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单正经生意
“恭喜林大师有落脚地了，我家里还有张桌子，明天我就给你搬来，再印点宣传单发布一下，选个黄道吉日就能开工。”
江姐笑看着林凡，波折过后，也算是见到了彩虹，而且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很好的商机：“这样，从今以后我帮你拉客人，赚的钱咱俩五五分好了！”
今天这一卦，也算是让她彻底的服了林凡的水平，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能在庙街闯出名堂，自己这次可是抱上了一棵大树。
“合作没问题，但是宣传单就算了，印上去的都是假话，桌子可以先借给我用用，这租金都交了，我也不用选日子了，明天我就正式营业好了。”
林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有些破旧的帐篷，这里虽然偏僻，但也算是有了合法的营生，这破帐篷不大，但起码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起步的机会，那么接下来就要想办法维持生计了。
“不做宣传，就搬张桌子放这？那谁知道你是算命的，最少做点横幅挂上吧？博古通今第一卦师怎么样？”
江姐惊愕的看着林凡，而他也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张：“算了，我这人受不了那种无意义的宣传，也只能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有些时候，一切得看命了。”
“你这要是能钓上鱼，我才佩服你呢。”
江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算命街上这花花绿绿的宣传手段，哪个不是把自己往大师的方向打扮，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一个个看起来就有些仙风道骨，林凡要是只放张桌子就有人来算命，那绝对是上辈子拯救世界了。
“时也运也命也，一切走着看吧。”
看着眼前的帐篷，林凡也只能自我安慰，接下来他或许就是这庙街最另类的算命师了。
“好吧，那我就尽可能帮你多拉人，也让你见识一下我在庙街的号召力！”
江姐拍着胸脯保证着，她这也算是漂泊的孤舟，有了自己的码头，就凭林凡的能力，绝对不愁拉不到人。
“行吧，那明天见！”
林凡笑着点了点头，迈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临上楼前，还奢侈的买了几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这才回返家中。
“为了明天，干杯！”
坐在沙发上的林凡，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内心中五味成杂，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他，也算是有了半寸立足之地。
第二天，林凡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这才起床，不过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江姐的电话吵醒的，摁下接听键，话筒里立刻传来江姐的声音。
“林大师，你怎么还不来啊？客人可都在这里等着了！”
“客人？效率挺高啊，等我一会，十五分钟后我就过来。”
林凡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真没想到江姐的力度很强，这么快有客人上门了。
于是他简单洗漱了一下，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一路向着卦摊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卦摊前围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年纪大概都在二十出头，穿着很是清凉，露出的胳膊上都是大片的纹身，嘴上还叼着烟卷，那气势让林凡都楞了一下。
“快，林大师来了！”
人群中的江姐，原本还在左右逢源，一见到林凡过来，急忙对他招手。
“这么年轻，会算命嘛？”
“他长得也不像是个算命的啊？”
那些女人们，好奇的看着林凡，他这形象和本地那些老先生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你们可就不懂了，知道什么叫童子功吗？”
江姐急忙打断她们后，对着这些女人们介绍着：“这就是林大师，昨天周瞎子的事，就是他预测出来的，我告诉你们，人家可是从小奇门遁甲开蒙，梅花易数、八字六爻无一不精。”
“童子功没见过，我试过童子鸡！”
“大师，那你会不会摸骨，看看我是不是狐仙。”
“摸骨多无聊，不如摸肉来的爽！”
“大师长得挺帅，不知道会不会中看不中用。”
叼着烟卷的姑娘们，说起荤段子那可是脸不红心不跳，尤其那戏虐的眼神，让林凡不由尴尬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那有些残破的帐篷里，今一早，江姐就搬来了一把折叠桌，放了两个折叠凳，所以他也有地方坐了。
