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怎么知道我特别喜欢吃烧烤,几乎每天都吃,再说现在那个年轻人不熬夜的。”
季如没想到自己的生活习惯,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看透。
她不过只是张开嘴让他瞧了一眼而已,中医真的这么神奇吗?
张凡这一段话,让水友们震惊,当然还有一些质疑声。
“我靠!这都能猜出来。”
“这有啥的,只要看过如宝发的日常视频都知道,还用猜吗?”
“这医生不会是如宝的粉丝吧!”
“要不是粉丝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凡见这女孩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皱眉说:“那些东西可以吃,但一定要少吃,每天当主食吃,总会把身体吃坏的,对了,把你手上的美甲卸了,我要看你的指甲。”
指甲的状态也是能反映一个人是否健康。
其实以张凡的技术根本不需要看指甲诊断,但是看她手上那又长又尖又繁琐的假指甲,心里膈应的慌。
作为一个男人,真是欣赏不来。
“这可是我花两百块做的指甲,你让我卸了!”季如很喜欢自己的指甲。
当然不愿意。
“乖,听医生的话,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没有办法准确的诊断。”张凡语气还算柔和。
这世上爸妈的话可以不听,但医生的话必须听。
即便季如心里很抗拒,但还是照做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东西卸下来,卸下来的那一刻,没来由的感到轻松。
张凡看到她那泛红的指甲,眉头皱的更深,她的指甲片薄如蝉翼,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破掉。
很明显她的指甲被打磨过很多回。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的手,美甲店的人难道不知道这种指甲是不能做美甲的吗?
张凡轻轻的按了一下她的指甲,指甲都能凹下去,
张凡问:“疼吗?”
“不疼。”季如摇了摇头。
“好,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做这个指甲,多补充营养,等长好长结实够你糟蹋的时候,在做也不迟,如果你不听我的,以后得甲沟炎的几率很大,到时候有你哭的。”
眼前这个女人可谓是全身上下都是病。
直播间的水友们,都开始关心起季如的身体。
“看这医生的表情,我怎么感觉如宝即将病入膏肓一样。”
“呸呸呸!少胡说,就这中医的话能听吗?”
“可是如宝的指甲真的好可怕,就算中医的话不能信,但是她的指甲状况确实没有骗人,如宝,咱以后还是别做美甲了。”
“好心疼如宝!”
张凡开始给她号脉。
脉象万千,想要精通号脉,至少要有十年的行医经验。
可张凡只学过三年中医,不过没关系。
他有系统。
系统会告诉他最佳的治疗方案。
季如愣愣地盯着张凡平静的表情,心脏怦怦怦的跳。
她心跳的那么快,不是因为张凡长得帅,是因为她真的怕了。
张凡把脉的这段时间里,她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的漫长。
“我身体应该没事吧!”
张凡把手从她的手腕上的脉搏处拿开,“你是不是时常感觉到腹痛难忍,有时还有便血,黑血,莫名的恶心呕吐的情况。”
“是。”
季如没想到这医生这么灵,把手轻轻放在她的手腕处,就知道她有暗疾。
“你这种情况应该有半年多了,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张凡严肃的问她。
“开始我去卫生院看过,他们说我只是肠胃不好,调养调养就没事了。”季如很讨厌医院,除了去医院照看家人。
中医上有推断病人性格的习惯,其实情绪性格也是病人患病因素之一。
张凡开始推断病人的性格。
“我看你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你是不是讨厌医院。”
季如眼神闪躲,有种心事被戳穿的心虚:“我没有。”
张凡知道这小妮子心思比较多,也没拆她的台,继续说:
“你是不是生活里也没什么朋友?有事也喜欢闷在肚子里,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麻烦别人?
家里人给你的压力应该挺大的吧!适当的放松一下,没关系的。”
中医不仅能看病,还能看出病人的性格。
所以说中医和算命玄学是一脉的,会中医的,多少都会点算命。
季如忍不住睁大眼睛,他说的全对,明明他和她认识还没到一小时。
就把她的性格全摸透了,简直难以置信!
不知道为何,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莫名有些感动,甚至有些说不来的委屈。
半年前,季如妈妈查出得了尿毒症,这种病很难治,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也只能控制病情。
季如爸爸是工地上的工人,一个月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那样高昂的医药费。
于是她就想到直播这条路,为了挣钱,她基本都是一天连续十几个小时不停的直播。
一天里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
这样还只能勉强供上她母亲的医药费。
这些苦,她从来没有对谁说过,现在被张凡这么一提醒。
不仅悲从中来。
季嫣苦笑的说:“医生,你怎么全知道!”
张凡自信一笑:“因为我是医生呀!”
现在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有几十万。
第一次季如的直播间有这么多人。
弹幕上的评论快速滚动。
“假的吧!这是看病还是算命。”
“中医这么神的吗?”
“这不会是主播为了人气,专门找人演的一出戏吧!”
“从主播的表情上看,医生说的应该是真的。”
季如继续问道:“那我到底有病还是没病。”
“你的胃部有颗肿瘤严重恶化,已经到了胃癌晚期。”
“医生你可别吓我呀!”季嫣哭丧着脸说。
去年体检的时候确实查出她的身体有些小问题,但是想着自己还这么年轻,就没怎么在意。
一定是这个庸医在吓唬她。
张凡冷静的说:“医生是不会拿病人的命开玩笑。”
季如知道自己身患绝症后,瘫软在地,眼睛无神:“癌症!我才二十一岁呀!怎么会有这个病,医生你不会是骗我吧!你这个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