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伤，败逃，垂死，内海深处传来低语
如果说fac是人类应对灾变的中坚力量，那么hush就是人类应对灾变的尖端力量。
也是上庭维护“绝对秩序”的最后底牌。
上庭研究异方晶多年六十余年，已经熟练掌握异方晶应用的多种途径——包括但不限于人体改造、武器制作、对灾厄的检测与隔离等等。
而清理人，hush的领导者。也是上庭最优秀的作品。
上庭在无数次的人体改造中，成功创造出了一种怪物——“利贝尔”。
在所有实验体中，能适配并承载“利贝尔”的那一个，将成为清理人。
至于hush部队，创造清理人的过程中尚且存有意识的失败品或者残次品罢了。
亦或者是异方晶人体改造的其他分支。
谁知道呢？这是上庭的秘密。
说回“利贝尔”，该怪物可以寄宿于人类的识海，其拥有的能力是“观测”。
这观测的能力并不简单，不仅仅是对某个区域发生的事情进行直接探知，并且可以对重伤垂死的生物进行精神控制，使之对施术者产生精神依赖。
另外，所有hush的成员可以将意识通过“利贝尔”连接成为意识网，组成机构“观测庭”，再将hush部队部分成员分散出去，用来监控上庭所辖势力范围的大小事件。
至于上庭管制以外的人类聚居地嘛谁知道呢？
这还仅仅只是清理人能向“利贝尔”“借用”的能力，“利贝尔”究竟多强，不得而知。
但使用清理人或者说“利贝尔”是有很大风险的，往往承载“利贝尔”的实验体并无法对抗“利贝尔”的意识。
为了把控这种风险，上庭在清理人的识海里添加“规则”，用以限制、封印“利贝尔”，也顺带限制清理人的思想，可用以判定“利贝尔”的暴动风险，也可用于监视清理人的忠心。
当清理人每次向“利贝尔”借用能力后，“利贝尔”的意识就苏醒并壮大一分。
当“利贝尔”的意识强大到“规则”无法束缚它时，或者“利贝尔”的意识完全苏醒时，“利贝尔”将会摧毁、突破上庭的“规则”，吞噬承载体的意识并取而代之，依托承载体出世。
但如果清理人的意识强大到能够与“利贝尔”相抗衡的话，则另当别论。
“利贝尔”的强大，连上庭都感到棘手。因此上庭又研发了集监测、防护、歼灭为一体的“高能量浓度聚合的半智能异方晶驱动机械体”——黑石英。
黑石英平时除了可以对清理人的行为及精神状态进行检测和评判以外，在作战时还可以探测敌人位置信息、展开防御屏障以及对敌人进行歼灭打击。
当然，在必要时，黑石英还承担着存在“利贝尔”苏醒预兆时将清理人带回上庭并更换，或者在“利贝尔”苏醒时歼灭承载体。
简单的说就是上庭通过“规则”和黑石英来控制清理人和“利贝尔”，清理人通过“利贝尔”控制hush和“观测庭”，上庭可直接通过“规则”控制识海来控制“观测庭”和hush。
x：已接近目标地点，据观测，发现目标s——000以及上千fac士兵的尸体，少数fac士兵还有生命体征，但是被蕴含着狂厄能量的血液禁锢，疑似s——000的特殊能力。据观测，s——000正在宰杀并吸收fac士兵的血液，且精神状态高度亢奋
？？——02：很好。很有趣。把s——000带回来。如果可以，施加精神控制后完整地带回来。如果不行，至少把尸体带回来。
？？——04：他成功让我们提起兴趣了
x:是。
？？——07：fac都死了，那内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x：据观测，内海死役总量超过三十万，有近十万死役正在向内海外行动。其余死役皆在内海范围内游荡，整体上较为平静。
？？——07：那就重启“破碎防线”计划吧。
？？——03：黑环br——000目前还未找到人为方法消解，该计划改为长线计划，调遣二十万fac的士兵过去，构筑防线并驻扎在那里。到时候清理人你带hush配合赶到的fac清理第一批企图侵扰外界的死役。
x:是。
此刻的清理人带着五百人左右的hush部队，已经抵达目标外围方圆三里，成包围势缓缓逼近。
轻手轻脚的，较分散地匀速前进，每一段行进路线都精密规划，并且寻找掩体隐蔽身形。
