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之日·番外·南风知我意 96

    初春的一天，杰拉尔德在睡梦中去世了。托尼·方丹这次终于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参加了葬礼。

    他刚一进门就瞧见他的挚友巴特勒船长在帮忙准备丧礼的事情，心中感动不已∶“瑞德，你真是太贴心，猜到我回来晚，特地赶来帮忙。”

    这话叫瑞德·巴特勒直接沉默了，他才不是为了这个蠢蛋过来的。

    在得知杰拉尔德梦中往生的消息后，本来在照顾嬷嬷的爱伦也一下子病倒了。

    斯嘉丽为了照顾母亲、嬷嬷以及操持葬礼的事情累得够呛，险些晕过去。

    比阿特丽斯费了好多口舌才把勉强把她劝去休息会儿。她和方丹奶奶接过来照顾嬷嬷和爱伦的工作，孩子们由卡丽恩和迪米蒂看着，萨利和塔尔顿四姐妹接管了厨房事宜，威尔·本廷和亚历克斯·方丹分别去买棺材和墓碑，吉姆·塔尔顿去请神父，剩下布置现场的活儿则没人干，则只能由他这个“外人”接手了。

    “巴特勒船长，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托尼·方丹言语恳切，身份正当，于是他只好把自己近乎完成的工作交到他手上。

    等斯嘉丽从梦中转醒，看到的就是托尼忙前忙后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熨帖：“托尼这个傻瓜，该他顶用的时候也还算派得上用场。”

    斯嘉丽走近大厅，尽管身体还感到疲惫，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她走到托尼身边，轻声说道：“谢谢你，托尼。”

    托尼转过头，对她咧嘴笑：“斯嘉丽，不用谢，你才是这里付出最多的人。爸爸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斯嘉丽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想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需要坚强，为了家族，为了所有依赖她的人。

    可是一想到父亲再次离她而去，母亲和嬷嬷又都生病了，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连带着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亲爱的，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托尼没有带手帕的习惯，今天又戴了袖扣，没办法用袖子替妻子擦眼泪，只能一边看着妻子哭泣，一边干着急。

    瑞德·巴特勒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细亚麻手帕递到斯嘉丽面前。

    但她只看了一眼，没有接过，便侧过身继续哭。

    而托尼·方丹则简直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抓起手帕就往斯嘉丽的脸上糊了上去，然后扭头道谢：“巴特勒船长，谢谢你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