间的战斗余波侵袭,被破坏得不成样子,需要再次请人来重新布置了,宫殿内还弥漫着一种浓重到难闻的香味,一片又一片古怪的锦幡在风中飘动,太后伤痕累累地伏在地上哭泣,看上去有着一种怪异的可怜。

    何不止并不觉得怜悯,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继续说道:“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今日都要为之画上句话。”

    “呵呵!”

    太后嘶哑地冷笑一声,似乎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不管本宫做了什么,都是当朝太后,是大周帝君的亲生母亲!你敢杀本宫?”

    原本成为太后之后,她的自称应该要变成哀家,但她还是用着还是大周王朝的帝后之时的称呼,这其中的原因不知是因为留恋还是不甘,何不止没有多想,只是望向透过窗望向殿外,“你说的没错,只要陛下不下令,我便不敢杀你,而陛下,显然还对他的母亲留有一丝感情。”

    “不愧是李家最忠诚的走狗!”

    太后啐了一口,神色鄙夷,“那他派你来做什么?”

    能够请动何不止的人,在那天登基大典之后,便只有那一个人,那个她不愿承认甚至是感到厌恶的儿子。

    “陛下派我来看住你,只要到时候不要捣乱就行了。”何不止依旧面无表情。

    “哈哈哈!”

    太后再次大笑了起来,十分难听,“王深藏可真倒霉,替别人家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年,如今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你知道我们的计划?”何不止脸色微变,他一直都以为尽管当年的太后聪明绝顶,但疯了这么些年,如今自然与废人无异,没想到……

    太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讥讽地看向他,“过河拆桥,李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

    陵川城门外。

    一名披着兜帽的白衣女子通过了看守的盘查,带着一名年轻男子走在宽大热闹的街道上,周围的人们似乎在热切地议论着什么,似乎与这个王朝的朝政有关,但她显然并不关心,她的眼睛用白布蒙着,看上去像是一个盲人,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那片恢弘气派的宫殿,以及那冲天的金色光柱,神色若有所思。

    “听说进入那座城里要入宫令牌。”

    “属下刚刚借用了这里一个官员的令牌,您拿着便好。”

    张三将一个古朴的铜制牌子递给她,对于他来说,想要在人间王朝拿到一个令牌,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白衣女子正是慕长衡,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张三护着她穿过水泄不通的人流,很快便来到了宫城大门外。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是。”张三不疑有他,行礼退下。

    慕长衡拿着令牌出示给守卫,守卫们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蒙着白布,问道:“夫人可是伤了眼睛?”

    “前段时间生了些意外,暂时见不得强光。”慕长衡点点头。

    守卫不再说什么,令牌自然不会有假,若是他们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一位应该就是吴夫人了吧?只是听闻吴夫人身子较弱,为何此行没有乘坐马车出行呢?更何况,为何没有随先前的吴大人一起前来呢?

    “祭天大典早就开始,夫人来迟了,恐怕……”守卫犹豫道,虽说吴大人是个小官,来不来都无足轻重,但若是这个节点进去自然是不合适的。

    “我并不是来看祭天大典,这一次匆忙进宫只是因为娘娘召见。”

    若是慕长衡记得没错的话,王朝里帝王的妃子应该就是娘娘吧,她们该是住在这一片宫殿里的才是。

    “哦,原来是太后娘娘召见!夫人请!”守卫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

    太后性格古怪,时常会召一些无关之人进宫,对于守卫们早已见怪不怪,更何况,此时祭天大典,除了太后,娘娘们都在观礼,自然不会召谁进见。

    慕长衡虽然不解他们为何认为是那名太后召见,但这自然不碍事,很快便走入宫门,她原本就是符道大家,进去之后一眼便可将这座宫城的符阵摸个一清二楚,故而在这里通行同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她要找人的话依旧还是有些难。

    这里有很多座宏伟壮观的宫殿,每一座宫殿的布置装潢都有所不同。

    慕长衡知道神芳君曾是这片宫城的主人,只不过当年她与他们二人分开时,神芳君还未登上帝位,故而她从未来过这里,在加上她从前身处的环境一直都是自然山水之景,很少会见到凡间建筑,不免有些好奇。

    只不过,这里看着好是好,但却好似一个囚笼一般,让人不得自由。

    不知不觉,她来到一片像是园林的地方,初春时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还有着一种潮湿的暖意,天光渐敛,天空上弥漫着丝丝凉淡的雨意,清风袭来,令人感到很是舒适。

    似乎要下雨了呢……

    慕长衡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也不禁往里面深入,紧接着她便进入了一个开满白色木槿花的世界,她的精神力何其强大,即便透过纱布她无法肉眼看清,但将精神力散开,却与看清一般无二了,更何况,那股香味她却很是熟悉,只不过,木槿花并非是在初春时节开放,为何这里开了如此之多?

    此处位于某座宫殿后方,应该是那座宫殿主人栽的花,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你是何人?”

    一声厉喝忽然自后方传来,冰冷锐利的刀刃随之抵在了慕长衡的脖颈之上,持刀的是一名神色冷漠的紫衣女子。

    慕长衡回眸看去,她能感知到对方的修为不低,应该是那座宫殿主人的护卫?既然如此,那便可以理解了,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夫人,莽撞闯入人家殿后花园,自然是不合礼数的。

    她正要说话,却注意到不远处的长廊上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那人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裁制得极好的昂贵玄色衣袍,冷然地看向她二人。

    纵使隔着眼纱,慕长衡依旧可以看到前方之景色,还有那人面具下的那双深邃的眼睛,她一下子愣住了,犹如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物一般,瞬间呆怔在原地。

    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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