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一样了
她是范家的长辈,还是皇族公主,一般都是她说绝不会有人反驳或是拒绝。
她压下自己的性子,与温卿卿说了那般多,仍是被她推脱。
温卿卿持续的推托,已经让她产生了几分不耐。
不过是一个侍郎的女儿,攀上了亲王,竟敢这般拒绝她!
到底还是她与范家离得京都城太远了些,让一个小小侍郎之女就跟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云和公主脸色微变,少了几分实意,端正了下身子,“既然王妃不愿帮本宫这个忙,那本宫另外的一件事,王妃总不能继续推脱了!”
温卿卿温和应声,“姑母请说,我定当尽力。”
云和公主抬眼看了下坐在下方的范千宜,“王妃知本宫带着本宫的孙女回来,她在京都城中并无好友。”
温卿卿看向范千宜,“姑母可是想让我替千宜寻个能说话的人?”
“不用王妃寻。”云和公主的态度又变得亲昵,“只需王妃在千宜来叨扰时,不将其驱之门外。”
温卿卿看不懂云和公主这一举动,也不妨碍她先应下。
“姑母这话言重了!这王府如今也没几个人前来,我正缺人与我说说话呢。”
“若是姑母肯让千宜过来陪我,我自是不会推托!”
此事谈妥,云和公主先前得不耐已消失大半,也知她说不过温卿卿前往参加宴席,只能从其它地方再谋。
两人再闲聊了会儿,秦谨南寻了过来,脸色微凛,“云和姑母!”
他记得他们跟云和公主并无太多交集,忽然找过来为了什么?还缠着温卿卿说了这般久!
无人瞧见旁边的范千宜眼底亮光一闪而过,云和公主没有起身,应道:“谨王!许久不见!”
秦谨南轻点了点头,并无多言。
一时间,堂内安静了下来。
温卿卿抬手掩了下,打了个哈欠。
她有许久没这样时刻提着精神与人说话了,是真的累。
秦谨南眼底一沉,开声驱人,“姑母可还有什么事要与王妃商议?”
云和公主的笑容一僵,旋即起身,“姑母想起几日后的宴席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就先走了。”
想当初,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皇子,如今换了新皇,终归是不大一样了。
温卿卿起身,“恭送姑母!”
云和公主带着范千宜离开,刚上了马车,脸色就变了。
“你这几日常常往谨王府来,多与她来往。”
范千宜将心中所想藏下,“是!”
马车启动,往她们所住的公主府而回。
另一边往荇院回的秦谨南跟温卿卿正说着云和公主的事,“卿卿日后不想搭理她们,就不必搭理了。”
温卿卿慢吞吞得走着,“那可是王爷的姑母,我若是不招待,难免落人闲话。”
秦谨南眉头轻蹙,“京都城里的人都知你有了身孕,在府里休养,偏她知道打扰还过来。”
温卿卿失笑,迈入正屋,“姑母堪堪回来,与京都城的世家夫人尚不熟悉,是想寻个人替她搭线。”
秦谨南与她一同落坐,“看来她寻错人了,不知道你与这些夫人们的关系也不甚熟悉。”
温卿卿朝他看了眼,满是你说得不错。
秦谨南笑了声,命人快些摆膳,让她能早些休息。
等她睡下,秦谨南脸色倏地转变,“以后这些人前来,通知本王。”
“是。王妃那可还要通知?”
秦谨南思索了一会儿,“通知。”
“是。”
秦谨南往偏房而去,他利用这些时间将朝上和从各处送回的奏折信件给处理,剩下的时辰可用来陪温卿卿。
阳光微微西斜,温卿卿已经醒来,靠在软枕上看着丁伯送来的账册。
这时,秦谨南从门外而入,嘴角噙笑,“卿卿!”
“嗯?”温卿卿听着他略有几分兴奋的声音,感到几分疑惑。
秦谨南直接坐在她身旁,将她手中的账册拿起放到一旁,“你之前不是想要出府?”
温卿卿猛地抬眼对上他,“嗯!”
他答应了?能让她出府了?
秦谨南却没有立即应她,而是再度提起另一件事,“我记得你先前与我说想四月初去一趟龙华寺,将喜事与母亲说。”
温卿卿频频点头,“嗯。”
“可卿卿,我要是应了你,到时母后跟外祖母都是寻着我来说,卿卿也得给我些补偿才是?”
周围的丫鬟们早已退下,屋里只剩下两人。
秦谨南也不收敛,将人抱起,靠在自己身上,大手已经将小手握住,反复揉捏。
“王爷想要什么?”
秦谨南微挑了挑眉,“我想要什么,卿卿不是一直都清楚吗?”
温卿卿因脑海的画面,耳尖迅速泛红。
他将耳尖收入眼中,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声音蓦地变得暗哑,“温卿卿!”
温卿卿身体一怔,整个人坐起,还被拦住躺了回去,嗔道:“王爷!”
秦谨南淡定应声,丝毫不慌。
温卿卿却有几分受不住了,他的呼吸尽数扑向她的脖子,痒得她只想躲。
秦谨南将她乱动的身子按定,声音沉了几分,“别动!”
他原先只是想逗逗温卿卿,没想到将自己给弄了进去!
温卿卿听着他粗喘的呼吸声,没敢再继续动,小心翼翼道:“王…王爷!”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响起声响,“我已经让人安排,明日带你出府。”
“你想四月初去祭拜母亲,那我们便定于四月十日前去。”
温卿卿身子僵直,仍不敢乱动,“好!王爷做主便是!”
天色暗下,各处烛火点起照亮。
云和公主府
范千宜手执笔在烛火之下正在画着什么,在旁帮忙磨墨的丫鬟琴心探头看了眼后收回目光,“小姐,这是在画什么?”
范千宜手一顿,强装镇定,“祖母让我画一幅,等春宴时让各夫人小姐观赏。”
“现在我先试着画上一画!”
琴心瞥了几眼那画,觉得不太对劲。
她家小姐画得像是一个男子身样,不像常时所画得花草山木。不过她是丫鬟,质疑主子当不得。
“是。”
范千宜轻松了口气,毛笔微转,画出了花树,将女子心思巧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