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女夜魔
“维特，你尝过女夜魔的味道吗？”萨宾娜挑挑眉，露出玩味地浅笑。
“额……”维特露出尴尬的表情，别说是和女夜魔，在猎魔人世界重生以来他还没有过……
萨宾娜从维特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惊讶地大笑道：“多新鲜啊，你们猎魔人竟然还有雏？”
“让我来看看。”说着萨宾娜从椅子上走下来，用那双玉手捏了捏维特干净俊俏的脸。
“萨宾娜小姐，还是说正事吧。”维特扭开脸，艰难地从萨宾娜的手中逃出。
“好吧好吧。”萨宾娜拍了拍手坐回木椅，叹息道：“哎，可惜雏鸟的第一次要被女夜魔夺走了。”
“什么意思？萨宾娜小姐。”维特疑惑地问道。
“你也觉得可惜是吧？”萨宾娜答非所问，上下瞧了瞧维特健壮修长的身形，最后停留在某处，“要不……”眼神暧昧。
“说正事。”
“比起杰洛特，小维特你反而像个老家伙呢。”
在一阵调笑之后，萨宾娜终于开始说起了正事：
“多瑞加雷去年开始便忙于处理学院事务和魔法研究，于是把班·阿德的政务交给了我，我上任后不久就发现了学院里有许多学徒，都去光顾城外村子里的一个叫菲拉瑞的女夜魔……”说到这里的时候，萨宾娜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我本来懒得管这些男学徒的肆意妄为，但据说最近有不少学徒被发现在与那个女夜魔交合之后便失踪了，我本来想亲自过去除掉那怪物，再摘走它的心用于炼制魔药。这不正好你们来了，就干脆交给你们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女夜魔，也被有些人称为魅魔，从这个称呼上你大概就能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怪物，它们经常被误认为是高等吸血鬼，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同样是天体交汇之后来到这世界的生物，但它们不杀人，也不喝人血，通常没有恶意。
女夜魔们有着美艳女性的外观，但足部是蹄而不是腿。被其美艳外表所勾引的人会丧失心智，以为它是真正的女人，它们接受所有的殷勤，再将年轻人引入堕落，再吸收他们的生命元气。
“不会吧？”维特摸了摸下巴，回想着书中对于女夜魔的记述，“女夜魔拥有类似于人的智慧，她们通常以人的生命元气与精气为食，所以不少都住在人群聚集的城市附近。班·阿德这边的风气正适合他们的习性啊，应该不会杀掉法师学徒自寻死路吧？”
“这有什么关系吗？总之你们把这怪物杀了就行。”萨宾娜无所谓地说，她丝毫不在意真相是什么。
维特摇头说道：“这很重要，如果那女夜魔没有杀人而是其他人被栽赃的话，我和杰洛特都不会选择除掉她的。”
萨宾娜笑道：“果然不愧是和杰洛特一起行动的猎魔人，这种扭捏的脾气真的一模一样。你们难道都不会觉得麻烦吗？每次接了委托后，还要耗费心力地学着侦探的样子去调查，不会累吗？我见过的其他猎魔人可都不是这样。”
“这或许是我们这样的猎魔人的一种怪癖吧。”维特笑道，“毕竟很多人都把我们当成怪物，能理解怪物也不希望被冤枉，这很合理吧？”
“随便你和杰洛特如何处理，如果女夜魔真是被别人冤枉的，那你们找出那个人，自行处理了就是，我只想尽快把这件事清理干净。”说完，萨宾娜将钱袋丢给维特。
维特接过钱袋，发现里面装着钱似乎多了，大约有两百克朗出头的样子。
“萨宾娜小姐，多了。就算在牛堡，狮鹫的头也最多值一百克朗而已。”
三人还在前往班·阿德的路上时，维特就向老格拉茨咨询了一下各种怪物的魔法器官在牛堡的大致定价，一来以防被人恶意蒙骗，二来能随口说出牛堡的正确定价也给人一种“我可不是好糊弄”的感觉。
“小维特，做猎魔人这么老实可不太好。”萨宾娜又打量了一番维特，笑道：“姐姐我可还没有一位长久的固定情人，要不从了姐姐如何？也别去当什么猎魔人了，只要跟着我，你在科德温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要是玩腻了我们还能去找别的法师情侣一起玩，怎么样？条件够好了吧。”
“再见。”维特头也不回地就拒绝了萨宾娜。
他可不会认为才见一面就能让一位声名远播的女术士完全对自己倾心，对这些欲望与寿命几乎一样漫长的女术士们来说，男人只是她们发泄情欲的玩物罢了。
她们同女夜魔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们还掌握了比情欲更让人难以拒绝的东西，那就是权力与力量。
而且萨宾娜·葛丽维希格在术士兄弟会内是出了名的喜欢闹脾气，说不定某次在你与她欢好后的第二天早上，就会在其高声尖叫中吃到一发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球术。
从萨宾娜的魔法商店内走出，那股扑面而来的刺鼻恶臭又重新钻入维特的鼻腔，在香气四溢的店里呆久了许久的他，对于这臭味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怪不得萨宾娜不自己去做，谁愿意走在班·阿德的街上啊。”
维特抱怨了一句，抑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想法，决定先回老格拉茨的院子里，将信息告诉给杰洛特，两人商量之后再行动。
不过刚离开商店不久，维特就遇见了熟人。
赫托站在不远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谁，维特见状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嘿，赫托，你在这里等谁？吃午饭了吗？带我去一个没这么臭的地方吃一顿怎么样？我请客。”
沉甸甸的钱袋，让维特心里也有了底。
看见维特走来的赫托眼前一亮，急忙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维特疑惑地回头看看，还以为赫托在和自己背后的人说话，发现身后空无一物后，他纳闷地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我没事啊。”
“你刚才是不是进了萨宾娜女士的魔法商店？”
“对啊！这怎么了？”维特愈发好奇了。
“真的没事？萨宾娜女士最讨厌我们这些男学徒进入她的魔法商店，你居然能这么轻易就能进进出出？”
赫托的眼神里带着些难以置信和一些别的东西，没有一个法师学徒会不愿意成为一位知名女术士的情人，即便自己可能不是唯一的情人。
“没事，萨宾娜小姐人还挺好的。”
维特拍了拍赫托的肩膀，随后原路返回，而跟在他身后的赫托眼神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