而此刻嗑着“人血宝药”的许黎完全是嗑嗨了，也自娱自乐着，丝毫没有察觉到hush和清理人的靠近。
许黎此刻算是难得的放松了——目前遭遇的最大敌人fac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活着的也没有反抗许黎的能耐，大餐的美味让许黎忍不住想抛开一切沉醉其中。
更何况，此刻的死役已经铺满整个内海，而许黎本身又不在死役的敌对判定之内。
这等于许黎周围方圆十几里分散着数万保安。
这能怎么说？！安全感拉满了好吧！
再加上许黎自身的感知能力出色，哪怕不刻意感知也能大概清楚周围的风吹草动。
可以说，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身能耐，许黎有放松的资本。
但许黎还是小看了上庭
许黎的感知能力是依托于狂厄能量的。
从黑环br——000爆发后，世界就充斥着狂厄能量。
许黎的感知能力是在精神力能覆盖到的一定范围内，靠着空气中或者血液中的狂厄能量反馈相关信息，来完成感知的。
而异方晶，可以做到隔绝狂厄。
每一位hush部队成员包括清理人在内都是由异方晶技术改造而成的改造人，血液里没有一点狂厄因子。而且体外还穿着异方晶能源装甲，开启了屏蔽狂厄能量的模式。
再加上hush和清理人是绕着死役走的，没有爆发战斗。
许黎感知不到，情有可原。
这就是上庭科技！时代变了！小子！
一步，一步，一步两步
十几分钟过去了，hush和清理人离许黎只有不到两里的距离了。
再近，就容易暴露在许黎的视野之下了。
随着清理人在识海中下令，hush部队的成员纷纷掏出武器emmmm——有的是直接将原本看起来还像是肢体的手脚变成武器。
在一道无声的指令下，一众hush一拥而上。
清理人紧了紧皮质风衣，端着身姿，不缓不急地走着。眼神清冷，注视着战场，实时在识海下达和调整作战计划。
穿风衣可能是清理人的优良传统？毕竟时时刻刻要提防和抵抗“利贝尔”的意识，还要被上庭使唤着加班加点地到处处理突发情况，没有好好休息，也没空好好吃饭，身体较瘦弱，正面作战能力弱的很。
身后的黑石英亦步亦趋地跟着，深蓝里透着猩红的机械眼不断扫视着战场，同时给身边的清理人开了一道隔离狂厄的防御屏障。
或许是这个时期上庭的技术还不够成熟，此时的黑石英显得有些笨重。半个人高的大小，球体，像一颗择人而噬的巨兽的眼珠，更具压迫感。
“烟云几时了~夜里挑灯剑出鞘~我得意斩宵小~卧槽！”
许黎本来还在快乐地一剑一个fac，唱着歌，伴着舞，好像彼岸花丛中流连的冥蝶。
直到外面的动静吸引了他——死役数量还是太多了，hush企图袭击许黎时动静不小，难免遭遇死役。
但hush的实力和素养那叫一个高啊!无论什么死役，一下一个，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奔许黎。
没办法，hush全身的武装全是由异方晶构成的，对死役的克制太大了！
许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些身体纤细，手脚都化作利刃的死役杀到许黎身前。
当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向你奔赴而来，你会感动吗？
此时有五百个满眼都是许黎的“人”向着许黎“奔赴”而来，你猜猜许黎是感动还是不敢动？
许黎：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但不动不行啊!不动就等死了呗！
尽管这个时期的hush和许黎上辈子见到的游戏里的hush大有不同——更加简单粗暴。
但许黎依然认出了这是hush——扑面而来的异方晶的气息做不了一点假。
异方晶的产量相比于消耗可不算高，能做到全身武装的，只能是hush。
来不及反应，全靠本能动手。
许黎抽出插在某个fac身上的血剑，甩臂将血剑快速且力沉地摆到面前，横剑挡下眼前这名hush的突袭，紧接着一矮身子，躲过hush的挥砍。
