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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市长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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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约我来这种荒郊野岭是想意图不轨吗?”许艳厌恶地问道。夜晚山顶的寒风凉飕飕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两辆车的车灯射出的亮光,眼前是一个背对着她,不知所为何事的古怪女孩,这样的氛围,着实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周盈背对着许艳,眼下是整个澄市的灯火辉煌,她很喜欢“万家灯火”这个词,极有烟火气,但凡是和她的原生家庭相左的事物她都喜欢。她把许艳约到这儿,却背对着许艳,因为这个女人不值得她正眼相看,但凡依附于周游谋求利益的女人她都视如草芥。

    “我母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周盈直截了当态度傲慢,以许艳今时今日的地位敢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她的就只有周盈了。她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这么晚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

    “没错。”

    “我要是说和我无关你会信吗?”许艳鄙夷地问。

    “不会。”

    “这不就结了,那你还问我干嘛?”许艳调头准备走,周盈又喊住了她,“我想听你亲口说,敢作敢当,我母亲已经死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把你怎样?我想要的只是真相。”

    “真相就是——与我无关。”许艳斩钉截铁地说,“你年纪轻轻不要被人利用,如果我是第三者,早就成你的继母了,纵享着万贯家财富贵荣华,何至于这么拼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地到处去求人完成银行的任务?你可以质疑我,但请不要质疑你爸,任何猜疑放到他身上都是对他的侮辱。在我见过的众多商人中,你爸才是难得的一股清流,起码在男女关系的作风上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这个圈子里哪个家财万贯的大亨不是左拥右抱的?唯有你父亲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哪个女人对你爸这样洁身自好的成功人士不动心?”

    “承认自己对我爸动心了?”周盈冷笑道。

    “我承认。是女人都会对你爸动心,财富和权力都是对女人的一剂春药。”许艳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吞云吐雾地抽了起来,烟雾很快在风中四散开来,空气中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儿。

    “别把所有女人说的跟你们一样,你们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女人,我也不信周游有那么大的魅力,别把贪恋金钱和权势美化成爱,这可和爱半点不沾边。”

    “不用说也猜得到,一定又是你家那个老佣人给我扣的屎盆子,告诉你吧,那个梅姨一直垂涎你爸,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结婚生子一直伺候你们父女俩,她为的是什么?若是为了钱权都还好说,为了爱才可怕。”

    “你不也没有结婚生子吗?”周盈反驳。

    “我和那个变态不一样,之前是忙于事业,后来到了行长的高位就看透了一切,什么男人啊儿女啊都不过如此,人为何不能活得通透一些?确实,之前我是一直都不相信爱情,但我现在相信了,你爸对你母亲就是真正的爱情。我和你爸接触纯粹是业务上的合作往来,互惠互利,他赚到钱,而我刚好完成银行下达的任务,而你家那个老女佣是为什么一直留在你们家呢?你好好想想她的动机,说不定你妈就是因为她死的。”

    周盈的手心开始冒冷汗,许艳说的不无道理,一个唯唯诺诺事无巨细地伺候他们父女俩的佣人一辈子不婚不育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钱,为了贪污揩油她都可以接受,唯独一点她不能接受——为了周游。

    没想到随处都在兴建土木的澄市还有这样一处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即使处在喧嚣的都市中央,依然能够出污泥而不染般的保持着淡泊宁静优雅的居住环境,这里就是澄市的市委大院。茂密的植被,参天的大树,没有百年的沉淀积攒不起这样的碧绿盛宴,这是比摩天住宅更奢华的享受。马思远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装作是苏默默孝敬二老的,苏默默尴尬地笑了笑,俗话说,爱屋及乌,即使她现在对马思远产生了无法割舍的感情,但对于他的养父母,内心深处依然有难以逾越的隔阂。

    住宅楼是老旧的3层楼梯房,纵观外貌有半个世纪之久,楼体的墙面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不远处还有一个湖泊,传来阵阵蛙鸣,整个大院宛若一座天然氧吧,使苏默默原本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起来,一种舒适感席卷全身,让她的精神逐渐放松下来。二十多年没见了,那时的青年夫妻现已成为一对老夫妻,会老的无法辨认吗?若是那样更好,忘掉以前不快的记忆,她就当重新再认识他们一次,看在马思远的份上。

    “这里大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之美!”苏默默环顾四周,不禁赞叹道:“整座澄市能保有五六十年代原始风貌的大概就只有这里了,这可不仅仅只是住宅,亦是文物了。”

