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深海
看见林魂满意地点头了科斯就知道应该是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开口正合适。
“怎么样？你已经能看出来我的诚意了吧？我是真的没办法再控制这件衣服了。”
“哼～哼～哼～”林魂的态度依旧是不知可否，“或许吧。”
这套服装因为直接在梦里建造，又用上了上位者科斯的肉体，在质量上仅依靠梦的空间无法承载，也就是说这玩意是存在实体的。
因此林魂获得了科斯捏造这件衣服时的技忆。
说是技忆也不太准确，林魂并没有看见科斯的真面目，没有肉身的意识体似乎无法被观测，同时林魂也压根没有弄懂科斯用了什么手段融化自己的肉体以后再进行捏造。
技忆中感受最多的反而是火焰的作用。
科斯的技忆只能感觉到遗骸中的能量被抽离在火焰的炙烤下融化，浓缩。
最无关紧要的反而是最后步骤的塑形，看上去和捏娃娃一样，科斯之所以耗费这么多时间完全是祂的强迫症作祟。
但林魂还是有收获的，他学到了科斯将语言转化为符文的方法。
上位者只是一句话都带有不同的影响力，人类从上位者的声音之中浓缩力量发现提取出了符文。
但这种符文就与林魂脑袋中的“火”一样，是切切实实真正烙印在脑子里面的。
上位者将信息凝聚在符文之中，人类接触符文可以从里面获得信息了解的越多随之而来的就是神奇的力量。
越高级的符文带来的影响也就越严重，甚至会直接影响接受符文的人类，因为他们的认知不足以理解符文中的奥秘，大脑肉体无法承担不受控制地发生畸变，感觉上与渔村收到科斯的赐福概念相差无几。
现实例子就是林魂与渔村村民，即便林魂主动压抑了“火”的力量，可是司祭还是因为看到他而失去双眼，那些承受能力不够的村民更是直接烧成灰烬了。
由此可见“火”性质中存在的恐怖与爆裂，不过能承受住“火”力量的司祭慢慢也会在脑中在形成一枚“火”，然而这种性质与科斯的性质正好相反，假如林魂无法结束噩梦，距离司祭死于大脑爆炸也不远了，烧成灰反而是减轻祂的痛苦与折磨。
与游戏中的猎人可以使用工具在梦境中的猎人工坊更换符文不同，现实中这种烙印是使用特定工具强行直接烙印在猎人的头脑中，和林魂脑中的“火”类似，一旦烙印完成除非死亡就再也无法剥离。
不过即便获得了“火”，应该也没有猎人会疯狂到往自己的脑子中塞一团火焰，指不定哪天就把脑子烤熟了。
即便是这种方法也并非是每一位猎人都有资格的。
当然这是没有知识积累从身体外接受符文的方法。
那么符文是从哪里来的？
上位者可不会闲着没事好心为人类浓缩信息产生符文。
符文的初始来源，就在人类自身。
优秀的学者或者探索者，通过不断的学习和理解，渐渐的他们总结归纳了上位者的信息，在自己的脑袋中生出符文。
收到上位者的信息越多脑子里的文字越容易成型，但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符文之间亦然存在阶级差距，只有了解的越多脑中的符文阶级才会越高。
这是渴望开拓视野跃升阶级的教派在探索内在之眼时所正式归纳的，实际上在血缘世界的远古时期人类就已经与上位者接触获取这些知识也可以称之为“神启”，可惜所有的成果都被时间掩埋。
当然这一样是不可逆的行为，人类的肉体并不足以支撑这种认知，不断地学习了解下唯一的结果就是不可逆的陷入疯狂，他们的思维无法承担这种程度的认知，想必正因如此为了了解更多所以他们才会疯狂地渴求内在之眼吧？
可惜世界上的参差就体现在这些地方。
有的人类苦苦追求的东西，在另一部分人类看来获得确是如此的简单。
他们不需要去学习，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上位者会在意识层面主动接触他们，并且小心翼翼地控制信息的输出量，甚至会好心地帮助他们整理信息，最终这会在他们的的脑海中形成一枚符文。
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上位者接触人类自然是有祂自己的算计，往往这部分人类脑中
的符文只能达到第一阶段，资质优秀的或许能达到第二阶段，但这也已经到头了，这已经是普通人类的极限了。
等到上位者完成目的以后这些人类往往都将面临疯狂或者死亡的命运。
因为上位者不再帮助他们继续把控信息，同时上位者和这些人已经成功建立联系，再加上上位者需要他们做的事情，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经过林魂的探测现在就有一枚最高等级的深海符文被科斯书写在衣领的最下方。
林魂能感觉其中的信息更加侧重于安宁、守护与隐秘，可见科斯的报酬不可谓不丰盛。
“那你看这委托——”
看不见科斯的样子，林魂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祂苍蝇搓手的忐忑模样，虽然这么形容一位“女士”有些粗俗，但林魂脑子中的记忆现在也只能想到这最常见的昆虫。
“我接受了，”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林魂无法维持脸上的冷漠尴尬地挠挠头，“最后一只寄生虫好像在我探查时一不小心烧了。”
为证明，林魂特意把手伸进胸口衣兜，出来时手指捻着一撮细灰。
交易达成的科斯心情好的不行，大手一挥，“我这还有再给你送一个。”
服饰侧面的空间悄然裂开，林魂好奇地歪过脑袋，向里面望去。
！
寄生虫！密密麻麻的寄生虫！
所有的寄生虫密密麻麻蠕动着全方位无死角地覆盖裂缝之中的空间。
林魂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
「你果然还有私藏！！！」
科斯毫不嫌弃就是一挖，像是用勺子挖下一块西瓜，也没有在意周围的其他寄生虫，就这么直接连带周围的寄生虫一起狠狠地挖了一块下来——一只完整的寄生虫夹带着其他几只寄生虫的一部分，像空间外的林魂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