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催账的来了
白酒是白色的吗？
当然不是。
古代就没有白酒一说，只有黄酒、烧酒的叫法，直到近代，因为制酒工艺的变化与完善，才有了白酒的名字。
但是，在方少游这里，白酒就是白的。
反正云汉仙界过去根本没有白酒，从今日开始，就有了。
众人对方少游的话将信将疑，可一时间要接受一个从未有过的新东西，难免顾虑重重。
面对此种情况，方少游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耐心安抚。
“诸位道友，无论白酒、黄酒、清酒、补酒，不是看颜色，重要的是看疗效，不对，是看功效。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先买回去一试，我方记今日在此开店，就是立了招牌竖了旗，诸位若是不满意，尽管拿回来找我退灵石。
不过丑话说前头，凡是退了灵石的，我统统拉入黑名单。”
有人问：“啥叫黑名单？”
“就是再也不卖给他！”
方少游一阵忽悠，暂时是镇住了场子，可他心里也明白，如此状况，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消停的。
弄不好还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必须要想个方法将青鹿峰白酒的牌子知名度打开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大老板凤渚宫背书，可凤渚宫在哪座山峰上，方少游都搞不清楚，宫主她老人家恐怕都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个穷抠搜的外门弟子。
唉，罢了，还是自力更生，艰苦创业，走一步瞧一步咯。
卖完二十多个喊口号的，生意就算歇菜了，一个上门的散客都没有。
方少游不禁暗暗庆幸，还好当时在竹林自己当机立断接下了补偿的差事，不然贸然开店，真要饿死在仙河大道上。
接下来数天，生意皆是如此，除了喊口号的，一个散客没有。
好在一套说辞下来，暂时压住了质疑，而且回去试用之后，也无人前来退还灵石，看来白酒的功效还是在的。
只是，方少游发现自己高估了这数百人的消费能力，除了第一天来了二十多人，后面几天每日才只有十几人，甚至有一天十人都不到。
想想也是，能拼一块灵石十人团的穷抠搜，即便是两块灵石一壶的灵酒，消费频率也高不到哪儿去。
眼瞅着每日的营收才二三十白灵石，除去成本，利润才几块灵石。
虽说不亏钱，可自己扛着一千灵石的欠账，一月之期只剩下不到二十日。
照此进度，肯定是凑不够了，补不上欠账，映月潭的租赁权报废不说，摇骰子的两百灵石都打了水漂，血亏呀！
常言道，屋漏偏逢连夜雨，糟心事是一桩接一桩。
方少游正愁得焦头烂额，咯，催账的又来了。
边月容走进酒档，直接逼问：“方少游，你应承我拜宗之事，今日拖明日，究竟是何说法？”
方少游赶紧起身相迎，一脸苦闷地说道：“唉，月容姐，你看我这生意还没什么起色，再缓两日呗。”
边月容当即拒绝：“不行，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原浆、酒缸、马车、还有酒壶，我统统收回。”
唉，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便宜占的太多，冇自由啊！
方少游撇撇嘴回道：“好吧，月容姐，我现在就去问，行了吧。”
“行，你现在就去，我就在你店里候着。”
方少游急匆匆赶上山，径直来到执事堂。
执事堂什么都能管一点，又好像什么事都管不好，实在管不了也多少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职能类同于事务大厅，反正就是个踢皮球的地方，踢来踢去，不了了之。
进入正堂，前方是一条很长的大桌，十多名执事坐在长桌后面负责接待。
方少游扫了一眼，看见有位年龄三十上下的女修身前的座位空着，赶紧凑了过去。
“仙子姐姐，我有个事情想打听一下。”
一声仙子姐姐，叫得人心花怒放，女修瞟了一眼，浅笑嫣然，问道：“小师弟，有何事啊，说嘛。”
方少游字斟句酌：“呃，是这样，我有位亲戚，对咱们云苍宗仰慕已久，想要……”
“不可。”
啊哈，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拒了。
“仙子姐姐，你听我说，她是……”
“不可！”
我去，把话说清楚的机会都不给，两声“仙子姐姐”白叫了吗？
那就叫第三声。
“仙子姐姐，总要给个理由吧，嗳，你千万别说大道随心。”
女修张了张嘴，她还真准备说这四个字呢。
看在方少游嘴甜的份儿上，她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云苍宗自三万年前立宗伊始，便不对外招收弟子，师祖明令只有内门弟子可以引荐入门。
你的亲戚若想入门，便须得到内门弟子的青睐方可。”
内门弟子青睐？
方少游寻思，他好像就没见过内门弟子，咦，上次那位岩府宫的主事师兄不知道是不是内门弟子。
方少游道谢后起身准备离开，转头想想，既然来了，干脆多问一问。
“仙子姐姐，外门弟子可以使用验灵石吗？”
女修回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使用验灵石价格非常昂贵。
启动验灵石便需要一块橙灵石，启动一次最多能检测五人，再加上养护的费用，一个人至少也要三十块黄灵石。”
方少游听得咋舌。
一块黄灵石相当于一百块白灵石，而一块橙灵石又等同于一百块黄灵石。
也即是说，单单启动验灵石就需要消耗一万块白灵石，检测一次灵根至少就要花费三千块白灵石。
这还是在凑足了五人的情况下，凑不足，摊到每个人头上的灵石更多。
瞧瞧，事实又一次证明，修仙修的全是钱！
不过女修的话拓展了方少游的思维，既然检测灵根如此耗费灵石，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只要肯出灵石，就能直接使用验灵石检测灵根呢？
反正边月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使用验灵石检测灵根，又不是为了入宗。
“仙子姐姐，我可否再问一个问题？”
“问吧。”看来女修对方少游的称呼很是受用，如此耐心，真是难能可贵。
方少游将声音放得小小，悄悄问道：“仙子姐姐，只是一个假设啊，如果肯花灵石，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宗外之人也能使用验灵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