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告别珠世
“好吧。”汐月神色正了几分，“既然大家都视鬼舞辻无惨为敌人，同仇敌忾，那么敌人的敌人，便可暂为盟友。”
珠世点头，继续道：“我现在已经不会再吃人了。我通过药物改变了自身体质，只需要饮用少量血液便可维持生命。愈史郎是我在两百年前变成鬼的，他从未吃过人，并且他所需的血液比我更少。
“当然，我是在愈史郎身患绝症的时候，征求了他的同意，才把他变成鬼的。包括我们所买的血液，也都是经过他们的同意，并且不会有损他们的健康。”
“什么？两百年前？”炭治郎吃惊极了，“那珠世小姐您多少岁了啊？”
愈史郎指着炭治郎暴躁道：“喂你小子！随随便便问女士的年龄是不礼貌的！”
“……对不起。”炭治郎噤了声。
“原来如此。”汐月对珠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一直以来，你们也很努力了啊。”
身位鬼，却能做到如此程度，该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祢豆子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只捧着圆嘟嘟的脸颊，笑眯眯地在地板上打滚，晃着两只小白腿。
无惨抓住祢豆子的两只脚踝，用她的脚底板鼓掌，发出啪啪声响，逗得祢豆子咯咯直笑。
“嘻嘻嘻……”
“祢豆子……”炭治郎无奈地看向她们那边，“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嘻嘻嘻……”祢豆子听不懂，继续咯咯笑。
“……”炭治郎无奈扶额。
珠世笑道：“没关系的。”
身为鬼之身却保持着人类的意志，从某种程度来说，祢豆子也算是在这个世上除了愈史郎之外，第二个她的同类吧。
炭治郎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珠世小姐，您既然能够改造自己的身体，那么请问您知不知道，有没有把鬼变成人的方法？”
珠世神色一愣，随即道：“方法肯定有。只要是病了，就一定会有对应治病的方法，只不过要看那方法能不能被找到。祢豆子靠自己的意志力克服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所以我想，她一定拥有某种千年难得一遇的特殊体质。”
“是吗？太好了。”炭治郎眼中重燃了希望。
从来他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珠世是唯一一个给予肯定结果的。
“我需要一些祢豆子的血液。”珠世说道。
炭治郎毫不犹疑地一口答应下来，马上就让珠世取血。
珠世拿出道具，尖尖的针头刺进祢豆子的小手腕，红艳艳的血慢慢蓄满了整个针管。
珠世将血液小心收起来：“这样就可以了。”
“谢谢您，珠世小姐！”
炭治郎感到胜利的曙光已经离他不远了！
“说起来，恕我冒昧，”珠世犹豫着开口问，“你……愿不愿意把祢豆子留在我这里呢？”
“……欸？”炭治郎的笑口收了收。
珠世解释：“和你在一起战斗的话会比较危险，她跟着我会更加安全。”
“也是……”
炭治郎沉默了。
祢豆子跟着他的确比较危险。就说今天打放电鬼的时候，祢豆子就被电得痛苦不已，他那时候都快被吓死了。
旁边，无惨摸着祢豆子的小脑袋，抬头插话道：“可是祢豆子是鬼，炭治郎做任务的时候，那些鬼又杀不死她。”
“确实是这样。”汐月摸索着下巴，笑了。
——不仅杀不死，而且祢豆子还可以助炭治郎一臂之力。
甚至，都一时搞不懂到底是谁在拖谁的后腿。
无惨也笑着想道：「我还指望祢豆子遇到危险时，好燃烧炭治郎的小宇宙呢。」
无惨和汐月两个女人笑得“老谋深算”，只有祢豆子笑得纯真无邪。
“祢豆子，”无惨戳着祢豆子的小脸，“你愿不愿意和炭治郎分开？你哥哥不带着你了，以后你就一个人住在这个阿姨的家里，好不好呀？”
“阿姨？！”听到无惨说的称呼，愈史郎气得脸都绿了。
祢豆子懵懂地眨了眨粉色的大眼，然后拧巴着两条小眉毛用力地摇了摇头，表达强力的抗拒。
无惨对炭治郎摊手：“看吧，她不愿意。”╮( w )╭
“祢豆子……”炭治郎注视着自家妹妹，眸光微动。
汐月也对炭治郎说道：“放心吧，祢豆子她不会有事的。她是鬼啊，那些鬼都杀不死她的。”