趁此时hush还在身体惯性之中来不及反应，中门大开，许黎欺身而上，将血剑由格挡在hush剑臂外滑向内里，双手握剑，朝前狠狠劈砍！
无论是面对人类、死役还是机甲，这一剑都足矣将其斜着劈开。
但这是hush！当血剑触碰到hush的装甲及皮肤时，就被充斥着的异方晶能量不断消融，也就是许黎的狂厄能量品质够高，强度够大，才得以在这名hush的右肩到左腰胯留下一条一指深的剑痕。
但这并杀不了hush，只是重伤。在倒下前，这名hush利用惯性抬起腿刃，给许黎的右臂划了一道不算深的口子。
就是这一下，让许黎瞳孔骤缩，差点忘了补刀。
那条伤口，在散发灼烧般的疼痛，尽管轻微，却让许黎感受的很明显，怎么也屏蔽不了。
许黎心下一沉：“看来，对异方晶造成的伤害无法完全屏蔽疼痛”
左手抬起，凝结血晶，手掌下压，血晶激射而出，将还没杀的fac和刚刚重伤的“登先勇者”给杀了，不留一点后患。
杀hush所需要的血，是杀一个fac所需的血的十倍。
这还是重伤的hush，顺着伤口杀的。
看似发生了很多，实则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只是一个hush就让许黎有些狼狈，环顾一看，四五百个，还有个疑似带着黑石英的清理人，这还得了哦！
“不行！打不过！我得跑！往内海深处跑！”
世间万物是相生相克的，能克制异方晶的也只有狂厄。
所谓的异方晶是狂厄克星之类的话，不过是狂厄浓度不够罢了。
当即许黎就动用周围的血液构成一道道血盾将自己包裹住，在凝成无数血晶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出，企图干扰hush对他的围剿，再留数百血晶在身边高速旋转，作为开路之用。
转身飞奔向内海深处的方向突围。
一路突围，遇到的hush少说七八十个，而血盾和血晶仅仅只是阻滞了一下攻击就被破开。
现在的许黎已经浑身是伤了，大大小小的割裂的伤口不计其数，光是洞穿的伤口就不下二十个。
一路防不住，只能杀过来。
前前后后杀了三十几个hush，重伤二十几，轻伤二十几，没机会也没心思补刀。
好在，成果喜人。尽管两边和身后还有几百个hush朝许黎涌来，但挡在身前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四五个了。
坏在，异方晶能量造成的伤口难以愈合，许黎花了太多能量修补身体，已经感觉到虚弱了——身体里的血，也快流干了。
更何况无法完全屏蔽的痛苦压迫着他的精神。
望着前方围堵的仅仅几个hush，以及周围即将赶上的hush，一抹浓浓的无力感涌上许黎心头。
一瘸一拐地提着剑向前跌跌撞撞，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凄惨的已似风中残烛。
“后继无力了啊快一点再快一点我想活下去啊我要活下去啊！你们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猩红色再次攀上许黎的眼球，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平常发疯，眼里看不到一丝理智。
许黎原本壮硕但残破的身体被瞬间榨干，瘦的皮包骨，但身上的所有伤被完全恢复，皮肤变得血红，心脏以一秒七次的速度飞快跳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身体仅剩的血液在快速流淌着，周围的血液，不管什么血，包括机油、植物汁液等等，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概念意义上的“血”全部朝许黎涌来，化作鲜红的能量注入许黎干瘪的身体。
这并不足以让许黎的身体恢复，但已经足够许黎进行最后的搏杀了。
如果许黎细细察觉，就会发现此刻的状态，与当初第一次使用血能杀“周俊华”时的状态很相像。
血液在沸腾！
血液在燃烧！
这是逆境中最后的绝唱！
