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吻作罢,宁兰愈发喘不上气来,清辉般的月光从窗桕倾洒而入。
魏铮紧盯着她,将她眉目含春情的模样纳进眼底,才偃旗息鼓的欲念再度上涌。
宁兰只能无力地攀附住魏铮的胸膛,气竭的她只能任他索取。
屋外的朱嬷嬷听见里头的响动,笑得合不拢嘴。
她与沁儿两人备好了水,一等魏铮传召便将热水送了进去。
送完水后,朱嬷嬷状似感叹地与沁儿说:“咱们姑娘,往后的日子应是能好过些了吧。”
沁儿点点头,只道:“姑娘这样的美貌,这样的品行,日子一久,我不信爷不会动心呢。”
翌日天明,宁兰醒来的时候魏铮已不在身旁。
她昨夜被折腾得厉害,浑身上下犹如散架了一般酸麻不已。
朱嬷嬷贴心地将膳食送到了榻边,笑着与她说:“姑娘还不知晓夫人与世子爷争吵一事吧?”
宁兰笑笑,秋水似的美眸里掠过些灿亮的曦光。
“竟被我猜对了。”
她只笑了一笑,便追问起朱嬷嬷京城里的流言蜚语。
朱嬷嬷听罢便怒意凛凛地说:“都是一起子嘴碎的小人,公主何曾收用过面首?不过是她与傅国公关系冷淡,便有些见不得她好的人在外乱嚼舌根而已。”
听了这话,宁兰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讥讽,只问:“夫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笨的事来?这样的无稽之谈,竟也能从她口中钻出来?”
严如月是天之骄子,是被镇国公夫妇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掌上明珠。
她嫁给魏铮三年,除了子嗣上艰难了些外,可谓是万事顺遂。
“那本来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之所以会与公主婆媳不睦,全是她恃宠而骄的缘故。满京城里哪里去找像公主这样脾性好的婆母?公主一月里才去魏国公府一趟,一月里只侍奉婆母一次,她严如月却还要推三阻四地摆脸子。”
朱嬷嬷一提起严如月就是一肚子气,也实在纳闷镇国公夫妇怎么把嫡长女教养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蠢货。”宁兰在朱嬷嬷跟前也不再遮掩自己日益壮硕的野心。
她笑得姣美又动人,还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
“不敬婆母是她犯的小错,为了与婆母置气而将触碰自己夫君的逆鳞,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话尽于此,宁兰心里已冒出了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破坏严如月和魏铮夫妻关系的计谋。
只是这计谋多半会对魏铮的名声有些妨碍。
宁兰投鼠忌器,思忖了一番后还是将这计谋埋在了心底。
“爷只怕和夫人不会这么快和好,今夜多半还是要留宿苏园,嬷嬷说给我听听,爷喜欢吃什么菜肴?”
宁兰已强撑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躯,翻身下榻后要走出内寝。
朱嬷嬷搀扶着她,与宁兰商议了一番晚膳的菜肴。
待宁兰身子好转了些后,主仆几个便在小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
黄昏之时,无名果然来苏园送信,说世子爷要来苏园用晚膳。
宁兰又从酒窖里拿出了一坛桃花酿。
等魏铮赶赴苏园的时候,东厢屋的梨花木桌案上摆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并一坛泛着醇香的桃花酿。
宁兰一袭烟粉色素衫,未施脂粉的清雅模样像极了河池里的一株睡莲。
魏铮在刑部忙碌了一整日,其间,唐嬷嬷还遣人来与他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