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精神涣散
“母妃！儿臣去找父皇可是坏了君臣礼？”
顾煜宸睁着圆溜的眼睛，一脸不解地模样。
“宸儿都找父皇多少次了。怎的今日却想起君臣礼了？”
楠香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宠溺地问道。
“少傅讲学时，提起了君臣礼。少傅说，儿臣虽是父皇的儿子，也是臣子。”
顾煜宸悠悠说道。
“宸儿！像往常一般去寻你父皇即可。”
楠香听后恍然，原这家伙是在烦心这事。
只是儿子找父亲是天经地义，哪有不允许的道理？
顾煜宸听后当即乐开了花，面容也多了些欢喜，朝着楠香知会一声，便拉着顾瑾萱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母妃！儿臣带着妹妹去找父皇了。”
楠香轻视一笑，面容温婉。
……
朝阳宫。
贤妃望着匆匆而来的绿绮，放下手中的书册，有些急切地问道“安插在漪兰殿的宫女怎么说？瑶妃可是使用了什么手段？”
“禀娘娘。那宫女说，瑶妃从不让她近身，做任何事都是叫身边的初雪。她们这等下人没有插手的机会。”
贤妃听后面容闪过几分意外，脸上的秀眉也多了些涟漪。
她没想到这瑶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警惕。
原以为是个刚入宫门娇生惯养的公主，没想到早是位手段高明的女人。
“继续让人盯着，有任何情况随时通报。”
贤妃抬手挥了挥袖，脸上也多了些沉闷。
虽然瑶妃现在晋升贵妃基本没可能，但其受宠便意味着，面对她时，自身就少了些底气。
在后宫还是要看脸色行事的。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瑶妃是位实力同宋楠香相当的人。
也不知上回她派人送去的糕点，瑶妃有没有食用。
“不行。还得多送几次。”
贤妃如此想着，眸光微定，闪着些亮色。
……
养心殿。
天气闷热，桌面上的茶水已然凉了半刻钟，然而坐在金色龙椅上的顾俊深却是并未发觉。
望着手中的奏折时不时拧眉，原本清澈的眼眸也多了些浑浊。
“皇上！皇子公主求见。”
刘胜迈着极快地步子朝着殿内走来，随即朝着顾俊深说了声。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桌面上已然凉透的茶水，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时皇上要罚了一个月俸禄了。
然而此时皇上好似并未听到般，盯着手中的奏折不为所动。
“皇上！皇子公主求见。”
刘胜再朗声喊了声。
顾俊深倏然回过神来，脑袋往后顿了一下，迷离的双眸也多了些亮色。
“让他俩进来吧。”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随意地挥了挥手。
“宣！皇子公主！”
刘胜朝着外有一喊，便见着两小身影快速朝着殿中跑来。
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
刘胜随即走到顾俊深身前，当着他的面将茶杯给端走了。
“茶凉了。奴才给您换新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凉了好喝点。”
刘胜刚伸出的手悻悻收回。
“是。”
“儿臣参见父皇！”两小只齐声蹲身喊着。
顾俊深闻言，面容随即浮起了宠溺的笑容。
“宸儿！萱儿！怎么来了？”
“父皇已经好久不来找儿臣了。儿臣跟妹妹很是想念。”
顾煜宸见着许久未见的顾俊深当即面色一羞，声音有些埋怨地说道。
“父皇近日可是忙碌？都不来找儿臣。也不找母妃。”
顾瑾萱轻声哼了下，偏着小脑袋，好似生气了，需要哄。
顾俊深泫然一笑，伸手掐了下她的小脸。
“母妃也同你们这般想念吗？”
顾俊深轻声问道。
两小只听后低着头，沉默片刻，随即重重点点头。
好似十分肯定。
顾俊深见此，不由地心生愧疚，他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觉得漪兰殿那边好似有股吸引力。
若是不去便心忍难耐，加上这几天的脑袋好似不是特别清醒，稀里糊涂地便朝着漪兰殿跑了，有时候想着去楠香那，结果过头便忘记了。
这几天上朝，批阅奏折也总是精神状态有些欠佳。
他也找太医来看过，太医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只是说他休息不好。
再开些安眠助神的药便可。
连吃了两日，也未见有多好的效果。
“好！今日父皇便去找你们去。”
“好！父皇说话算数。”
……
戌时，养心殿。
顾俊深刚喝下了一壶茶，又喝了些太医开的安神药方。
不知不觉间，他觉得心中有种指引，呼吸也出现了轻微的急促，脑袋开始不清醒般的游离。
整个人的思维好似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惶惑，如同被无形的韧带给缠住了。
他用手腕按压着太阳穴两边，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也仅能维持一小会。
“刘胜！去延禧殿！”
他咬着牙，努力抗拒着意识中的想法。
良久后，他终于是迈着颤微的步伐走进了延禧殿。
刚走进院中，便见两小只小跑地来到他跟前，抱着他的双腿。
“父皇。你来了。”
“嗯！父皇来了。”
顾俊深眼眶处泛着微红，见着两小只后，脸上还是自然地升起了笑容。
接着他便被两人拉进了殿内。
刚走进殿中，他便闻着了一股很奇异的药香，好似是花香，但又有着药草的味道。
刚闻了有一会儿，他整个人的意识便不知不觉地清醒了。
心跳也在清醒后出现了一瞬间的颤动。
好似一直都被遏制住了呼吸，现在才终于是缓了过来。
“妾身参见皇上！”
楠香轻微蹲身，一脸关切地望向面前眼眶猩红，呼吸有些急促不稳的顾俊深。
酉时，两小只回来时，向她描述了顾俊深当时的状态。
整个人心不在焉，精神不佳，气息萎靡，原本的威武之气，好似消失了般，眼睛无神。
联想到他这几天的反常，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俊深很可能被下药了。
早几年前，她便从许多杂记中见过不少北域风月楼流传的种种故事，有一种药，能让人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走来，过后会出现精神不佳，气息萎靡的状态。
跟顾俊深此时的状态可以说有大半重合。
当时她也是闲着无聊，出于一个医学研究员的职业习惯，稍微研究了一下，调制了醒神的香料。
只是没有实验对象，便不知疗效，如今瞧着宛若初醒的顾俊深。
她知道，这香料效果还不错，她的手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