许黎很清楚，当身体里这些血液烧尽时，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但是这血不烧，生命马上就走到尽头！
这还有什么好说！干了奥里给！
红色的能量由体内蒸腾出体表，牢牢附在身体和血剑上。
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疾驰——砍！劈！撩！刺！斩！
最朴素最直接最粗暴的剑式清扫了身前最后的几个阻碍。
这个时候的许黎，从各个方面来讲，都至少达到了狂厄级的水平，成为黑环br——000爆发后的第一个狂厄级禁闭者。或许也不是禁闭者，是怪物。
清扫完障碍的许黎没有犹豫，直直就往内海深处——陨星坠落之地冲去。
清理人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下达了新的指令。
所有的hush掏出异方晶能源远程武器，对着逃跑的许黎一轮齐射。
你小子不会以为上庭的异方晶武器全是近战吧？
真搞笑，是为了活捉才用近身武器。
既然活捉不了那可就没有顾忌了。
毋庸置疑的，许黎倒下了。
虽然这个状态下的许黎防御和恢复能力大大提升，哪怕是hush的异方晶能源武器也无法将其击杀。
但黑石英出手了。
粗大的蓝橙色圆柱形激光从天而降，几乎给许黎来了个贯穿。
许黎倒地不起，虽然还能勉强看出个人样，但却看不到什么血肉，整个人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消失了，皮肤变得蜡黄且皱塌。
要油尽灯枯了
hush快速向许黎包围过去，清理人跟在hush部队身后，不爽地撇着头，斜眼睨之，依旧是一副淡漠的姿态，抬腿踩出沉重清脆且有节奏的“哒、哒”声，带着压迫感朝还剩一口气的许黎走去。
“没办法，只能带尸体回去了，这家伙真是够离谱的，要不是黑石英全程记录，我怕是解释不清”
清理人心里也没办法呀，他们向来都是管杀不管救的。
正要下令把许黎抬走，却发现一股五彩斑斓的黑色能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周围。
浓浓的狂厄能量侵蚀着在场所有异方晶武器以及hush、清理人的肉身，同时，这股能量也开始修复许黎的身体。
在场所有的hush包括清理人在内都感到一股浓浓的窒息感，意识几乎凝滞，思想无法运转清理人稍微好些，勉强还能行动。hush则根本动不了。
清理人识海里的“利贝尔”陡然苏醒，却没有丝毫想要吞噬意识占据身体的意思，只是在识海里不安的嘶吼，颤颤巍巍地躲在清理人的识海角落阴暗扭曲地爬行
反观许黎，身体修复的很成功，从气息上感觉，这股能量几乎与许黎的本源能量同出一源。此刻的许黎意识混沌，只感觉像回到了母亲怀抱里的婴儿，亲切、舒适、放松
黑色的能量越发浓厚，几乎将整片空间染成黑色。其中还有七彩的粒子点缀其间，美轮美奂，像是繁星点点的夜空，只是缺了一轮明月。
内海深处，传来一声飘飘忽忽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低语：
“它在折磨、在哀嚎在怂恿我从你这里，得到关于你的一切秘密”
（昨天一共49个人看了这本书，我第一次靠阅读量赚了一毛多！好耶！）
（最近看咱这书的人数那叫一个稳步上升，开森！今天我就要狂写，明天早上有事情也不管了！一定要把我脑子里关于这章的内容都写出来！）
（从十二点半多开始写，猜猜我会写到几点？）
（靠查资料花太多时间了，以后不能这么勉强自己了，要适当进行“创作”才行嘛~大家看个乐子就好哈，不要细究了啦，我会尽量不让时间线和角色设定崩掉的。）
（不用猜了，一直写道六点半woc我是真的有毛病，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一晚上没睡，服了）
（今天这章怎么算都是大章了，就当祝各位假期快乐吧~）
（早安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