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明所以的感觉,是她的吗?
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无惨也不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
十五天后的晚上,实弥回来了。
这次,他浑身完好无损,没有再增添新的伤疤。他手上还拎了一个布袋子,他将袋子递给无惨。
“给,你的新队服。”
无惨受宠若惊地接过:“哇,师父,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尺寸的?”
“我不知道!”冷静一秒消失,他厉声辩驳,“我只是拿了大一号的码而已。”
回想当时,他拿了衣服后,专门找到那个姓前田的流氓裁缝,想要问个说法。没想到自己才刚叫了他一声,前田就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疯狂放屁,好像马上就要原地失禁了。
没办法,实弥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换上了实弥带来的新衣服,无惨笑眯眯地走出来给实弥看。
这套衣服的胸口开得没有原来那么大了,但扣子居然还是扣不上;底下的裙子倒是改长了些,延长到了膝盖的位置,不会走光了。
实弥呆呆看了会儿,别扭地移开视线。
——她的那玩意,怎么那么大?
气血不断上涌,沸腾,他感到自己的鼻子又不对劲了。
伸手一擦,果然满手殷红。
他赶紧偷偷狂擦。
“师父,”无惨问,“您在干什么?”
实弥将脸转回来,视线稍微在她的胸前停留:“没什么。这衣服你还是不能穿出去,我必须再给你换。”
“哦,好吧,我都听师父的。” (☆ー☆) 无惨乖巧笑道。
反正麻烦的也是他。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实弥走出去开门,原来是锻刀村的锻刀师送刀来了。
“我来送那个什么无的刀。”
锻刀师不会读无惨报上去的乱编的姓,他尴尬地扶了扶脸上戴着的吹火男面具,以掩饰尴尬。
他将日轮刀呈上。
这把刀的刀柄上缠绕着湖蓝色的布条,刀鞘漆了浓墨般的黑。
无惨知道,这种日轮刀是会变色的。主人掌握什么呼吸法,那么刀身就会变成相应的颜色。
她按捺着激动,在实弥和锻刀师期待的目光中,将手中的这把变色之刀缓缓抽出。
“铮——”
金属摩擦声响起。
银色的刀身闪着寒光,然后幽幽地,从刀柄处开始慢慢变色。
团团红光诡异地渲染,如同一株株妖娆生长的曼珠沙华。
最终,一直蔓延到了刀尖。
“血红的颜色?”实弥挑眉。
绿色的风之呼吸所衍生出来的颜色,居然是与之相反的红色。
锻刀师显得有些激动:“啊,非常接近了!但是还是不够红。”
“你希望看到特别红的刀?”无惨问。
锻刀师点头:“对!”
“那我可以手动涂色吗?”
“……”锻刀师无语。
变色之刀的颜色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又不是在表面镀的!
这个少女还真是……想得出来……
透着面具,锻刀师不禁打量起面前这个纯真无邪的少女,接着偷摸摸在面具下做出了奸笑的表情。
「嘿嘿嘿,这又是来自前田正男的福利么……」
故意不按照正常的尺码来做,把扣子处的布料缩减,以展露女孩们的傲然双峰,这种他已经看过好多回了。
这姑娘看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懂世间险恶,就这么傻乎乎地穿在身上。
锻刀师的目光就这么流连忘返地,紧接着陡地,他瞥见了暗处显露出的不死川实弥的脸。
那是一张极度阴沉、极度凶恶的脸。双眼目眦欲裂,眼白处都延伸出了一丝丝血丝。
而那双恐怖骇人的眼睛正盯着他,仿佛马上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脑瓜子一嗡,顿时警铃大作。
“我、我先走了,告辞风柱大人,还有这位……继子大人!”
他不会读无惨填的姓,更不敢叫她的名了。
实弥板着一张脸:“嗯。”
对方毕竟是锻刀师,也是值得尊敬的。但如果对方再继续多盯一眼小无的胸, 那他还是会去说他的。
锻刀师走后,实弥皱着眉毛对无惨说道:“总之,这衣服你也不许再穿……”
“嘎嘎!嘎嘎!”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恰在此时,一只陌生的乌鸦突然飞到实弥家里,开始扯着嗓子大叫。
无惨看着乌鸦,忽而想起来,这只乌鸦正是她通过考试时,鬼杀队派给她的那只。
“嘎嘎!”乌鸦扇着翅膀叫道,“西边!西边有鬼!”
无惨无辜地看向实弥,不知道该先顾及哪边。
实弥脸色微变:“蠢货,你的乌鸦叫了,快去杀鬼啊!”
“哦,好。”无惨此时刚好正把日轮刀拿在手上。
“我现在没有任务,”实弥将目光看向别处,慢慢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无惨应道:“好吧。”
反正她无所谓。
……
一起踏上了杀鬼的路途,路上,实弥忍不住再次说道:“杀完这个鬼,我们就马上去找裁缝换大一号的衣服。”
若不是任务急,他都想让无惨换完了再出门。
这话无惨都已经听他说了好多遍了,她忍不住回道:“那师父,您还不是把您的胸膛都露出来了。”
而且露的还是一整片。
“哈?”实弥一时愣住。
“师父您不知道吗?您的……”
无惨眼角下弯,将眼里璀璨的光投向实弥的胸膛。
男人结实的肌肉线条一块块,一片片,胸前的叉形伤疤和腹部的斜向伤疤狰狞地挂在上面,更为他增添一丝野性的气质。
有点……想摸摸……
越挨越近,稀血的气息越来越浓,无惨没来由地脸红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只一心想着回去,却是好久都没这样悠闲地看别人的肌肉了。
虽然鬼那边也不缺肌肉男,但是大部分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不会像这样天天站你面前给你看;和很惨“斗智斗勇”的时候,她也不会想太多,因为她下意识觉得那是她自己。
一想到原主无惨,同样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很惨在那样撩拨她的时候,当时的那种感觉,究竟是属于她自己的,还是很惨的?
她一直以为是很惨的。
可是现在,她身边只有实弥,这个感觉总不可能是别人的。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眸间闪烁着不明微光,她扯着裙子的褶子,双颊处逐渐涨起两团樱饼似的粉晕。
实弥看着无惨这么羞涩的模样,他自己也莫名变得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