“好吧……”炭治郎重新看向珠世，郑重道，“我决定，我们还是不分开，因为我们是兄妹！”
“原来如此……”
愈史郎不屑地冷哼：“真是个妹控啊，黏黏糊糊的。”
炭治郎：“……”
“愈史郎。”珠世语气严肃地叫了愈史郎一声。
愈史郎立刻挺直腰板：“是！我是说，真是感人的兄妹情！”
众：“……”
……
已在珠世家逗留了许久，是时候离开了。
汐月摸了摸小包，想付珠世医药钱，可珠世却并不收。她说他们也提供了珍贵的祢豆子的血液，为她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材料。
然而汐月坚持给钱。
一推一合的，最后还是愈史郎把钱给收了。
“小心，除了正常的鬼以外，现在也出现了爱捉弄人的鬼。”珠世提醒他们，“我曾经在浅草就被一只鬼捉弄，对方用血鬼术把我移到了稻田里，害得我和愈史郎摔得很狼狈。为了谨慎起见，最后不得不搬家。”
无惨紧抿嘴唇，强力忍住快要噗出来的笑意。下一秒，她便瞪起眼睛，义愤填膺道：“这什么缺德鬼？太可恶了，这一定是无惨干的！”
珠世摇头：“不可能。如果是无惨，他早就把我给杀死了，不可能留我一命。因为他一直在追杀我……”
和几人说了她曾经为无惨效力后又背叛无惨的事后，珠世最后交代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去收集鬼的血液吧。浓度越高越好，每一只鬼的身体里都流淌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
“哎呀，那今天我们岂不是漏了一个？”无惨惋惜道。
“没关系。”珠世语气恬淡，“那些普通的鬼的血液浓度都很低，最好是十二鬼月的血液，那就再好不过。十二鬼月是鬼舞辻无惨的直系部下，识别他们的方法很简单，他们的眼球里刻有数字。”
“哦，这我倒是知道。”无惨一本正经地抱着臂点头。
“珠世小姐，”汐月站出来问道，“其实，您可以和我们鬼杀队的虫柱合作。她名为蝴蝶忍，是制造出能够杀死鬼的毒素的医生，很有本事。”
眼底闪过片刻的震惊后，珠世的神色缓缓趋于平静：“好，……我会考虑的。”
几人告别了珠世，天空露出鱼肚白，晨光快要泻出了。
紫霜飞回到汐月的手中：“嘎嘎，我已经汇报给主公啦！”
“谢谢你，紫霜。”汐月笑着摸了摸紫霜的头，“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紫霜咿咿呀呀地叫着，说出了下一个任务的地点。
“那么，我就先去做任务了。”
汐月对无惨和炭治郎微笑，随即转过身，羽织上绣着的九条家族的族徽在晨色中熠熠生辉。
“哒哒哒……”
汐月踏着雪白的长靴，先行离去。
原地只剩下了无惨和炭治郎两个人。
无惨将手掌横着置于额前，看向远方：“奇怪啊炭治郎，你的鎹鸦去哪里了？”
说鎹鸦鎹鸦到。她才刚问完，就看见两只黑黑的鸟儿张着翅膀飞了过来。
炭治郎指着它们，大声道：“小无，在那边！”
无惨双眼变半月眼：“……”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看见了？
鸟儿由远及近，炭治郎的鎹鸦——天王寺松卫门霸气归来，身后还带了一个红嘴巴的乌鸦。
而那只红嘴巴的乌鸦，正是无惨的鎹鸦——松尾梨。
松尾梨飞到无惨的面前：“小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
无惨马上倒打一耙：“啊，是可爱小松，你去哪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下次不要乱跑了知道吗？”
松尾梨无语：“当时不是你叫我去搬救兵吗？”
“也对，谢谢你，小松。”无惨对松尾梨甜甜一笑。
“……”松尾梨头顶黑线，不去看她，“你还是叫我松尾梨吧。”
然后，它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不对啊，刚刚的重点是这个吗？！
但是话题已经过了，现在再来提，好像也不合适，毕竟小无都已经那样对她道谢了。
松尾梨陷入了内心狂暴纠结模式。
最后，还是天王寺的鸦叫声将松尾梨的思绪拉了出来：“炭治郎，小无，最新任务，有鬼快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