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病情加重
轰隆几声，原本放晴的天空，也聚集了不少的乌云，一度让整个北朝皇宫昏暗了下来。
原在密室内抓紧研究迷魂香料的楠香忽觉眼前的视线变得昏暗了。
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将墙面上的油灯点起。
只是这油灯是橙黄色的，让楠香对香料的研究有一定的影响。
迷魂香料是呈现丹红色的，好似被辣红色的蜡烛给熏染了般，让人看着就奇毒无比。
也不知这瑶妃是以何种心理点起这熏香的。
难道对女子没有影响？
楠香想到此轻微摇头，世间没有哪一样毒是更倾向于哪一方的。
从卯时几刻开始，直到现在约莫辰时，楠香也仅从这些粉末中分离出了几种香料。
其中便有枯矾，青木香，母丁香，甘松等常见的能令人陷入迷情的药物。
只是这些药物闻之虽对身子有些影响，但危害也不至于令一个人的病情严重到出现咳疾症状，加上面色虚白，唇泛白等体虚弱毒之相。
楠香透过头顶的天窗望着天空昏暗的天色，轻微摇头，开始继续分离香料中的成分。
进入夏季，天气多变，这等阴雨天气时常会有。
延禧殿殿中，刚起身吃早膳的顾煜宸和顾瑾萱在殿内殿外都找寻了一遍，就是不见母妃楠香的身影。
两人稚嫩的面容不由地急切起来。
“彩云姐姐。母妃去了何处？”顾煜宸拉着彩云的手沉着张笑脸问道。
彩云自然是知道楠香去了哪里的，但她可不能说，楠香的去向，如今也仅有她们三个贴近主子的婢女知道。
甚至是皇上都不知道。
她思索了会，随意扯了一个理由。
“娘娘好似找皇上去了。皇子公主还是快些用完早膳，前往上书房。不然又要同上回那般被少傅责罚了。”
彩云轻声告诫着，顾煜宸一听到少傅惩罚，面色一阵泛白，攥紧了手心，便小跑进殿中吃起了早膳。
彩云见此轻笑出声，她这小主子天不怕地不怕，连皇上都不怕，就是怕少傅。
可能是少傅过于严厉了吧。
上回顾煜宸贪睡，晚起了会，等到上书房时，迟了片刻，被少傅罚站在殿外半个时辰才放进入。
还挨了好几个手心板。
让顾煜宸一度不敢再迟到，每次到点必定会准时起身。
……
辰时，养心殿。
顾俊深上完早朝后，便回到了养心殿。
他有意限制宫内的言论，此时和亲公主死亡的消息倒是没有传到了这些大臣耳中。
甚至还有几位大臣问起了两国联姻之事，顾俊深急中生智，随意胡扯了几句，才将大臣给应付过去。
刚回到养心殿，外头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空气中多了些潮湿的气味，外加些凉意。
让原本就有些咳疾的顾俊深，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顾俊深咳嗽后，发觉口中竟有血腥之味，心脏狂跳得越发不寻常。
就连殿外都能闻着那沉痛的咳嗽声，一阵一阵的，持续不断。
站在外头候着的刘胜，面容也没瞧着有多好看。
昨夜太医前来瞧过，说是有中毒之相，但具体是什么毒，他们查不出，不过因何中毒太医跟刘胜心中清楚明了。
顿时觉得瑶妃死不足惜，竟做出伤害天子身体之事。
没一会便见着撑着油纸伞的太医，在太监地遮挡下来到了养心殿前。
“王太医。皇上的咳疾越发严重了。不知太医院那边可是查出了什么？”
刘胜语气颇为急切问道。
见着太医到来，刘胜整个人才稍微轻松了些。
他如今尚且壮年，还想着多做几年太监首领呢，若是皇上没了，他也就失职了。
虽这些年攒下了不少身家，但谁又嫌钱多呢？
只见太医被雨水打湿的脸颊上带着些许沉闷，两边的鬓发早已凌乱，看着乱糟糟的，轻轻摇了下脑袋。
随即殿外发出了两声长长的叹息声。
……
朝阳宫。
一下子少了大半太监宫女的殿宇，骤然间被一层冷清所笼罩。
雨丝细密而清凉，轻轻拂过宫殿的琉璃瓦，发出细碎而悠长的声响，为宫殿添了几分寂寥。
宫墙之内，少了往昔忙碌洒扫身影，只余下空旷的回廊和紧闭的宫门，在雨幕中更显苍茫与深邃。
殿中，贤妃卧榻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壶刚煮好的清茶。
这时绿绮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缓缓走到她身前，蹲下行了下礼。
“娘娘！”
“皇上那边可是审问出什么东西了？”
贤妃翻阅着手中的书册，语气慵懒地问道，好似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禀娘娘！那几位太监不敢多言。如今尚未交代半个字。”
绿绮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惊愕。
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事，就像她都是在贤妃手中有把柄的人，那些太监宫女定然都是如此。
这才符合贤妃一向的作风，从来不使用没有把柄在手的人。
“可知皇上审问的是何事？”
贤妃嘴角轻勾，带着些得意之色，瞥了眼蹲在身旁的绿绮，眼神浮现着些不屑。
她哪里猜测不到绿绮此时的心态，应当是相当绝望无奈吧。
如此也好，也算是给了她些警示。
“奴婢听得真真的，事关瑶妃一事。审问的官员问了些关于瑶妃的事情。只是未曾太监宫女口中听到任何回复。”
绿绮轻声说着，心提到嗓子眼。
不过也算是明白了贤妃如今面对之事，对其还真是没什么影响。
因为瑶妃一事确实跟贤妃毫无关系。
“竟是这般。”
听了绿绮的话术，贤妃黄氏才恍然大悟。
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过，让皇上大费周章的深夜将她宫殿内的太监宫女抓了去。
合着是这等跟她无关之事。
此时她才终于是放下心来，喝着旁边煮好的香茶也是惬意了几分。
“娘娘！可需要奴婢告知那些太监宫女几声，让他们……”
绿绮还未说完，便被贤妃打断了。
“此事不急，且让事情发酵几天。莫要打草惊蛇了。”
贤妃听了绿绮的前半句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这样做容易打草惊蛇，惊动了皇上。
还未洗清冤屈，反而自找麻烦。
“是！”
绿绮听后眼眸微转，说了声后便走去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