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伤物语
此时，残火太刀的火焰，照亮四周，驱散阴暗，
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
卍解的残火太刀，并没有千年后的内敛；
反而是无比张扬，高调展示着这股火焰。
残火太刀的刀身上，燃起熊熊大火，
此等温度，在灼烧着黑色的灵压，燃烧着白枝的四周。
包括白枝身上的恶意灵子。
似乎是应激反应，渊罪黑色的刀身，散发出惊人的恶意；
污浊着能量，侵染着灵子。
此情此景，
一边是痛恨尸魂界制度，为痣城家复仇的白枝，被定为：【恶】
而另一边，
一直守护贵族的总队长，镇压白枝的山本元柳斎重国，被定义为：【善】
二人对视片刻，同时踩踏地面，传来剧烈的声响。
从同时消失的身影就能判断出，
双方的身法，已经都达到顶尖成次，不分伯仲。
下一刻，
刀刃产生碰撞，巨大的嗡鸣声，
甚至看到阵阵的音圈，产生气浪扩散开。
传遍瀞灵廷的夜空。
仅凭第一次的刀刃撞击。
双方就已经在内心，已经对彼此有了大致判断。
单从力道层面，势均力敌；
当残火太刀砍在白枝的刀刃上时，强大的火焰，开始烧灼着渊罪的灵子。
残火太刀的高温，可以燃烧一切，甚至焚尽尸魂界灵子。
所以越到后期，未来的山本元柳斎重国越不敢卍解，也是这个原因。
但现在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并不是未来的他；
他的心态是，不计后果，快速处理掉敌人，才是首要选项。
在刚刚的对拼中，
白枝意识到，自己的渊罪，会被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残火太刀克制。
就宛如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斩魄刀，被【灭火王子】汪达怀斯；克制那般。
不过现在身为超越者的白枝，还可以靠灵压暂时补足，被克制的短板。
现在即便被克制，依旧能与山本元柳斎重国拼个不分伯仲，
但目前看起来打成平手，
可说到底，始解对战卍解，本身就不公平。
斩魄刀被克制，更是不公平。
还有因为周围正面情绪，让灵压变得极不稳定。
这场战斗，从始至终就没有公平可言；
就像是现在的尸魂界一样。
白枝咬紧牙关，因为负面情绪同化着思维，导致每次的斩击，都极普通。
山本元柳斎重国甚至能判断出，白枝下一次斩击的落点。
但即便如此，白枝的力道与速度，都在死神巅峰水准。
战斗再次，变得僵持不下。
就在快速斩击的刹那间，
山本元柳斎重国，瞬间释放破道之四白雷，打在白枝腿部；
由于渊罪的同化，现在的白枝思维单调，瞬间被分散注意力。
下一刻，山本元柳斎重国的眼神中，杀意显现；
庞大的灵压，突兀爆发，
山本元柳斎重国双手握住刀柄，猛然释放出可怖的火焰。
明明是缓慢的动作，却又如此迅速。
一瞬间，残火太刀的火焰，发生巨大变化。
猛然暴涨的火焰，仿佛没有上限，不断的增长。
山本元柳斎重国将残火太刀，由上至下，猛然挥动：“豪火之剑！”
白枝瞳孔急剧收缩，
攻击还未袭至面前，庞大的热能，就已经让他的死霸装边角自燃。
狂暴，夸张，震撼。
已经到达匪夷所思的程度，铺天盖地的火焰，随着斩击袭来。
这一刻，火焰将黑夜照亮，宛如白昼。
山本元柳斎重国，静静地看着这一击造成的威势，将整片区域焚毁。
说他山本元柳斎重国偷袭也好，说他卑鄙也罢。
无论怎么样都行，只要能杀死敌人，那就是成功；
这就是现在的他，山本元柳斎重国，贵族手中的一把利刃。
山本元柳斎重国抬起头，看向白枝的方位。
他平静的眼神，变成惊骇；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只怪物。
没错！就是怪物。
火焰中，无尽的黑色灵压；包裹住白枝的身体。
庞大的恶意在他身上环绕。
白枝身上的恶意灵子凝实成，一件外衣将死死护住。
暗色的灵子，被不断灼烧，发出犹如人类惨叫、哀嚎的声音。
一步一步走出火海的样子，宛如地狱里恶鬼。
“你竟然，没死在豪火之剑下？？”
山本元柳斎重国，无法掩盖眼中的惊骇；
