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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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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便是已经豁出去的沈夏莹,也被陆赫狠戾阴鸷的神情骇到。

    白姨娘不敢看陆赫,心虚的避开视线,眼睛向侧后方扫去。

    因着此事不光彩,下人都守在院外,只有陆家几个心腹亲信在厅中侍候。

    而方才抽那顿鞭子,让先前按押她们的婆子都退到了一旁,此时无人钳制。

    “说!那个男人是谁!”陆赫还在厉声逼问。

    白姨娘牙一咬心一横,忽的窜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往厅外冲去,朝着漆红廊柱绝决的撞了上去。

    等下人反应过来去追时,白姨娘已软倒在地,鲜红的血从撞破的额头流下,遍布满脸,刺目惊心。

    “拖进来!”陆赫气的几欲背过气去。

    几名下人慌忙将白姨娘抬进厅,陆鸣珂命府医上前查看。

    “侯爷,白姨娘死了。”府医验过气息后谨声禀报。

    陆赫大怒,抬手挥掉几上茶盏,面色十分可怖。

    下人们屏息凝神,战战兢兢的垂首躬立。

    陆夫人怕陆赫气厥过去,小心翼翼的给陆赫抚背顺气。

    白姨娘死了,陆夫人心中大为畅快,但此时却不敢显露分毫。

    天底下没有那个男人,能容忍枕边人的背叛。为保情郎自尽,更是令男人无法忍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同为男人,又有相似经历,陆鸣珂明白陆赫的感受。

    拧了拧眉,陆鸣珂问沈夏莹:“你可知那人是谁?”

    沈夏莹瞟了眼躺在她身旁的白姨娘,见白姨娘死不瞑目的睁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沈夏莹惊恐万分。

    “我……我没看见脸,只看到个……背影。”沈夏莹磕磕巴巴的道。

    “在哪儿看到的,是做什么的?”陆赫沉问。

    沈夏莹思索着道:“后院侧门附近的假山,去年四月府中喜宴前两日,有许多人送货进府,他也是来府中送货的。”

    去年四月喜宴,那不就是陆鸣珂迎娶苏柔的时候。

    那时府中上下都在忙着操办喜宴,各种采买送货入府,人员来往繁杂,自是无人会去留意一个姨娘。

    “送什么货的?”陆鸣珂问。

    只要知道是送什么货品,再顺着追查下去,定能查到。

    沈夏莹摇头:“不知。”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陆鸣珂看向陆赫,见陆赫面色很不好,抿唇沉声道:“父亲去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陆赫满腔沉怒,睇着沈夏莹道:“将她关起来,外告急病。”

    白姨娘私会情郎固然可恨,但沈夏莹知情不报,还以此要挟,逼迫白姨娘谋害他,给陆鸣珂下药,更加该死。

    沈夏莹没有嘶吼挣扎,一是被打的没力气,二是她明白陆家对她恨之入骨,铁了心要她的命,再怎么闹都是徒劳。

    沈夏莹被押回院子,陆鸣珂跟着进去,命人守在院外。

    沈夏莹不解,他还想做什么?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给父亲下毒的?”陆鸣珂幽幽开口。

    沈夏莹讥笑了下,颇有些得意道:“口脂。”

    催情药须得入口,但下在茶水点心里很容易被查出来。所以她们把药混在口脂里,让白姨娘涂在唇上。

    如此,能让陆赫心甘情愿服毒,还不留痕迹。

    陆鸣珂听完,讽笑道:“好手段,倒是我小瞧你了。”

    沈夏莹不置可否,看陆鸣珂的眼神很是复杂。

    陆鸣珂与她对视须臾,低声道:“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疑问,是肯定。

    毕竟同床共枕四年之久,对彼此多少有些了解。从沈夏莹之前的反应,陆鸣珂断定她是知道的。

    沈夏莹面上露出一丝惊慌,强装镇定道:“我不知。”

    白姨娘惨死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沈夏莹一想起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白姨娘包庇情郎的原因不是因为私情,而是那人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丧命。

    他们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并未做其他越矩之事。若非她逼迫,白姨娘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是她欠白姨娘的,左右不能活了,就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陆鸣珂盯着沈夏莹看了许久,直看得沈夏莹浑身发毛,生怕他不择手段逼问时,陆鸣珂忽的转身走了。

    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并无多大意义,陆鸣珂不想深究。方才在主院,不过是为了给陆赫一个交代,好叫他死心。

    眼下陆赫正在气头上,一心想要将人揪出来泄愤,待过些日子冷静下来,怕是会责悔。

    一方郡守,堂堂侯爷,怎可因私愤而滥杀无辜?这要是叫人知晓,可是会受人诟病非议的。

    陆鸣珂不想陆赫背上这污点,索性便不再追问,将此事就此打住揭过。

    正午阳光猛烈,晃的沈夏莹有些眼晕。她望着陆鸣珂决绝离开的背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急声道:“不要迁怒星远,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鸣珂脚步微顿,头也不回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语罢,陆鸣珂快步走了。

    沈夏莹看着缓缓关上的院门,看着陆鸣珂的身影被隔绝消失,颓然绝望的跌坐在地,无声流泪。

    她仰头望天,被明晃晃的太阳刺的眯起了眼,神思晃回六年前,她还在上京未出嫁的时候。

    若是没有远嫁来平阳,还有母亲兄长可倚靠,该多好啊。

    那像如今,便是要死了,也见不到家人最后一面,无法请他们照拂陆星远。

    沈夏莹又悔又恨,心中悲痛不已。

    午后,姜芙在客院等的快睡着了,苏柔才来寻她。

    两人到观景楼赏景闲话,姜芙察觉到苏柔心不在焉,总是走神,似有心事又不能与她说一般。

    姜芙止住话头道:“你若是疲累,便回去歇着吧。”

    苏柔抿唇,眉头轻蹙道:“可王妃明日便要走了。”

    苏柔此刻的确没有心情闲谈,但又不舍姜芙。

    看穿她的心思,姜芙莞尔一笑,拍拍她的手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通信。”

    知己之交本就不在于见面多少,通信交心也是一样的。

    “好。”苏柔应下,送姜芙回了客院。

    郁鹤宁在同陆鸣珂安排明日出发事宜,姜芙无事可做,便继续收拾行李。

    看着冷星将她和郁鹤宁的物品分开归整,姜芙心中沉郁,万分不舍。

    此去西南,归期不定,郁鹤宁不知何时才能回上京。

    且战场凶险,生死难料……

    姜芙越想心情便越沉重,最终,她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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