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贵族用计害子木
李子木听了陈红瑜说的话后,对许先芝请自己吃饭的不良动机更加怀疑了,也更加警惕了。李子木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好应对办法,不能被动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李子木想到这里就对周牧童说:“周哥,我看这件事情继续下去的话,我终究会被他们套进去的。我不如干脆来一个直接拒绝就说我不去吃饭,有什么话要说就在办公室里说,不要搞的那么复杂。”
周牧童望着李子木说:“你这个办法不是不好,而是这样做了之后你们就彻底摊牌了,他不可能再留在宣传科工作不说,而且你们两个就永远是不可调和的仇人了。”
“周哥,你说的很对,从他们计划请我吃饭开始,我俩就已经是不能够调和的关系了。他们已经是想置我于死地了,我还怎么与他们调和呢?与其我伸出脖子让他们砍,不如我把脖子缩回来不让他砍,甚至主动出击,这样做肯定要痛快舒服吧!”
“子木,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周牧童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巨大的响雷打断了他的话,他望了望窗外惊诧的说:“吔!这雷声音好大啊!”
响雷过后,倾盆大雨如柱。一阵风一阵雨一阵雷,一阵紧一阵。这时,李子木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才四五点钟天就像完全黑了一样。
李子木一边关窗子一边对周牧童说:“周哥,据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有大暴雨,可能有特殊情况发生。你们几个要做好抗洪救灾报道的准备工作,一旦需要你们出场的时候要能拉得出去啊!”
周牧童望着窗外的大雨说:“你说的是对的,我得马上去准备!”
周牧童走了后,陈红瑜站起身来准备要走,李子木望了窗外一眼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走?”
“我……我不走别人又要说闲话的。”陈红瑜说后委屈的眼巴巴的望着李子木。
“嗨!你不是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吗?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怕什么呢?再说这是在办公室里,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李子木说着朝陈红瑜笑了笑:“既然别人都说我俩有事,那我们不如就有一回事怎么样?”
陈红瑜笑了笑:“你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敢我就敢。”李子木故意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陈红瑜轻轻的笑了笑,笑过后叹息一声说:“唉!你别开玩笑了。现在都把你搞得焦头烂额的,你还敢有其他的想法吗?科长,说真心话,看到你们这么复杂的关系,我觉得当官真的没有意思,不如当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自在。”
李子木轻轻的笑了笑说:“你不是说,你还想到宣传处来工作吗?”
陈红瑜幽幽的说:“你们这么复杂的关系我就不来了。”
“你是真的不来还是……”李子木紧紧的盯着陈红瑜。
陈红瑜不自然的笑了笑:“如果说一点不想来那是假话,但一想到这么复杂的关系心里就非常害怕。”
“嗨!你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你怕什么呢?”
“科长,你说的倒轻巧?我现在只是下面的一个普通职工,只是偶尔写点东西来交就有不好的传言,我如果真的来了那不说的更多了?”
李子木愣愣的看着陈红瑜:“你就虚怕了?说真话,你写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把你放在宣传科里,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你后面会写出更好的文章出来。陈姐,我还真有把你调到宣传科来的想法。”
“真的?科长,说真话,我也喜欢写东西,虽然写的不好。我想到宣传科来就是想向那些老师们学习,使我能有所提高。科长,你可能认为我是不安心现在的工作才想到宣传科来的。其实我真不是不安心现在的工作,我现在的工作也很好。但我就是想……”
李子木一下打断陈红瑜:“陈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想到大机关来工作我也支持你。但关键是你要有过硬的东西才行,那样我才好帮你说话。下一步单位要进行机构改革调整,实行竞聘上岗,你如果有心要来就得参加公开的竞聘。你如果真的想来机关工作就得做好这些准备。我给你一个建议,你看外面的雨这么大,肯定有洪水发生。你在第一线可以抓到许多素材,写几篇有分量的文章出来,为你下步参加竞聘工作做准备,那时候你就有资本有硬条件了。”
“科长,谢谢你!不过我要到机关来可能有麻烦,家里会……”
“难道老江真的是那种小心眼?”李子木不解的看着陈红瑜。
“唉!”陈红瑜叹息一声说:“不说了!现在雨好像小了些,我该回去了。”陈红瑜说着就往外走。
李子木看着陈红瑜的背影心想,她的家庭生活不一定幸福,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个样子呢?
几天后,李子木的判断就得到了印证。
陈红瑜刚走不久,周牧童就推门进来,惊诧的问李子木:“陈红瑜走了?”
“她走了!你找她有事?”
“嗨!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把她留下呢?”
李子木笑着说:“周哥,你们是初恋情人关系,你都不把她留下来,我怎么好留她呢?”
周牧童笑了笑说:“子木,陈红瑜这篇文章写的不错,我准备往上一级报刊推荐,你的意见如何?”
“嗨!你周牧童现在也犯糊涂了,这发文章推荐文章都是你的工作职责是你分内之事,你怎么还来给我说呢?”
