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要我脱衣服给她换上？
这是霍璟铭让人准备的衣裳。
款式就是她平常穿的牛仔裤白t恤。
刚才发换衣服的时候，她还特意留意过，并没有见到什么牌子。
加上心思都在出院上，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刘尚不管程繁繁是在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他不再拐弯抹角。
“你这身衣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买到的，自然不是什么便宜货。”
刘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再加上刘尚当了导演这么多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在娱乐圈混，怎么也比其他行业的从业者更接近时尚圈子。
程繁繁身上这身衣服没有贴牌，他却很眼熟。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出自某个知名设计师之手。
就这么普普通通一身衣服，大概抵得上普通白领两年的工资。
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天，一出现就穿得起这么昂贵的衣服，这小丫头还挺有本事。
看来他以前小瞧她了。
程繁繁没有怀疑刘尚的话。
她只是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都到家门口了，她应该换身衣服再过来。
现在刘尚会怎么看她，想想也知道。
程繁繁不知道要怎么说。
刘尚也不想强人所难。
他扯开话题：“那你现在还需要演替身那点钱吗？”
在刘尚看来，程繁繁身上的衣服不管是怎么来的，她应该也是不缺钱了。
女人的脸是资本。
更何况程繁繁这张脸，集清纯与美艳于一体。
若是她愿意，多的是人愿意往她身上砸金子。
当初刘尚看她心甘情愿演替身，他其实也有几分意外。
没想到程繁繁还是几个替身里，最吃得了苦的那一个。
因此，他需要替身的时候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她。
程繁繁毫不迟疑点头：“当然需要，刘导，若是您需要我演替身，我还会演，我需要那点钱，而且……”
程繁繁的手抓紧斜挎的包带，灵动地狐狸眼里有光芒流露。
刘尚没有错过这一幕，他轻笑了下，替她将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你喜欢演戏。”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当了导演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就白瞎他的眼睛了。
程繁繁坦然承认：“我是挺喜欢演戏的。”
刘尚旧话重提，“为什么就甘愿当替身，以你的长相，你要是愿意，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若走上这条路我必须违心出卖自己，那么我不愿意。”
她是喜欢演戏。
也能为此付出很多东西，但不包括出卖自己。
“我也没有想要走多远，因为有点兴趣又需要钱，所以我愿意去尝试而已”
刘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认识这么久，刘尚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是实诚性子， 他也愿意多提点她几句。
“程繁繁，我还是那些话，你长得够好，凭你这张脸要混娱乐圈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背后得有人愿意捧你，不然这水深的随时能把你溺死，你要真喜欢，真想在这娱乐圈混，我看你不如问下给你衣服的这人？”
话到最后多了几分调侃与试探。
程繁繁无奈：“我暂时不想那么多。”
“对了刘导，你叫我过来是有需要我替演的戏份吗？”
说起这个，刘尚脸色忽然沉下来。
“是，还不是那个柳若丝……”
刘尚没继续说，气倒是叹了不少。
给柳若丝当了这么多次替身，程繁繁也有所了解柳若丝的性情。
说起来，刘导也不容易。
有人在叫刘尚。
程繁繁，“那我先去那边候着，您需要的时候再叫我。”
刘尚微微颔首。
另一头，柳若丝不经意间看到刘尚和程繁繁说话的这一幕。
见程繁繁朝这边走过来，她面无表情移开视线，望向一旁的小助理，朝程繁繁的方向扬扬下巴，带着几分好奇：“她是谁？”
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
小助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若丝姐，她你不认识啊？她是你替身的其中一个，演你替身是最像的，你那么多替身中，刘导可是最满意她了，好像叫……叫程繁繁，对，就是这个名字。之前你需要替身的时候，刘导要找她找不到还发火了呢，今天她可来了。”
小助理的记忆力不太好，柳若丝的其他替身她都记不得，唯独这个程繁繁她记住了。
程繁繁那张脸太漂亮，她想忘都难。
她看看柳若丝又看看程繁繁，其实她觉得程繁繁比若丝姐还要美上几分，只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助理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柳若丝若有所思地朝程繁繁的位置再望过去。
她的替身？
她好像是有点印象了。
“哦，她就是那天打了陈晨一巴掌的人。”
“就她？”
“是，就是她。”
柳若丝再看向程繁繁的目光带了审视。
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来几场戏陈晨不在状态，刘尚也一直发火。
连她都被波及了。
想起那日闹的不愉快，柳若丝对程繁繁也就看不顺眼了。
随即她想到，刚才刘尚居然能跟程繁繁说这么久的话。
脸上的表情还称得上和颜悦色，这还真是少见。
在卿南转剧组这么久，她还从来没见过刘尚对哪个演员这么和颜悦色过。
之前刘尚的一部电影，箭雪传奇，她也是女主，怎么说她跟刘尚也算是旧相识，可是怎么都得不到他的好脸色。
演员不管咖位多大都不能得罪导演，这是业界规定。
何况刘尚是黑脸包公这也是公认的。
在刘尚面前，她心情再不好也得忍着，因为刘尚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这个程繁繁究竟有何特别？
柳若丝若有所思。
今天晚上柳若丝有一场踏雪抚梅的戏，这个季节拍摄雪景用的是假雪，入了春即便是夜场温度也不会低，按理说这场戏柳若丝亲自演也算不上在难为她，可是这位女主角偏偏要用替身。
她说怕那些泡沫做的假雪会让她过敏。
要是搁在平时刘尚早就发火了，可是今天，他看了一眼在那边坐了一天的程繁繁，爽快同意了。
“程繁繁你过来。”
他又招手把柳若丝的化妆师也叫过来，然后指着程繁繁，对那个化妆师道：
“你去给她化个和柳若丝一样的妆容。”
说完他又转向柳若丝：“你去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换上。”
柳若丝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尚。
“你要我脱衣服给她换上？刘导，你应该知道我柳若丝从来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还有……”
柳若丝冷着脸把自己的化妆师拉过来。
“她是我的私人化妆师，是公司给我配的，不是剧组的化妆师，她只负责我一个人的妆容，除了我她不给任何人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