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赐婚（1）
二人此时跪在大殿上，朱棣和王贵妃坐在上首，王贵妃给朱棣端了碗醒酒茶，朱棣接过喝下。
王贵妃立马跪下请罪，：“臣妾有罪，请陛下重罚。”
“你这是做什么？”朱棣一脸懵。
“都是臣妾的错，没让人看好孙姑娘，才让这件事发生。”王贵妃低着头说。
朱棣扶她起身说：“这怎么能怪你，这都是他们自己犯得错，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另一边，汉王都回去准备歇下了，突然有人来报，陛下请他过去。
“这么晚了，父皇有什么大事这般着急叫我过去？”朱高煦刚安置，这要是其他人，他定要发脾气，听到是自个爹才没有办法。
“奴婢也不清楚，是王公公亲自过来的，就说让王爷您赶快过去，好像是很紧急的事情。”宫人说。
“王景弘都亲自过来了？那确实挺大。”朱高煦心想，到底是什么大事？不管了，去了就知道了。
“王爷，陛下请您过去。”王景弘见朱高煦出来了，连忙迎上去。
“王大伴，辛苦这么晚还特地过来，让个小太监过来就是了。”
“为陛下办事，哪里说的上辛苦。”
朱高煦在前面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这种未知的感觉还是挺让人难受的。 他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王景弘，笑了笑说：“不知道父皇这么着急叫本王过去，所为何事，不知道王大伴有没有什么消息？”
“这个，恕奴婢卑微，陛下直说请您过去，至于是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可能是什么大事，只能和王爷单独说呢？”王景弘不肯透露。
朱高煦心想，这王景弘还真是和郑和如出一辙，这嘴巴向来是撬不开的，不过也有可能他真的不知道，那什么事是连王景弘都没办法知道的呢？难道是父皇终于看到他的能力，终于决定把自己那个瘸子大哥废了立他为太子。他想着想着，脸上的笑意就藏不住。
王景弘看到朱高煦脸上的笑容，摇摇头没说话，不知道汉王殿下待会见了那个场面还笑不笑的出来。
没一会，汉王就来到了朱棣住处，朱高煦突然有一丝凉意，心想可能是晚上起风了，便硬着头皮进去了。
朱高煦面带笑容的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形，愣的站在那里。
“你来的倒是快。”朱棣见他站在那都不知道行礼，没过去踹他两脚都是忍住了。
朱高煦这才反应过来，“儿臣参见父皇，陛下万福金安。”
“朕倒是想万福金安，你们一天天的干的好事，朕怎么安？”朱棣实在没忍住，气的随手就拿起桌上的东西砸了过去。
朱高煦心里冤枉的很，自己什么也没干，被叫过来还没开始说话，就被打了，真是……他这才看到自个小儿子在殿内，肯定是这小子干了什么好事，搞得他大晚上的过来挨骂。朱高煦向朱瞻圻看过去，恨不得给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朱瞻圻此时低着头没看到自己父亲这怒火的表情。
“儿臣实在冤枉，儿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请父皇明示。”朱高煦打也挨了，骂也挨了，用得知道来龙去脉吧，不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呀。
“你好意思听，朕都没好意思说，真是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朱棣生气的说。
王贵妃看着这局面，连忙出来劝解：“陛下先消消气，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合该是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事遮过去，光生气也没有用不是。”
“还是爱妃说的在理。”朱棣转头对着朱高煦说：“你这个好儿子，趁着宫宴，在偏殿和秀女勾勾搭搭，搂搂抱抱。你说，这事怎么办？”
“这……”朱高煦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这事，心里不知道把小儿子骂了多少遍，干这种事就干这种事，主要还被人抓到，抓到就抓到，还被父皇亲自抓到，这小子也是点背。
“孙儿和孙姑娘不是勾勾搭搭，孙儿是想娶她的。”朱瞻圻一直没说话，听到朱棣说他和孙若霁是那种关系后出声反驳。
“你说什么，你这小子，娶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要指给瞻基的。”朱棣难以置信，这算什么，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还是这是汉王家的传统，汉王觊觎东宫的太子之位，儿子可好，觊觎自己未来嫂嫂。朱棣不知道后宫那些七七八八的事，那些向来是由贵妃管理，他不太过问，所以记忆还停留在朱瞻基对孙若霁一往情深那些事上。