周牧童不好意思的嘿嘿嘿的笑了笑说:“因为这个情况不同嘛!我得请示一下你这个领导才行。”
李子木诧异的看着周牧童:“什么不同?”
“你不是刚才说了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吗?我想我如果推荐上去了,有人会说我对她有特殊的照顾。为了避这个嫌,我得先给你说一下听听你的意见。”
“嗨!你呀!你现在怎么也虚火了?周哥,先从工作上说,如果陈红瑜的文章的确写的不错,你就放心大胆的推。她的文章在报刊上发表了,我们的上稿率不但上去了,而且也多完成了一项任务,这哪里不好呢?从私下说,我看得出来你和陈红瑜还是有感情的。可惜你们阴差阳错没有走到一起,这是一种遗憾。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你们既然曾经有那么一段情,你就帮助她一下支持她一下,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周牧童笑了笑:“我现在也担心我像你现在这种情况啊!子木,我家里那朵花就没有你家里的地沟花大度开朗啊!她如果知道我对陈红瑜有关照的话,她会把房子点燃的。”
“哦!没想到你周牧童竟然找了个母夜叉啊!”
“兄弟,这就是命啊!”周牧童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哥,这么说你的家庭生活可能没有我的生活好了。”
“唉!我与你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唉!不说那些了!你看不看陈红瑜这篇文章?”
“我不看了!你发出去吧!”
“如果后面有什么反应的话,我就说是你要我发出去的?”
“这没有问题!周哥,我是当过兵的人,当兵的人从来就是说一不二。你发出去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一个人承担责任,绝不把责任往你身上推。”
周牧童轻轻的笑了笑就出去了。李子木正准备外出电话一下响起来,他连忙抓起电话一听,是办公室打来的电话,钢铁厂马上召开防洪工作会议。
李子木放下电话就往会议室走。李子木刚进会议室,主管生产工作的副厂长申光言就对他说:“老李,你们宣传科的同志要好好的宣传报道一下我们一线员工的抗洪救灾精神。这特大暴雨过后肯定会有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正是你们宣传科立功的时候……”
申光言副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厂长曾东就笑着说:“子木科长,孙厂长是很会抓思想政治工作的,你们宣传科就是要在大灾害中建功立业啊!”
李子木清楚厂长曾东对申光言这个副厂长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他话里有话,是在告诉申光言副厂长,党委书记都没有说话你一个管生产的副厂长说那么多干什么?
李子木明白申光言副厂长此时此刻说这些话的目的,他是想告诉在座的人员,他申光言不但是抓生产的能手,而且也是抓思想政治宣传教育工作的好手。申光言这是在表现自己。
曾东厂长非常反感申光言。申光言处处表现出他是巴山钢铁厂的主人姿态,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有时候把其他一些副职领导都不放在眼里,好像他就是钢铁厂现在的一把手。
钢铁厂书记熊世白看着申光言的表演什么也不说,好像没有听到申光言说的话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其他人。
申光言还想说什么,曾东厂长把手一挥说:“我们现在开会!大家已经看到了,现在这场大雨到底有多大了。据市气象台通报是百年未有的特大暴雨。从这一个多小时的情况看,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们不能等大雨过后才开始行动,我们现在就做好准备。因此,我先抛出一个抗洪救灾的方案来供大家讨论。”
厂长曾东说出他的方案后,其他同志个别地方作了补充,就通过了曾东厂长提出的方案。会议很短,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李子木回到办公室后,立即进行了布置和传达,弟兄们按照自己的工作职责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大雨过后就立即下去。
就在大家一心做好抗洪救灾工作准备时,黄贵族却不合时宜的做出一件大跌眼镜的事来,搞得李子木两头忙。
许先芝到办公室请李子木吃饭,李子木答应后她非常高兴。她在心里想,这次李子木肯定跑不掉了,到时候我要叫你李子木跪下来求我的。
李子木自从请宣传科的弟兄们到家里吃饭这件事情发生后,黄贵族就在心里对他恨之入骨了。
当时,周牧童在办公室向弟兄们说了星期天到李子木家里吃饭的事情后,其他弟兄们都有说有笑显得非常高兴,唯独黄贵族显得格格不入非常漠然的样子,既不与其他人交流也没有什么表情。眼睛看着已经看了一年都没有看完的一本书,既没有翻页也没有移动一下,双手撑着两腮一动不动的看着书上,足足十多分钟都没有动一下。
每天下午五点刚过,黄贵族就收好书不和办公室其他人打一声招呼就一个人默默的走出办公室。黄贵族并没有回家,而是往焦化分厂走,他要去接许先芝。这是别人对黄贵族往市内走的猜测,其实他根本没有去接许先芝,他到市内去是另有事情的。
