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母亲的复仇
白泽沉默一瞬,再次开口,“那他会认罪吗?”
要知道严科民可是有实权的人,手中的兵很信任他,甚至不少其他军团的将领对他也是好感居多。
尤其是在克劳斯这个老鼠屎的对比下。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或者严科民不想伏法的话,掀起来的风浪绝对不会小。
皇帝这件事能够处理的这么顺利,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皇帝将司景琛直接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再加上有白泽和鲲鹏两人在。
这种招式只能用一次,严科民不会再给司景琛第二次机会。
司景琛对于严科民的处理也感觉有些棘手,“我现在手中的证据不足,想要让严科民伏法没有那么容易。”
白泽突然道:“我有办法。”
司景琛看向他,白泽将阿婧的事情告诉了他。
“就算他儿子的情况比阿婧要严重,我也可以保证,会逐渐好转起来。”
司景琛对于基因崩溃症这种绝症白泽也有办法十分诧异,不过严科民的事情更重要,他点点头,“那就要麻烦你了。”
两人刚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就有人通报皇宫出事了。
白泽和司景琛只能连忙赶去皇宫。
还没有到,他们就看到了皇宫外面的墙壁上爬着的奇怪生物。
那个生物的身体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但是脊背上却有一对血红色的肉翅,还有一排凸起的毒刺。
他张大嘴巴,能够看见里面的两排尖利的牙齿和格外长的毒牙。
“这是什么东西?”白泽惊异的看着眼前的生物。
司景琛看到这个生物腹部的伤口之后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好像是伦恩……”
这个生物竟然是皇帝?白泽明明记得之前是一条蟒蛇,而且体型也不像现在这样巨大。
一个正在逃跑的皇宫佣人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他的尾巴将其卷起,竟是要直接往嘴巴里面塞!
司景琛连忙变成兽形,巨大的爪子按在尾巴上,阻止皇帝的动作。
他嘶吼一声,猩红的信子吐出来,一双蛇瞳死死地盯着司景琛。
白泽在一旁皱了皱眉,他总感觉这个皇帝似乎是丧失了理智。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会突然变成这样。
被粗重的蛇尾卷着的佣人脸色发紫,不像是窒息,倒更像是中毒。
白泽提醒道:“他的鳞片上有毒!”
司景琛点了点头,和皇帝打了起来,但蛇尾还是紧紧地卷着佣人不放,这样过不了一分钟,佣人就会死。
白泽掏出剑,锋利的剑光落在蛇尾上。
吃痛之下下意识松开,早就在一旁等着的医护人员连忙将佣人拉走。
白泽看着战局,发现了不对劲,之前司景琛是要比皇帝更强的,但是现在皇帝的防御力还是攻击力,明显都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甚至刚刚自己的剑光竟然只是在他的蛇鳞上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
白泽时不时在一旁搞偷袭,在灵力的加持下,皇帝的身上出现了不少血痕,但是都只是皮外伤。
环视四周,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远处的建筑中,白泽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这些不怕死的乐子人手里一定还在拿着光脑录视频。
如果一直用剑的话太过突兀。
白泽将佩剑收起,浅金色的光芒包裹了他的身体,不一会儿,原地的青年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兽类,头上顶着两只角,脊背上是墨绿色的鬃毛。
突然出现的兽形让司景琛有些愣神,白泽的兽形他见过,就是这副模样,但眼前的是放大版。
白泽一巴掌抽歪皇帝的蛇脸,“别走神!”
有了白泽加入,局势瞬间就变成了一边倒。
即便皇帝不知道吃了什么品种的菠菜变得格外强悍,也抵不过白泽和司景琛的联手。
他重重的落在地上,由于体型太大,落地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司景琛压着七寸的位置,让人赶紧将其关起来。
一切处理完之后,司景琛找到了守卫,询问皇帝的情况。
在听过守卫的话,看过监控之后,他们将目光锁定在给皇帝送食物的佣人身上。
就是那个被皇帝鳞片上面的毒毒晕的那个。
佣人苏醒之后很快就通报给了司景琛,他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双眼无神的女人。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靠在床头,即便司景琛进来也没有分给他一点视线。
司景琛坐在病床边,开口道:“他们说,你的孩子在五年前失踪了。”
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看着洁白的被子,说:“他已经死了,那个标本房间里最漂亮的骨架就是他。”
在皇帝被关押之后司景琛就让人将骨架里留存的基因提取出来,寻找他们的家人,没想到佣人就是其中之一。
女人嘴角勾了勾,泪水从眼睛中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被子上。
她扭头,终于看了司景琛一眼,那双黑色的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因为他死了,甚至连骨架都不放过,而我作为他的母亲,竟然还在皇宫里照顾杀死我孩子的罪魁祸首!”
女人声嘶力竭的喊,泪水不断地流下,仿佛永远也流不尽。
“我要他死,我要他为我的孩子陪葬!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你不是帝国的元帅吗,你保护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
女人激动的薅着司景琛的领口,一声声的质问回荡在病房里,是在问司景琛,也是在问她自己。
司景琛任由她的动作,平静开口:“因为他害了太多人,必须让受害者和他们的家属都看着他死。”
女人的动作顿住,她缓缓的松开了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司景琛打算离开,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本把手,就听到了女人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给他喂得是他常喝的药剂,是浓缩的,剩余的药都放在他休息间隐藏的保鲜柜里。”
司景琛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