    “可惜啊,谈笑无鸿儒,往来皆白丁,哈哈,我爸爸妈妈都非常的平易近人,他们都是非常善良的人。默默,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家庭而对我有任何的想法,所谓的官二代的说法,在我身上是不存在的,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真实的情况。”马思远柔声道,苏默默知道他口中的真实情况指的是被收养的事实,他一点不虚荣,也毫无顾忌,就是不能在养父母面前提,以免老人家伤心。

    只有一扇年旧斑驳的木门,在到处安装防盗门和防盗网的年代,这表面的亲民里透露出了阶层的森严,苏默默嘲讽地笑了笑,马思远以为她在笑门的老旧,于是回应地笑了笑并小心轻叩着木门,生怕惊动了里面的灵物一样。半晌,门嘎吱一声开了,苏默默一直躲在马思远的身后,只敢从他的肩膀上露出两只眼睛向门里张望。

    二十年前那个深受小朋友们喜爱,众星捧月般的叔叔现在头发稀疏,大腹便便,依旧戴着眼镜,一脸慈祥的笑容。马烈都没有瞟马思远一眼,而是径直地望向马思远身后的苏默默,饱含深情热泪盈眶的样子。他有些激动地从门槛里跨出来,险些被木质门槛绊倒,眼看他朝着苏默默的方向扑去,马思远误以为他要摔倒,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爸爸,马烈这才在苏默默面前刹住了车,苏默默早已在他扑过来的瞬间向后退了一大步。两人四目相对久久移不开目光,苏默默只觉这双老眼慈爱浑浊又有一种云波诡谲般的老谋深算,而马烈看到的是一双坚定的倔强的充满抗拒的双眼。

    苏默默被这个形势吓到了,只见老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还有那只空悬着欲与她相握的手,她想起在这位老人还是个叔叔的时候,他曾饱含深情地问过她一句话:“默默,你愿意做我们的小孩吗?”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话?苏默默看到了马思远暗示的眼神,连忙上前一步握住了马烈的手,这只手宽厚温暖又粗糙,一旦握住苏默默的手就紧紧不松手了,苏默默心里紧张,外表还是强装镇定礼貌地称呼道:“马伯伯您好!”马烈这才用两只手紧紧地包裹住了苏默默的手,一步一步将她牵进了屋里。

    屋内没有其他人,苏默默暂且松了一口气,二十年前的那位怪阿姨呢?正因为她迟迟未曾露面,苏默默才不敢掉以轻心,直到现在她依然很想知道为什么儿时的她会遭来她那记恨的眼神,她永远忘不掉那个眼神,那双眼睛就是现实的噩梦。

    屋内和屋外相照应,摆满了各式绿色的盆栽,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摆件装饰品,苏默默还未来得及环顾一周,马父早已从厨房端出一碗排骨汤,热情四溢地双手端到苏默默面前。

    “小苏,趁热喝一点,这是你马姨的拿手好汤,她这个人一辈子不善厨艺没几样拿得出手的,唯有这个排骨汤还过的去,思远他是从小喝到大的,你看他现在的大高个儿,少不了这排骨汤的功劳!”老人微躯着双膝,双手端汤地站在苏默默面前,苏默默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马思远见势忙接过父亲手里的汤碗放到桌上,苏默默从来没应酬过家长,只是面带微笑地点点头。“你马姨去菜市场买基围虾了,为了让你吃到鲜活的基围虾,她是刻意趁你们快到了才出去买的。”听到这一句苏默默的心里又有些感动,这一日她的心绪就像一眼趵突泉,不断地涌上热流,把自己因为缺乏亲情而冰封了多年的“冰结”一点点融化,与泉水融为一体,此刻她正感到自己和别人一样,也是一个能够拥有亲情的人了。

    “有爸妈真好!你真幸福!”苏默默对马思远说,她不知道马思远是否向他的父母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他的养父母难道也同意如此优秀的儿子娶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儿吗?