“不知哪位需要算命？”
第一次坐卦摊，林凡努力的摆出一副老先生的状态，也不敢多看眼前白花花的美女们，只是那各种香水味，不住的往他鼻孔里钻。
“好了好了，别闹了，师父要开卦了，赶紧让你们的姐妹过来吧，我也嘱咐师父两句。”
江姐说完，便走到了林凡的身边，趴在他耳朵上低语着：“今天这个客人很简单，是个被渣男骗了的小姑娘，现在怀了身孕，结果渣男跑回泰国了，电话也打不通，可这傻丫头却执迷不悟，非要留着孩子等人回来，别人怎么劝都不听，她相信命理，所以才想着做个局，一会人来了，你就说那渣男不会回来了，让她去把孩子打掉就成，这次的卦金我要了两千，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千！”
江姐的话，林凡愣住了：“你就是这么谈生意的？”
“对啊，现在人家就是需要个有卦摊的人，演这么一出戏，也让她安心把孩子拿掉，否则这么多算命的，怎么可能轮得到咱们？”
江姐笑眯眯道：“不过这事本来就是如此，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在这里连个收入都没有，怎么可能独自抚养一个孩子，所以拿掉之后好好干活，这才是她唯一的生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有钱不赚王八蛋。”
“我是要靠本事吃饭的，这事我不干！”
林凡皱着眉头，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卦摊，竟然就是配合演戏，这简直就是对于他的侮辱。
“你怎么这么直肠子呢，什么叫本事吃饭，算命算命，这本就是她自己的命，咱们这是在帮她，否则要是真等着孩子出来，她没有收入，你猜她得靠什么为生？现在这个年纪，随便喝喝酒就有大把的钱，以后随便找个人嫁了，那也是一手货，但这要是生了孩子，可就不值钱喽，到哪都有拖油瓶跟着，那才是人间炼狱，所以咱这是积德行善呢。”
江姐的话，让林凡突然有些哑言。
“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些姑娘在庙街的人脉可是相当厉害的，这事办成了，她们就会成为你的传声筒，到时候不愁客人不上门，但要办不成，你小心她们的嘴，能活活让你社会性死亡！”
江姐话音刚落，去而复返的女人们，带回来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
只不过，和那些穿着露脐露背的不同，她圆圆的脸蛋并没有化妆，穿着也是长裙，站在这些时髦的女孩里，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小蝶，这林大师可是庙街最准的师父了，我们可是废了好大劲才约到的。”
“你不是一直说命运嘛，这给你请来了厉害是师父，你问问他不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
“这大师可是无所不知，连你喜欢啥动作都知道的！”
七嘴八舌的话语，让小蝶脸色绯红的低着头，看得出来，和这些抽烟喝酒纹身的姑娘们比起来，她绝对是内敛羞涩的。
“姑娘，快坐下，跟师傅好好聊聊。”
江姐急忙招呼着小蝶坐在板凳上，同时偷偷对着林凡使了个眼色，这才站在了一旁。
“姑娘，你想求什么事？”
林凡看着小蝶，她真的和那些女生不一样，身上还带着一种单纯。
“我来是想求大师……帮我看看……我肚里的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
小蝶抿着嘴唇，说这话的时候，本能的捂住了肚子，看得出来，她从内心上是不希望失去这个孩子的。
“说个数吧，一到九百九十九。”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也算是下了个决定。
“他是二月三号的生日，那就203吧。”
小蝶的话，顿时让身后几个姐妹火往上撞。
“那个狗娘养的，害得你变成这样，你怎么还想着他，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打的他满脸开花。”
“就是，我们小蝶这么贤惠，可还是被狗骗了，真他娘的上火！”
几个姐妹七嘴八舌的咒骂着某人，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口中的狗杂种应该就是小蝶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难事……”
小蝶依旧低着头，揉捏着泛白的裙角。
“都这时候了，你还维护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不想想，要不是他的话，你能变成这样嘛，现在反倒逃得无影无踪，连电话都不接，只有你这个恋爱脑才会被人骗。”
“还泰国唐人街的高材生，我看就是个不要脸的败家子，这种人早晚被人砍死！”
看着小蝶的模样，几个姐妹火往上涌的咒骂着，虽然话语粗鄙，但看得出来她们确实对小蝶是姐妹情深，否则也不会联合江姐，演上一出好戏。
“好了，我已经起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