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好惨,他失恋了
许洛初的鼻腔被浓郁的酒香包围,似要将她也沾染上醉意。
她慌张地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看戏的阮昭,抬手捧着盛淮瑾的脸挪开,她还是不太习惯有外人在的时候,行为举止过分亲密。
“盛淮瑾,你喝醉了。”她轻捏了下他的脸,温柔出声。
他的脸因醉酒泛起红晕,垂着的眼眸也透着酒后的迷离,额前不安分的碎发垂下,让他整个人看着又乖又魅惑。
盛淮瑾抬起眼皮,轻轻一笑,一双眸子像能勾魂一般,盯着她的脸。
“我没醉,他醉了。”他晃着脑袋说着,伸手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苏逸之,“他好惨,他失恋了,还好我没失恋,我可以抱你,还可以抱着你睡。”
他抱着她的手收紧,心满意足地靠在她肩上,眼睛还盯着苏逸之,嘴里还念着:“苏逸之,你好惨,你好惨。”
许洛初抱住盛淮瑾的头,想让他别说了,结果原本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苏逸之突然弹起来,掀起眼皮瞪着盛淮瑾。
“我不惨,我也可以抱老婆。”
苏逸之轻哼了一声,头移向站在门口的阮昭身上,起身抬着虚浮的步伐朝她走去。
阮昭看到苏逸之走过来,眉心一蹙,想要转身离开,结果被他先一步扣住抵在墙上。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生你的气,原谅我好不好。”苏逸之靠在阮昭身上,又哭又喊地道歉,“我明天带你去买包,不,现在就去。”
他说着就要拉住阮昭去买包,结果还没走一步就差点摔倒。
阮昭无奈地看着苏逸之,叹了声气,目光移向许洛初那边:“要不今天就到这,我把苏逸之带回去?”
此时苏逸之又开始嚷嚷着要道歉了,比之前还闹腾。
许洛初见状赶紧点了点头,他们俩都这样了,还是早点回去好。
看了苏逸之这闹腾的样子,她心里暗自庆幸,盛淮瑾醉酒后还是比较安静的。
结果刚到停车场上了车,她就被打脸了。
车后座上,盛淮瑾捧着她的脸像捏娃娃一样捏着她的脸颊,满脸醉意地说着醋话。
“我讨厌江域丞,讨厌他是你的初恋,我也想做你的初恋。”
“他以前是不是经常抱你,他抱了你多少次,我要加倍抱回来。”
“最讨厌他对你不好,他娶了你凭什么对你不好,我不准他娶你,你是我的。”
……
听着盛淮瑾说这些醋意满满的话,许洛初的脸即使被他捏得都有些发烫了都还是高兴的。
这些话盛淮瑾清醒的时候从不会说,她没想到他会为了江域丞吃醋。
她抱住盛淮瑾的脖子,轻揉着他颈后的头发,朝他眨了眨眼轻笑:“不吃醋啦,以后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前夫都是过去式了。”
盛淮瑾睁着醉意阑珊的眼,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头靠在她肩上蹭了蹭:“前夫也是夫,不准叫他前夫。”
许洛初点头一笑:“那叫渣男前任可不可以?”
盛淮瑾抬起头,捧着她的脸认真说:“可以叫渣男,不准叫前任,还可以叫垃圾,也可以叫废品,不,废品可以回收利用,他不可以……”
看着盛淮瑾这副认真吃醋的模样,许洛初感觉很窝心。
虽然醉酒后的盛淮瑾有点闹腾,但她好喜欢他醉酒后的样子。
就……很可爱!
回到浅海湾,盛淮瑾还没有消停。
一进浅海湾的大门,他就嚷嚷着要下车散步。
想着从大门走到家里散散步也行,她也就妥协了,扶着盛淮瑾下了车,也让司机提前回去了。
夜色下,凉风徐徐,许洛初扶着盛淮瑾走在路上,额间都溢出汗珠。
她既要扶着盛淮瑾不让他摔倒,又要防止他再说点什么闹腾的话,心力交瘁得很。
好在走了一段路后,盛淮瑾清醒了一些,不用搀扶可以走稳了。
但他脑子还不清醒,搂着她一边走着,一边凑到她耳旁不停说:“爱你,爱你……”
他温热的呼吸伴随着着一声声“爱你”倾入她耳中,让她又害羞又心动。
谁能拒绝盛淮瑾在耳旁不停地向她示爱呢,她反正拒绝不了。
就算被周围路过的路人侧目,她也不在乎了。
她扯着他的衣袖,抬脸在他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月光倾泻而下,柔和的光亮衬着路边暖黄的灯光投射在他们身上,缠绵而美好。
这样美好的风景却很短暂,许洛初突然被人从盛淮瑾怀中拉开,手腕被紧紧扣住。
她转脸一看,竟是江域丞。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盛淮瑾就冲上前抡了江域丞一拳,将她护在他身后。
“江域丞,你这个垃圾,不准碰我夫人。”他醉意又消散了几分,冷眼看着江域丞沉声道。
江域丞抬手剐了一下被打得酸麻作疼的脸,眸色一暗,蕴着寒光。
他冷哼一声,走上前一步:“盛淮瑾,是你卑鄙抢走了洛初,我就说你当初怎么突然收购星悦,原来是早就觊觎我的女人了。”
他让赵助查了一下才知道,盛淮瑾是在许洛初和他提出离婚后马上开始了对星悦的收购。
不仅如此,许洛初从他的别墅搬出去后,就直接住进了盛淮瑾的别墅,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在他自信满满等着许洛初回来找他求复合时,盛淮瑾已经趁虚而入了。
面对江域丞的控诉,盛淮瑾眸底闪着冷意,冷冷开口:“收起你那些可笑的臆断,我要是真耍卑鄙的手段,你们两年前就就该离婚了。”
“是你弄丢了她,是你自己不珍惜!”
“是你活该!”
盛淮瑾的话给了江域丞当头一棒,他红着眼看着盛淮瑾身后的许洛初,自嘲地笑了笑。
都怪他,是他太自信太自负了,才会觉得她会永远跟在自己身后。
他绷着呼吸,往前走一步,看着许洛初出声:“洛初,我错了,我不该答应和你离婚的,你回到我身边好吗?”
他的话中带着哽咽,还带着些悔意。
但许洛初却觉得可笑,纵使到了现在,江域丞依旧意识不到他到底哪里错了。
他的错,哪会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