黄贵族的家在巴山市巴东区城郊,父母亲虽然是农民,但由于地处城郊地带,与三教九流打交道多了,耳闻目染,学会了奸计狡诈,甚至也学会了坑蒙拐骗。黄贵族三兄弟从小在父母亲的熏陶下无师自通,也学会了父母亲的本领。尤其是他的两个哥哥,比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哥哥在当地口碑不好,人们只要一提说黄贵龙黄贵虎两兄弟就直摇头。
黄贵族的两个哥哥能说会道口才了得。可黄贵族却显得木讷呆滞,口才没有两个哥哥好。但他要比两个哥哥长得帅气。
黄贵族当兵后被团长选为通讯员,把黄贵族的父母亲和两个哥哥高兴的不得了,到处吹嘘黄贵族是如何的了得。黄贵族后来上了军校又当了排长,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黄贵族当了排长后回家探亲,穿上四个兜的军干服在巴东城一走,引得认识的人啧啧称奇。以前对黄家不屑一顾的人竟然主动来提亲了。可黄贵族的父亲不想自己这个能干的小儿子在巴东城里找,而是在巴山市里找。并且要找人才非常漂亮的,工作单位非常好的。
黄贵族的一个远房表叔与许先芝的父亲是战友,得知许先芝的父亲正为她的终身大事发愁,就把许先芝介绍给黄贵族。许先芝看上了黄贵族的帅气,黄贵族看上了许先芝的漂亮,两人就这样走到一起了。婚后一年多时间,黄贵族就从部队转业回来了,许先芝的父母亲和哥哥弟弟妹妹认为黄贵族是部队下来的年轻干部,一定会大展宏图的,哪想到黄贵族却是一个绣花枕头只是好看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许家人大失所望。又加上黄贵族家是农村的,许家人在言语上甚至行动上多多少少的流露出些许嫌弃的表情和语气。黄贵族本来就是一个思维方式比较狭窄的人,说话做事与正常人有所不同,被许家人嫌弃后就更加不一般了。
黄贵族在单位里没有多少事情做,他的那个岗位的确是许先芝的舅舅,人事科长熊世白同志特意安排的,是可有可无的。黄贵族上不上班都无所谓,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做。
但黄贵族还是比较遵守纪律,每天按时上班下班。他在办公室里和其他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他也不喜欢看报纸,就自己拿出一本书看。有同志注意观察过,他翻开书本可以看一整天都不会翻一页,一本书看一年都没有看完。
黄贵族还特别小心谨慎。办公室其他同志的办公桌从来不上锁,而他的办公桌是长期锁着的。
黄贵族后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许先芝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每天下午就提前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下班了,对办公室的同志说是去接许先芝,实际上是到街上去闲逛。
一次偶然的机会,黄贵族路过一个理发馆,一个漂亮的女孩从理发馆走出来拦着他说:“帅哥,洗头吗?”
黄贵族本来不洗头的,但那天竟然鬼使神差的说:“洗头!”
女孩笑着把黄贵族带进去了,直到三个小时后,黄贵族才喜笑颜开的走出来。从这以后,黄贵族几乎天天都要到这个理发馆来。时间长了,黄贵族知道女孩叫吴昌英,吴昌英知道了他叫黄贵族。
黄贵族在单位里显得口吃言笨,但在吴昌英面前却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吴昌英觉得自己走大运了,竟然遇到一个在巴山钢铁厂宣传科当干事,将来的宣传科长的人,那是非常了不得的事。吴昌英就一心一意的跟着黄贵族。
黄贵族从来没有享受到妻子的关爱,但在吴昌英这里全都有了。黄贵族就想与许先芝离婚后与吴昌英结婚。但一想到许先芝一家人的势力后就不敢离婚了,就和吴昌英暗中长期保持着关系。每天下午黄贵族都要和吴昌英见面,而且两人的儿子都上学读书了,许先芝一家人却不知道。他们压根不会想到黄贵族这种三脚踢不出两个屁的人会在外面有家?
这次,李子木请客没有亲自给黄贵族说,黄贵族就认为李子木不尊重他,回到家里把李子木请客的事情给许先芝一说,许先芝本来就是一个不爱动脑筋想问题的人,不但支持黄贵族不到李子木家吃饭,反而添油加醋的说了李子木不少的坏话,两人就此商量设计如何害李子木。
黄贵族对许先芝说:“先芝,如果把李子木搞下台以后,从目前的情况看,舅舅是厂里的书记,他一定会让我当这个科长的。”
许先芝觉得黄贵族说的有道理。以前不是舅舅当书记,现在是舅舅的书记,只要李子木下台了,黄贵族就一定能当科长。于是对黄贵族说:“贵族,怎么才能把李子木搞下台呢?”
黄贵族掰着手指说:“李子木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打牌,听说他也不进歌舞厅,要搞他不容易。”黄贵族想了想说:“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把李子木搞倒。”
“什么办法?”许先芝惊诧的看着黄贵族。
黄贵族看着许先芝轻轻的笑,并不跟许先芝说。许先芝催了几次后,黄贵族才说出来,许先芝愣愣的看着黄贵族很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