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舍得吗？
香满楼的一顿饭，吃了七块黄灵石。
尽管早有预见，此次的内城之行少不了灵石开销，但真正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其实方少游与边月容根本就没进入内城，不过是在城外的东木镇上晃荡了半日，结果边月容身上空了，方少游抠抠搜搜，荷包也被耗去了一半。
原本以为自己有个小酒档，一天数百白灵石的收入，怎么也算个中产阶级了吧。
走了一趟内城，彻底颠覆了方少游的认知。
什么叫中产？呵呵，中级无产。
内城与宗门山下的三大城，完全是两个世界。
三大城里多数是凡人，炼气三层以上的修士都不多，炼气六层基本就到顶了。
而内城，仅是在城外的镇上，御剑飞天的修士比比皆是，路上随便一人都是炼气六层以上的修为，稍微有点身份的全是筑基。
在内城，黄灵石才是常用货币，吃个烤红薯都要七八块白灵石，其中蕴含的灵力能赶得上好几壶白酒。
边月容啃了两口，就倒在了车厢中昏迷不醒，直到抵达三水城郊外，她才悠悠醒转。
自从吃完午膳，边月容就一声不吭，看得出来，她心情很不爽，很烦躁。
其实方少游觉得这没什么好焦虑的啊，这次不行下次嘛，何必要这么着急呢？
见她在路边馋烤红薯，身上又没钱，所以忍痛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一个，结果还吃昏了过去。
“月容姐，一个月的时间要筹出三块橙灵石，太仓促了，这事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实在不行，就再等等，过上几个月，等手头更宽裕了，咱们再……”
“都怪你！”边月容忽然嗔怪一声。
哈？这怎么能怪我呢？老子劳心费力，出钱又出人，到头来还成被埋怨的冤大头了？
不行，这事要好好掰扯掰扯。
方少游停下马车，正要理论，却听见后面车厢里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月容姐，你这是？”
边月容坐在车厢里，抱着膝盖，埋着头低声抽泣。
隔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一双丹凤眼，泪眼婆娑，眼神幽怨地盯着方少游，真是我见犹怜，不是，我见尴尬啊。
这啥眼神啊，搞得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方少游撇撇嘴说道：“月容姐，你别伤心，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组织的原则，不是，方记的原则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让每一位同志都能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何为同志？”边月容呜咽着问道。
“志同道合嘛。”
边月容擦擦眼泪，嗫嚅着说道：“我必须尽快晋升炼气三层，不然阿爹便让我回去成婚嫁人。”
哦，原来是被催婚，的确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方少游前世也有相同经历，切身体会，感同身受，冷暖自知。
“你舍得吗？”边月容忽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嗯？这叫什么话！
你被催婚嫁人，跟咱有啥关系，你又不是我的女儿，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不舍得。”方少游回答得贼快。
必须快速表达意见，边月容若是回去嫁人，那自己的原浆可就断了。
虽说还可以重新再找酒行，可在哪儿还能碰到这么好说话的供货商？
听到方少游果断的回答，边月容破涕为笑，摊开一只手说道：“不舍得就掏灵石呗。”
白掏灵石的事情，方少游可不会干。
要掏那也是用边月容的原浆勾兑出白酒换来的，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不得混为一谈。
不过，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掏出三万块白灵石，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六皇子定了一万壶白酒，可这一万块灵石能不能按时收到，真不好说。
谁都知道，官家的账，就是关键时候指望不上。
能指望的，还是只有方记每日的出货量。
每日四五百壶，一千多白灵石进账，一个月勉强够得上。
可问题是还要给六皇子出货，每日的出货量至少要达到八九百壶灵酒。
这可就涉及到原浆的储量，灌装的速度以及映月潭水的供应量了，而且，单凭二界城一个城池，销量也受到限制。
简而言之，要想解决边月容的困难，只有一个办法，扩大产能！
“月容姐，若想尽快筹到灵石，当务之急必须扩大销量，你的原浆能供应得上吗？”
边月容擦干眼泪，抽抽鼻子嗡声回道：“当然能，酿酒的果子在我们皁阳遍地都是，因为没人要，所以都拿来酿酒喝。原浆，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方少游又问道：“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要取个仙酒的名字？”
边月容回答得很干脆：“因为酱酱果是仙果啊。”
“酱酱果就是用来酿酒的果子？”
“对呀。”
“既然是仙果，为何还没人要？”
边月容不以为然地回道：“都是那些收果子的不懂，非说只有上品的酱酱果才叫仙果。
可酱酱果很难有上品，就算有，个头也特别小。
再加上酱酱果灵力含量少，不能入丹入药，所以没人要，只能酿酒。”
哦，方少游懂了，酱酱果酿出的酒，口感还特别差，纯正的豆瓣酱味道，一般人真喝不下去。
既然原浆的储量没问题，基础条件是具备了，接下来就是销量了。
近段时间，让费胖子扛着幡旗三个城满大街的转悠，方记白酒已经小有名气。
尤其是费胖子所在的一方城，反响尤其强烈，可以考虑在一方城和三水城设立分号，如此一来，销量应该有所提升。
只是设立分号，人手肯定就不够用，招工也要摆上议程，扩展方记，势在必行。
“月容姐。”
“嗯。”边月容哭泣一阵，宣泄了心中的郁闷，心情缓和了许多。
“还有件事我比较好奇。”
“何事？”
方少游舔了舔嘴唇，试探着问道：“你之前说，在云州，测试灵根是师兄师弟互相协助验身，究竟是如何互相协助的？”
边月容浅笑嫣然：“协助验身不一定成功，而且，即便成功，测试的结果也常常不准，根本没用。”
“哦。”方少游应了一声，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情。
边月容伸出头左右打探一番，见四下无人，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问道：“你想试试吗？”
好淫邪的笑容！方少游顿生警惕。
不要！驾！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