    “默默,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爸爸妈妈说了。”马思远坦诚道。

    苏默默瞪着圆溜的眼睛吃惊地望向马思远,用直愣愣的眼神诘问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氛围一时变得有些怪异。马思远会坦诚她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马爸爸的态度,打从她进门马爸爸就用充满慈爱的眼神凝视着她,他眼神里的笑意并非出于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情感,眼神里闪着亮光,只有真情实感才会有这样的眼睛,苏默默疑惑不解,这难道仅仅因为她是马思远的女朋友吗?眼前的这位就是澄市的市委书记,一生为官清廉,可谁猜想的到他的养子住在澄市最繁华地段的江景豪宅。苏默默咂摸咂摸嘴发现这碗排骨汤不是一般的咸,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碗,父子二人看到了异样,连忙关切地询问情况,“汤有点咸!”苏默默淡淡地说。马父接过苏默默手中的碗,急忙舀起一勺来尝,脸色一下严肃起来,“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汤端回厨房,不知道身后遭来了马思远疑惑的目光。

    最传统的木质框架窗户,窗外是枝繁叶茂绿树成荫,满眼满怀的绿色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鸣,只叫人心旷神怡,两人站着倚靠在窗口聊天。

    “怎么样?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吧?”

    “我还没见到你母亲呢。”

    马思远胸有成竹地一笑,“我母亲可比父亲好100倍,慈母严父这个词说的就是我们家。从小我爸爸对我严加管教,别看他人很斯文是个读书人,打起人来可一点都不含糊,棍子都被他打断了好几根,好在我命大也争气,不但在拷打下活了下来还把书越读越好,简直成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代言人。真正心疼我呵护我的只有母亲,我有时候怀疑父亲其实更喜欢女孩,也许爸爸当初就是想收养一个女孩子来着。”马思远不经意的话在苏默默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马思远并没有窃取她的人生,就算没有马思远她也不会被马烈收养,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还未出现的女人才是他们所有人命运的决策者。

    马父在厨房里叮铃咚隆地忙碌着,他备菜的时候也戴着眼镜低着头,很精细认真的样子,宛若在给菜做手术,苏默默看着觉得很好笑,想进来帮手却被亲昵地赶了出来。不一会儿,门锁里发出钥匙转动的声音,苏默默盯着大门的方向简直要呆住了。

    一个身穿深色连衣裙的妇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开门进来,一见来客便和蔼热情地笑道:“默默来了啊!”

    苏默默笑着回应道:“阿姨您好!”马思远则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她手中大包小包的菜,二人嬉笑低语了几句,看的出母子感情甚好,不是亲母子,胜过亲母子。苏默默赫然发现,二十几年过去了,岁月并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眼角的几条鱼尾纹悄无声息地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她的身段依旧苗条,姿态优雅,长发披肩,从背影看状若少女。

    她从马思远手中抢过菜,“你去陪默默坐会儿,说会儿话,饭马上就好了。”又与苏默默相视一笑,然后朝厨房走去。

    马思远带着得意的笑容走过来:“怎么样?我母亲也很好相处吧?”

    苏默默无言一笑。

    厨房里,马烈说:“你今天的排骨汤盐放多了,咸了,这汤不能上桌了,你以前不是这种水准的,怎么今天突然马失前蹄?”

    “你这是怪我咯?”向淑芬一怒,将刚提进来的菜顺手扔在地上,马烈见状赶紧关上了厨房门。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压抑住情绪道:“这不是怪你,思远的女朋友第一次到家里来长辈们就拿出这种东西待客,你让儿子颜面何存?让我们老两口的老脸往哪搁?”

    “你还要脸?你们父子俩都一个德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向淑芬怒怼道。

    “我打什么主意?你说说看,我这个年纪了我还能打什么主意?”马烈气得头脑充血,面色通红。

    “你承认你老了?知道自己老就好,外面那个是你儿子的女朋友,你最好放尊重点。”一见马烈朝她嚷她就来气,向淑芬也呵斥道。她没想到苏默默本人远比马思远给他们看的相片要惊艳百倍,二十年了,苏默默早已出落成风姿卓越的女人了,不再是红苹果福利院那个眼泪汪汪的脏丫头了,从前她可以把丈夫从她手里抢回来,现在她不可能把儿子也抢回来。

    “你他妈的脑袋有病!”马烈向来疼爱老婆,绝不敢忤逆老婆的意思,每次都能像打太极一般巧妙地化解与向淑芬之间的矛盾,他所谓的化解大多是以他的退让为转移,但这天很奇怪,从一碗过咸的排骨汤开始,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势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向淑芬自从结婚以来就没听过老公的一句重话,此刻心里的委屈无以名状,化作了一股悲愤,她把注水加氧保存的好好的基围虾往水池里使劲一摔,眼泪一瞬间也掉落下来,马烈见状立马服软,过去抱住向淑芬的肩膀道:“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发火!今天咱们的宝贝儿子和女朋友都在外面,咱们把这场戏做足了,给儿子留点面子,也给别人留个好印象。”向淑芬已经低声啜泣起来,马烈只得在一旁认错求饶地安慰她。