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的灭却师之王，友哈巴赫，都没有接下这一击。
虽然当时有雀部长次郎偷袭的缘故，但灭却师之王的友哈巴赫，也没有挡住豪火之剑也是事实。
但就连灭却师之王，都无法承受的攻击，竟然被面前的白枝挡下，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白枝死死盯着山本元柳斎重国，并不想解释太多；
其实更不想承认，这一招是，模仿未来的山本元柳斎重国，用火焰覆盖全身，形成防御的外衣技能。
没错，白枝能挡下来这一击，
完全就是效仿，未来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招式【残火太刀·西－残日狱衣】
【残火太刀·西－残日狱衣】：是将自身的灵压化做强大的烈焰，变成宛如外衣的样式；防御，抹消敌人的一切攻击。
而白枝，效仿的结果是，将所有的恶意灵压与灵子，凝实附在身上，形成防御的灵子外衣。
这种防御，可以挡下自身灵压同规模的攻击；但会消耗相对应的灵压。
说的简单点，就是蓝条代替血条；蓝条没了自己也不会死。
“把灵压凝实，变成防御吗？是个好点子；但这样会消耗你大量的灵压，你又能抗住几次呢？。”
山本元柳斎重国表情恢复正常，一语道穿白枝的招式技巧。
不得不说，纵观全局，初代的老家伙们；可能不是最强的，却是最会战斗与分析招式的强者。
其中山本元柳斎重国，更是佼佼者。
白枝目光中充满暴虐，将刀刃高高举起：
“隐隐透出浑浊的纹章，桀骜不驯张狂的才能；
潮涌·否定·麻痹·一瞬，阻碍长眠。
爬行的钢之公主，不断自残的泥制人偶，
结合·反弹·延伸至地面，知晓自身的无力吧！
破道之九十——黑棺！”
山本元柳斎重国，安静地等着白枝的咏唱，并没有丝毫打断的意思。
随着白枝黑棺咏唱的完毕，
空间开始震颤，灵子在躁动，黑夜发出嗡鸣，气息变得压抑。
“拔刀斋白枝，你确确实实是个天才；但可惜。”
一块块黑色方块包裹住山本元柳斎重国，最后形成巨大的黑棺。
但转眼间，黑棺内部发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个爆炸的高压锅；
下一刻，黑棺爆碎而开。
一抹刺眼的光芒，照耀在黑夜里；
窒息、灼热、干燥。
白枝满脸震撼的看着这一幕。
山本元柳斎重国，身上覆盖庞大的火焰外衣，犹如披裹着烈阳般，覆于身躯和刀刃之上。
“尸魂界的战斗，单单天才是无法挽回局面的；你知道在瀞灵廷的千年里，老夫我杀了多少天才吗？”
山本元柳斎重国看了看，身上附着的火焰外衣：“把灵压凝实成能量体，附着在身上；你这个想法，的确不错。就是还有些改进空间。”
白枝咬紧牙关，拳头握紧，他不懂；真的不懂。
难道他白枝，现在的力量，都无法改变什么吗？
那究竟需要何等程度的力量？毁灭世界的能力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山本元柳斎重国！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改变这一切！”
白枝嘶吼的咆哮，宛如深渊的冤魂：
“尸魂界这该死的体系，贵族这愚蠢的制度，
没有力量，就要被吞噬一切！
痣城家的消亡，难道你都看不到吗？！
你不是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吗！你到底在护什么啊！”
山本元柳斎重国神情淡定，眼神丝毫没有闪躲；
他目光坚定，与白枝对视良久，
思考看懂白枝的内心，或者终于明白，白枝突然发疯的原因。
山本元柳斎重国沉默片刻，向白枝开口说明。
伴随着，山本元柳斎重国嘴巴的一张一合，白枝听到了最绝望的话语。
山本元柳斎重国：
“护廷十三队，护的廷，当然是瀞灵廷；
换句话说，护的是贵族体系。
尸魂界、流魂街，那些都是顺带的。
你以为最开始的护廷十三队是谁建立了？老夫我吗？
你错了，
最初的护廷，是贵族提议的；而老夫我只是执行者。
护廷十三队最初目的，也只是为抹去多余的声音。
老夫我，从始至终，都是护廷的刀，贵族们的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