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
“生一次就够了，如果多生几次，我怕团子受不了。”
姜池鱼很担心团子因为怀孕减少寿命，毕竟女人最大的医美就是不怀孕，更何况是只猫。
“看它们夫妻感情吧，顺其自然，这真的很难人为控制。”
魏故渊甚是头疼，不理解为什么做父母的要去操心孩子生几胎。
它们怎么过，是它们的事，提供该有的条件支持，不过多干涉是对他们的尊重和理解。
“所以嘎了才能控制源头，而且对涨停板也好。”
“比如说？”
姜池鱼思索了片刻，举例道：“颜值会受影响，绝育后比绝育前要乖。”
“过于片面了，这个观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影响颜值有很多因素，但绝育绝对不会是关键因素，就像人会因为生活环境，幸福程度等情况变化，有的越活越年轻，有的郁郁寡欢没有精气神。”
“这…”姜池鱼一时语塞。
魏故渊乘胜追击询问：“上班的你和下班的你，那个更幸福呢？”
姜池鱼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下班咯，谁没事喜欢上班啊。”
“有蛋的猫和无蛋的猫，谁更幸福呢？如果不幸福还能提升颜值，那上班的人又怎么会不喜欢上班呢？”
“停！”姜池鱼双手摆出十字交叉的手势，“好好好，我服了，绝育跟颜值无关。”
“那还绝育吗？”魏故渊询问。
“不绝育会得疾病。”姜池鱼说完非常自信，这次感觉肯定能说服魏故渊。
“按你这逻辑，那全天下男人都得嘎。”
魏故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丁寒的话，把姜池鱼都听愣了。
她弱弱的问：“为什么？我们谈论的是猫，这跟全天下男人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不绝育会得疾病。据我所知猫的疾病大致是尿道炎、前列腺炎、传染病等居多。
男人也同样有这些困扰，所以为了防止得病就该全嘎掉？”
姜池鱼察觉到魏故渊在偷换概念，直接反驳道：“猫是猫，人是人，怎么能一并而论，我们现在谈论的是猫，不是人。”
“人又有多高级呢？可能还不如猫。
如果涨停板是流浪猫，绝育利大于弊，我一定支持，毕竟流浪的幼猫很难存活。
但他不是，从我收养他起，他是有家的孩子，作为他的父亲，他有得到幸福的保障，他的孩子不会像他以前一样流浪，饥一顿饱一顿。”
魏故渊从没把涨停板当做一只猫，更多的是家人，亲儿子。
姜池鱼也很难理解他的固执，她经常喂养流浪猫，被很多人灌输必须嘎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理念不合带来了分歧。
“你说的没错，涨停板现在的确不是流浪猫，也有了很好的生活条件，看得出你很喜欢它。但我还是要说最后一条。”姜池鱼比了个一的手势。
她内心尽管知道绝育这事在魏故渊这里已经彻底没戏，但多年坚持的理念，如果就这么轻易妥协认输，岂不是成了笑话。
这该死的胜负欲，让她想必须赢一次。
“你说，我洗耳恭听。”魏故渊已经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
关于绝育这件事，他以前刚收养涨停板也有在网上搜过，各类利弊早就做了分析。
最后出于对涨停板的权利和尊重，让它自己选择。
涨停板在交流器按钮上毫不犹豫直接按下了，不要！
甚至是疯狂的不停按！！！
如果涨停板被嘎了，那它一定不会是幸福快乐的小猫咪。
“绝育会影响性格，不绝育活泼好动容易拆家，绝育后会更加温和安静。”
姜池鱼养了猫后最担心团子拆家，毕竟家不是自己的，是租来的。
当时养猫也是经过了林欲静的同意，否则她也不敢收养团子。
“那你是喜欢温柔的猫？不喜欢活泼的猫？”魏故渊反问。
这把姜池鱼问呆住了，她沉思了片刻答道：“都喜欢。”
姜池鱼无法说出违背内心的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明知道是坑，还是默默选择跳了，她知道她输了。
可能在性格上每个人都有侧重的偏好，但对于爱猫的她来说，活泼或温柔她都喜欢。
“我不想因为绝育改变涨停板的性格，明明那么活泼最后却变那么安静，你确定不是自闭抑郁了？
连人受了打击都会变消沉不好动，更何况一只猫。”
魏故渊说的有理有据，让姜池鱼思考了半晌。
好不容易灵光一闪才憋出一句：“绝育后也有不改变性格，依旧活蹦乱跳的。”
“那说明它们从绝育的悲痛中走了出来，没走出来的都还在抑郁，我不能保证涨停板能走出来。”
还没等姜池鱼回话，魏故渊突然发现了她话中的漏洞，立刻补充道：“既然绝育不能百分百影响性格，那似乎这条也算不得什么优点。”
姜池鱼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憋了回去，气得用手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唇，怪自己不小心口误。
魏故渊看到后笑而不语，觉得姜池鱼这样真可爱，那么多年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习惯。
“它太活泼了，蹦来蹦去，难道你不怕影响休息吗？”姜池鱼实在找不到理由了，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你看这猫房，全是猫爬架，还有跑步机，随便折腾，我还给它配了投影仪帮他解闷。”魏故渊根本不担心涨停板过于活泼，还十分支持他这种性格，从不打压。
“你这是答非所问，我说的是噪音。”姜池鱼提醒道。
“它一个房间，我一个房间，完全不影响，而且…”魏故渊话说一半停了下来，他朝姜池鱼招招手继续道：“你先出来下，这得让你在外面亲自感受。”
姜池鱼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起身配合来到了猫房门外。
两人走出来后，魏故渊在关门前对涨停板说：“开始你的表演，动起来。”
门一关闭，只见涨停板健步如飞三两下顺着猫爬架就来回攀登、奔跑，又在跑步机上不停驰骋。
魏故渊转头朝姜池鱼问：“你能听见屋内的声音吗？”
姜池鱼没有言语，她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有钱真好，原来猫咪好动吵闹不是它们的错，是自己口袋的错。
“在想什么呢？”魏故渊朝姜池鱼眼前挥挥手。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玻璃隔音挺好。”
“不光是玻璃，整间房都做了隔音处理，你想到的问题，我都已经做好了应对。当我选择他的那刻起，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
魏故渊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姜池鱼，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姜池鱼尴尬的抿嘴，微微侧头继续看向涨停板。
沉默了几秒，她说：“绝育的事我就不提了，你有你的坚持，我没办法改变，但是如果哪天因此生病了，作为主人请你还是为它们健康着想。”
“当然，我也没那么固执，我只是想顺其自然，如果哪天到了不得不嘎蛋的地步，为了他的小命，他肯定也是能理解的。”
“我是没什么问题，你这条件挺好的，团子住进来我相信也会很幸福。
但就像你说的要顺其自热，所以最后的选择还得看她是否承认你这个主人，是否还接受涨停板。
毕竟…当时团子同样处于发情期，那么多天过去了，那股劲消了，也不知道还认不认涨停板。”
姜池鱼很担心两只猫相处不融洽，有领地意识。
当初的露水情缘本就是冲动造成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事后还没温存两下，就被下班回来的她打破了气氛。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看清彼此，尤其是涨停板本来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