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山试炼之魔药选择
两人坐船穿越冰冷的湖泊，走过荒无人烟的古老林间小道，来到一座山前，陡峭的石壁让人无法攀岩从山洞中穿过是唯一的方式。
杰洛特在洞穴前将维特拦住，从包袱里掏出维瑟米尔提供的魔药，再加上他自己剩下的其他魔药，一共六瓶。
“维瑟米尔说过，‘猎魔人是孤独的猎人，但即便独来独往也需要别人帮忙。’接下来我们大概要一起行动很久，你要从我这里学会如何独自一人狩猎怪物。”
“我明白，雏鹰总是要离巢的。”维特心里十分清楚。
“没错。”杰洛特点了点头，将六瓶魔药放到地上，说道：“现在试炼正式开始，第一步你要选择在面对怪物时，自己最需要的魔药。”
维特先看向维瑟米尔所提供给他的三瓶：纯白拉法德，黄褐色猫头鹰，佩特里魔药。
纯白拉法德的作用虽然是瞬间治愈体内伤势，但面对高达三四米的独眼巨人时，现在的维特即便为自己套上了昆恩法印，恐怕都会在对方势大力沉的一击之下丧失战斗能力。
不过只要你不瞬间暴毙，纯白拉法德这个由百年前的高洁术士拉法德之名命名的魔药，都能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挽救回来。
维特将纯白拉法德推向一边，这瓶魔药不适合这场战斗。
黄褐色猫头鹰的作用是增强猎魔人的耐力，让他们在一定时间内不知疲惫的战斗、奔跑以及闪避，是面对高强度、怪物数量多的战斗中必备的魔药。
然而比其他魔药具有更高的毒性是选择它的弊端，这就意味在战斗结束后需要更多时间才能摆脱毒性带来的负面效果。
佩特里魔药，可能是这几瓶魔药里价值最高的，它的效果也格外突出：提高法印强度。
要知道怪物对于法印是有耐受程度的，别看水鬼、沼泽巫婆被维特的伊格尼法印治得死死的，若是遇到更加强大的水生生物，如女海妖中的变异体：海克娜、梅露辛，它们的湿润表皮则可以几乎无视维特目前的伊格尼法印。
如果他喝下佩特里魔药，这种情况可能会得到扭转。
如若喝下佩特里魔药的是维瑟米尔、杰洛特这样的猎魔人大师，或者以法印著称的狮鹫学派猎魔人，则能直接将女海妖烤成干尸。法印的效果是因人而异的。
独眼巨人这种人型生物，尽管它们身型巨大，足有十几米高，且和巨魔是同属在食人魔这个分类下的，然而它们是不具备与人交流的能力的。
据某位曾有幸解剖过独眼巨人的法师所说，它们的脑子不比一颗核桃仁大多少，其智力不过相当于三岁小儿。
所以，以催眠、魅惑著称的亚克席法印在它们身上能得到充分的发挥，即便是维特这样一位准猎魔人，在喝下佩特里魔药之后，都能轻易将之催眠，不过催眠的时间有多长就不好说了。
维特选择了佩特里魔药，却未完全放弃黄褐色猫头鹰，他准备看看其他几瓶再做决定。
看着维特的选择，杰洛特轻轻点了点头，这位准猎魔人没有因为这三瓶魔药的稀有程度而一味的全选。
“我给你的魔药是猫眼药水、暴风雪药水和马里波森林。”杰洛特一一介绍起另外的三瓶。
有时候由于材料的品质好坏以及制作时使用主体的不同，即便是同一种魔药也可能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和具有差异的效果，所以通常只有制作者才知道某瓶药水具体是哪一种魔药。
维瑟米尔在授课时特意强调过这一点，因为他曾听说过有那么一位呆瓜猎魔人，不等同伴的说明就按照自己的理解，错误地喝下了毒性更强的魔药，最后导致自己被毒死的荒唐事。
在杰洛特的审视下维特先拿起了马里波森林魔药，这种魔药能加快猎魔人体内肾上腺素的再生速度，让他们可以毫不疲惫地格档，或连续地施展法印。
但它有着一个不容忽视的致命缺陷，这种强烈的药剂却会造成轻微的痉挛，有可能会降低攻击的准头，在面对强于自身敌人的时候，一次失误就足以致命，所以猎魔人们几乎只有到了绝境，背水一战时才会用上它。
想挡住独眼巨人的攻击？建议先去看看脑子。
如果维特选择了马里波森林，这句话可能会被铭刻在他的墓碑上。
维特笑了笑放下马里波森林，杰洛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差点忍不住出言提醒。
剩下的猫眼药水，没有其他魔药那般神奇的效果，它的作用仅仅是夜视能力，不过由于其毒性低且容易制作，所以是猎魔人的常备药水之一。
要完成这次穿越黑暗洞穴的试炼，它是必不可少的。
最后，维特在暴风雨药水这里犯了难，因为它的效果在书里写的是，当使用者遇到危险情况时，这种药水会让怪物的攻击在使用者的眼中变慢。
实际上按维特自己的理解就是提升动态视力，让人能看清怪物进攻的方向和路线，但看见了不等于能躲过去。
思虑再三，维特没有选择暴风雨药水。
要通过这场试炼，以维特目前的能力肯定是没办法正面面对老矛头的，所以战斗的主力其实是杰洛特，维特只要不拖他的后腿，从旁策应并适时配合给上致命一击就好了。
“你选好了吗？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以帮你解答。”
维特将佩特里魔药、猫眼药水和黄褐色猫头鹰拿了出来。
杰洛特皱起眉，说：“维特，不是我打击你，即便是像你这样出色的猎魔人学徒，如果喝下这三种魔药，你体内的毒性几乎会到达极限，这是在玩命啊。”
维特点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要通过黑暗的洞穴，猫眼药水是必不可少的……”
杰洛特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这场战斗是由杰洛特你正面对抗老矛头，但我不想将原本是我该面对的责任，全部甩到别人身上。佩特里魔药是为了让我的法印能力能勉强跟上你，而我留下黄褐色猫头鹰是准备当意外发生时，与你交替作战，缓解压力。”
杰洛特欣慰地笑道：“看来你确实做好了充足地准备，我和维瑟米尔是难不倒你了。不过你忽略了一个怪物图鉴中没有的关键。”
“是什么？”维特好奇问道。
“独眼巨人这种生物虽然没什么智力，却还有着一些原始的生活习性，通常不会在冬天屡次外出狩猎。而是选择一次性囤积大量食物。所以在冬天它们大多数时间处于休眠的状态。”杰洛特将他的经验缓缓道来。
“所以，这并非是一场困难重重的正面交锋，而是我们占据先手优势的战斗，你需要做的只是躲避老矛头受击之后的反扑就行，毕竟皮糙肉厚的独眼巨人可不是一下就能干掉的。所以佩特里魔药、暴风雪药水是更好的选择。强化后的亚克席法印即便催眠不了受伤的怪物，也能拖延一下它的攻势。”
“我明白了。”维特点了点头，将佩特里魔药和暴风雪药水装入特制的玻璃试管内，他不想现在就喝下魔药。
“所有的独眼巨人都是这样吗？”维特向经验十足的杰洛特请教道。
“据我所知，北方地域内的独眼巨人都有这种习性，不过史凯利格群岛以及更北方的巨龙山脉一带，还有一种被称为寒冰巨人的巨人生物，冬天也会出门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