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缩阳入腹
张麟吐出最后一个字,灵堂之内立见肃杀之气,他踏前一步,目光平静注视着眼前的李夫人,再度问道:“我不仅要开棺验李大人的尸,那小妾的尸体也要一并验了!”
灵堂之内,只有一具棺椁,而李夫人明显不可能把自己丈夫和一个妾室一同放在棺内,大概率是随意找个乱葬岗之类的地方扔了。
妾一般地位低下,生前都没有受到什么好脸色,还指望死后能被善待?
而从这位李夫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也不是什么宽容大度之人。
“张大人,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见场中气氛凝滞,李建业硬着头皮出来给自己母亲解围:“家父也不想身后名被玷污,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
自家老爹和小妾在井边运动,结果一个不慎失足落水,一个当场吓死,本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皇城司也是顾及到这一层面,这才草草盖棺定论。
要是再经张麟这么一闹,估计就要满城风雨,他爹的名声可就算彻底臭了。
说话间,李建业看向张麟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哀求。
张麟却是眉头一皱,声音冷硬:“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面子?”
嘶——
这也未免太过于无情了吧?
在场其余人等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对于张麟的‘无理取闹’也多了几分厌恶。
“开棺验尸!”
张麟一招手,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们立即上前,围在棺椁的周围,李夫人和李建业都被挤到外围。
灵堂外,也多了许多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看热闹的宾客。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李公子和梁国公之子有旧吗?怎么干起这等落人面子的事了?”
“谁知道呢,这些二代的脑回路我要是清楚,那我还能是泥腿子?”
“估计这几个锦衣卫一闹,李老爷的事情就要传得漫天飞了嘿嘿!”
“”
被挤到旁边的李建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搀扶着自家老母亲的手不自觉颤抖着,而后又另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住。
他偏头一看,就瞧见李夫人朝他看来,目光平静淡然,浑然没有方才的慌乱和愤怒。
——《论影帝的修炼与养成》
李夫人朝李建业摇了摇头,李建业莫名放松了下来。
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父亲他是真的被吓死的!
嘭!
厚重的棺椁被邹恩明一手推开,露出李员外郎早已僵硬的尸体。
张麟随意扫了一眼,又上手摸了几处,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
“齐晓航!”
“在!”齐晓航应道。
“探一探他的下体,看是不是只有一个肾子?”张麟吩咐了一句。
齐晓航一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这辈子只摸过女人的,倒也还没摸过男人那里”
“要不”他话锋一转,推搡了一下邹恩明:“你来?反正你是童蛋子,无所谓!”
“”
邹恩明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当众戳穿‘童蛋子’的身份而羞恼,还是因为马上要摸到别的男人的蛋蛋而兴奋。
在齐晓航的频频拾掇下,邹恩明还是行动了。
将脸撇到一边,慢慢将手试探性伸过去,“走你!”
齐晓航见他磨磨唧唧,在旁边直接推了一把,僵硬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游走在神经之上,吓得邹恩明一个激灵直接跳了起来,大叫:“一个!他咋只有一个蛋蛋?!”
一个蛋蛋?
难道李老爷是有缺陷之人?
灵堂内外的众人下意识朝李夫人投去探寻的目光。
“胡说什么?我家老爷他他”似乎说不出如此污言秽语,李夫人气急道:“他很正常!”
李员外郎若是不正常,李建业如何来的?难不成是她偷人了?可笑!
虽然李员外郎有妻妾共八人,却只有李建业一个儿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多的田地,深耕了这么多年,就结了一个果子?
这般想着,众人看向李夫人的眼神愈发古怪了。
张麟眉头皱起,抽出旁边魏洲腰间的绣春刀,用刀背推出一道气血在尸体腹部上,看向邹恩明:“你再摸一遍?”
邹恩明不情不愿地上手一摸,轻‘咦’一声,又摸了一遍:“怎么又变成两个了?”
旁边的围观群众一片唏嘘,纷纷有些失望。
“李员外郎本就有气疾,死前还喝酒助兴了一番,若是突然受到惊吓,很可能缩阳入腹、气绝而亡!”
张麟解释道。
这么说来,李员外郎的确是被吓死的了?
灵堂内外的人群顿时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合着你们几个锦衣卫过来一闹,就闹了个寂寞?
能被请来吃席的人,大部分人本就和李家沾亲带故,这下子丧事被搅和,自然是颇有不快。
但是碍于张麟的身份,倒也没人敢大声嚷嚷,窃窃私语倒是频频响起。
就连方才委屈巴巴的李夫人也横眉冷面,满脸写着不欢迎。
李建业倒还好,即便方才被当众落了面子,依旧眼巴巴地看着张麟。
灵堂内外,充斥着‘不欢迎张麟几人’的情绪。
“急什么?”
张麟浑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本官还没验完,那名妾室的尸体还没看呢!”
李夫人闻言,冷声道:“区区青楼妓子,侥幸进了我李家大门,如今却害死我家老爷,尸体自然是打捞上来丢到乱葬岗去了,若是大人想要,不妨亲自”
话还没说完,就见张麟手中的绣春刀一抬,冷冽的刀锋闪过一抹寒光。
“不妨亲自等待片刻,小妇人立马为大人带来!”李夫人将原本的话吞下,从善如流。
张麟满意地将刀重新插回魏洲腰间的刀鞘。
不多时,一具赤裸的女尸被抬上灵堂,李夫人颇为嫌恶地看了一眼,旋即便转过头去,不再关注。
张麟诧异地看了眼李夫人,心想‘这怎么也不给穿一件衣服啊?’
从容貌身段来看,可以看出这女子生前极为漂亮,但不知是不是泡在水中有点时日,尸体有些肿胀,让人不忍直视。
“尸体皇城司的人验过没有?”
“没有!”李夫人眼含轻蔑,“区区一妾室,死了便死了,何必劳烦皇城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