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不好吗？
好吧，看样子确实是有点恐怖。
看着孤儿瑟瑟发抖的样子，林魂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毕竟祂只是一个“小朋友”。
有的事情过之而不及，说不定吓着吓着孤儿就突然爆发了。
为了避免孤儿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确定已经牢牢钉死以后林魂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让祂冷静一下。
于是，林魂转身朝着远处的“篝火晚会”走去，准备监督一下科斯的燃烧情况，真材实料得亲眼看着烧完才能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得孩子继续受折磨，对同等位格的林魂，科斯久违的说话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新的同胞入梦。”
科斯的声音温柔和善，听上去就像轻柔的潺潺水声，祂的语言普通人是听不懂的，林魂也听不懂，但幸运的是他可以理解祂的意思。
既然科斯愿意交流林魂也乐得和祂沟通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听你的意思还有其他的上位者？”
“‘上位者’？这是人类对我们的称呼吧？难道你是从人类转化成的？”
林魂不吭声，不愧是老妖怪，一句话就看出了些许门道。
“哦？难道你真的是人类转化来的？不应该啊，当我们的意识升华以后我们遗留下的躯体其中的讯息少之又少，早就淹没在时间长河。”
“就算你是那些教派的狂徒，想要从我们的遗骸或者子嗣之中寻求升华的方法也是不可能的。”
似乎一直呆在噩梦之中太久没有人沟通，难得遇见同一位格可以沟通且没有什么仇怨的家伙，科斯有些激动，喋喋不休地透露着许多上位者都知道的隐秘。
或许在人类看来那些是神秘的，取得的成果是伟大的，可是在上位者看来也就那样，一眼便能看出。
“倒是曾经有一个叫罗母的人类尝试通过我和孩子联系的脐带寻求升华，不过当他成功时，也就成为了我的下位眷属，他本就脆弱的认知被摧毁然后重塑，我收走属于祂的上位智慧，让祂的只留下带有能力的躯壳。”
林魂静静地倾听科斯的声音，如水般温柔的嗓音不免让人想要沉醉其中，然而当心中的“火”燃起时轻易便将其驱散。
这是科斯的一次小小试探，只有上位者才能抗衡上位者，原本祂的力量是无法干扰梦境的这是“月”的领域，可是当梦境的边缘——现实与虚幻的交界处燃起第一朵火焰时，两者间的隔阂出现了衰减。
科斯的意识体才能勉强潜入梦中做这些小动作。
林魂也意识到科斯的用意，但只要他想继续获得更多的信息就不得不忍受科斯的试探。
“我们与人类的联系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我并不关心那些岸上的家伙，我只在乎海边。”
说到这里科斯停顿住了，像是在回忆过去的生活。
“所以你就把海边的人类变成了——鱼人？”
林魂原本是想说怪物的不过总感觉带有些许歧义，还是老老实实说鱼人更好，简单直观。
“鱼人？哦～你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倒也还算贴切，不过这并非是我改变的他们，而是他们受到我的影响后自发的变化，”似乎想起了什么，科斯的预期带着一些玩味，“当然里面或许还有他们自己的追求。”
“比如说那些渔村的小家伙，他们有的与我的形象十分相似，估计是从我的身躯中取得了某些东西，培育以后就粗鲁地对自己使用，虽说我们上位者捏出的身体对于他们这些凡俗来说每一点都是宝，但是这种粗狂的使用只会导致他们向我靠拢。”
“唉——不过上限也只是一些信徒，距离成为亚米戈达拉那样的眷属都遥不可及。”
林魂听到这里想起了鱼人司祭。
“那你们还能将那些转化的鱼人恢复原样吗？”
“恢复原样？为什么要恢复原样？
”对于林魂的问题科斯感到疑惑。
“他们的意识形态都已经被彻底改变，意识会受到肉身的影响发生变化，肉身也会因为意识而改变，如果他们的意识和肉身同时变回原样或许还能恢复，可是呆在梦境这么久的时间估计肉身早就烂掉了，‘月’可不会好心地帮他们维护肉身。”
“再说了你不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正好适合海边生活吗，而且受到我影响的身体也远比普通人类强壮，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食物不够或者出海时溺死，这不好吗？”
从科斯认真的语气之中林魂意识到科斯并没有使用反讽，祂说的话真的就是真情实意这么想的。
林魂有些沉默，或许这就是普通人与上位者的最大区别，上位者的好意也不是普通人能够随意接受的。
察觉林魂的情绪变化，科斯一时有些惊奇，祂们这些上位者世俗的欲望淡薄除了诞下子嗣以及回应一些呼唤与渴望，平时都是冷静的意识形态。
科斯如果不是正好遇到合适诞下子嗣的时机，祂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捏一个会渴会累的肉体，子嗣可以通过转化位格足够的存在或者借助肉体诞生，这个肉体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让凡人受孕诞下。
科斯选择自己获得肉体诞下子嗣，有了肉体以后意识体就会受到肉体的影响出现属于自己的情感波动，这也是为什么科斯乐得和林魂说话的原因，毕竟梦里同一位格的除了忙着诞下自己子嗣的“月”还有一个深受怀疑的“无”。
科斯一直怀疑自己之所以能被发现，并且被凡人发现时正好是自身状态最差的怀孕时间都有“无”在背后推动。
再弱的上位者也是上位者，也只有相同位格的存在才能相互影响，没有位格的普通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困住上位者，可是拜伦维斯教派的人不仅困住了科斯，还成功杀了祂从祂的腹中取出了还未诞下的孩子，一切都有些不合理。
正好眼下有一个新出现的上位者，祂是新出现的，所有的上位者除了自己都不知道祂的存在。
“‘火’我想和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