“什么，你小子和瞻基抢女人！”连朱高煦都震惊了，不过他可不是反对儿子的这种行为，之所以震惊是因为觉得，这小子真有出息。不愧是他儿子，有本事抢朱瞻基的女人，好样的。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娶她。皇爷爷您在宴会上可是给了孙儿一个承诺的，现在孙儿就想要兑现这个承诺，请您把孙姑娘赐给我。”说完朱瞻圻还磕了三个头。
“你……”朱棣没想到这小子在这等着他呢？“你说，你儿子，你来管？”朱棣把这事甩给朱高煦。
“父皇，您不能这么偏心，瞻基是您孙儿，那小圻也是您亲孙子啊。”朱高煦继续说：“再说了，这瞻基和孙姑娘有没有明明白白的定下来，也不存在小圻抢了他的人，瞻基又没娶。”
“好啊，这帽子还扣到我头上来了。”朱棣要被这两人气的冒烟了，“我偏心，他要娶谁，朕也没拦着呀。可为什么偏偏是瞻基看上的。”
“父皇，这说明小圻眼光好，儿臣可是听说了，这位孙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贤女，您不能什么好的都想着太子一家，再说了，瞻基喜欢，可问过人家姑娘的意思没有，既然人家姑娘和小圻搂搂抱抱，说明人姑娘看中的是小圻，您不能棒打鸳鸯啊，这俩孩子情投意合，您不能拆散他们啊。”朱高煦有理没理的说了一大堆。
朱棣越听越糊涂了，“你这说的什么歪理？”
“陛下，汉王说的也没错，咱是要问问人家姑娘自个的意思，我们不能棒打鸳鸯，但也不能错点鸳鸯谱不是，世上好女娘多的是，要是人家不愿意，和瞻基的事要不就算了。”王贵妃总是在关键时刻说话，一下把朱棣点醒，可是想到朱瞻基，朱棣还是小声的问：“这能行吗？这要是让瞻基知道朕把他喜欢的姑娘给了别人，他生朕的气怎么办？”
王贵妃小声的回：“陛下莫要忘了，刚才瞻基也是在现场的，见了那种场面，就算再喜欢的人，瞻基恐怕也不会要了，顶多伤心难过一阵，怎么会生您的气，这是也不是您干的。再说了，现在这个局面，您要不然给这俩人赐婚，要不然这个孙姑娘恐怕就不能活了，不然这档子事，要是传出去了怎么得了。就瞻圻现在这热乎劲，您要是把孙氏赐死了，还不得伤心死，这您可就伤了两个孙子的心了。您说呢？”王贵妃分析了这一通，朱棣想了想，确实有道理，现在这个孙氏和朱瞻圻确实不清不楚的，他们家阿圭再怎么样也不会要这样一个女子。
“那我现在答应他们？”
“陛下，这一下就答应了也不行，这瞻圻在宫里和人私会的罪名怎么说也要罚一下，警告一番，不然以后有人效仿就不好了。”
“说的是，可是朕刚在宫宴上赏赐了他，这夜都没过完就罚他，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揣测呢？这是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朱棣苦恼道。
“那就过几天再罚，这个不着急，赐婚的事也延后再说。”
“也行。”
“那什么，刚才朕和贵妃商议了一下，赐婚的事容后再议，今天也这么晚了，都先回吧。”
“父皇，您……”
“你闭嘴，你信不信朕赏你顿板子。”
朱高煦就不敢说话了。
“皇爷爷，孙儿。”
“你什么你，你不要以为你今天得了赏赐就怎么怎么样，等过两天朕再收拾你。哼。”朱棣实在是不想看见他们，说完就到内殿去了。
王贵妃再次打圆场，“好了都回去吧，小圻不用担心，等过些天，你皇爷爷想明白了会答应你的，现在你先回去。”
“谢贵妃娘娘。”朱高煦父子走后，独留下孙若霁一个人。
孙若霁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人让她说话，心中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不是说问问她的意思吗？怎么没问她就决定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臣女真的和圻殿下没有……”孙若霁跪爬着到王贵妃脚边说。
“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阿圭是不可能再要你了。如果你识相，说不定还可以当个侧妃，不然……”王贵妃脚一抽，吩咐道：“送孙姑娘回去，这回可要看好了，绝不能让她再跑出来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后果自负。”
“是。”
孙若霁突然说：“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是你害我。”
“大胆，贵妃娘娘也是你可以污蔑的。”宫女直接过来给了孙若霁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