    马思远听到厨房里的奇怪动静走过来敲了敲门:“爸——妈——”向淑芬一想到从小带到大既努力又争气的儿子心立马就化了,忙道:“没事了,刚才跑了几只虾子,都已经捉到了,饭快好了,你收拾一下桌子准备吃饭吧。”马思远在门口应了一声后走了,向淑芬清楚的记得上一次马烈朝她发火是二十年前,那时他当着她的面摔碎了一个茶杯,也是因为这个苏默默。

    饭桌上的氛围有些怪异,向淑芬沉默地吃着菜基本上不朝苏默默的方向看一眼,既不假装客套,连他们之间的话题也不主动加人,倒显得她像个局外人。马烈倒是兴致极高,拿着一双公筷热情地为苏默默布菜,不一会儿,苏默默面前的小碗里就堆满了鸡腿,鱼肚,和他专门为苏默默手剥的基围虾,连马思远都调侃父亲抢了他这个男朋友的活儿。马思远再一次热情洋溢地讲述着他和苏默默的重逢,以及小时候在红苹果福利院的趣事,虽然这些事早在父母面前重复了100遍,但今天有故事的女主角在场,就比平日里的寡淡讲述更富有趣味。马烈的腿在桌下轻轻地碰了碰向淑芬的腿,她才猛然间像原神归位了一样想起了什么来,起身离开饭桌朝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向淑芬就出来了,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她转手递给苏默默:“默默,这是叔叔阿姨给你的见面礼。你知道吗?思远他从小到大都是工科直男,从来不沾惹花花草草的,我和你马叔都担心他会孤独终老。你是他带回家来给我们见的第一个女生,可见他对你的用情至深。思远爱你,我们也爱你,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如果不是二十年前就见过向淑芬,苏默默一定会被她的这翻话感动得稀里哗啦,可如今,在苏默默眼里这样假惺惺的拙劣演技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马思远的眼神示意下她接过了丝绒小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纯黄金的猫山王金枕榴莲饰品,这颗金榴莲的工艺精细,还是一颗熟透的榴莲,拨开榴莲壳,里面有两坨可以完全取出的黄金榴莲果肉。苏默默看到盒子里面有“六福珠宝”的logo,这颗猫山王号称史上最贵的猫山王,在香港售价5万多港币。苏默默与马思远对视了一眼,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马思远知道她最爱的水果就是榴莲,特意别出心裁地准备了这一出,让她却之不恭。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把那两坨榴莲肉放回榴莲壳里装好,这样的见面礼略显贵重,但对于马思远这样的家庭大概也算不得什么,道了几声感谢的话马思远替她收进了包里。

    “默默和咱们思远过往的这段经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个世界上有缘的人不管在哪终究会相遇,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的。”马烈对这个未来儿媳妇是相当的认可和满意,一整天都沉浸在一种愉悦之中,早已自斟自饮了好几杯,现在又邀约大家一齐举杯。向淑芬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为了儿子和老公的颜面只有暂且忍耐,攒足了笑容也举起手中的酒杯,率先站起来向苏默默举杯,两个小年轻也应邀站了起来,四人一起碰杯一饮而尽。酒足饭饱后,马烈面色通红,他本来就不胜酒力,这日喜从中来情不能自已多喝了几杯,豪迈的嗓音唱了几句红歌后就回房躺下了,向淑芬忙前忙后地照料丈夫,苏默默见状轻轻地舒了口气,传说中的见家长就这样画了上句号。

    向淑芬做戏做全套,把儿子和苏默默一直送到楼下,目送他们开车离去。她从前不相信宿命,看着马思远绝尘而去的车尾灯,这一刻,她认了命。老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老子和儿子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么都会对一个女人着迷?马思远是她一手调教大,一路陪伴成长起来的,她相信虽然马思远不是她亲生的,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儿子她感觉非常陌生,现在的马思远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在她掌控之中的马思远了,还有今天丈夫的表现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老家伙是怎么了,难道要学唐玄宗打儿媳的主意吗?这不是要父子反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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