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再见秦父
“喂，林小姐。你是不是私下里做过了些什么？”忙活好这一切之后的林乐彤这才刚刚把车开到工地附近，正打算下车呢，却接到了那个刑警队长的电话。
“嗯？你什么意思？”闻言，林乐彤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心里面产生了一股怪怪的情绪，随即开口反问道。
“我刚才接到莫局长的通知，这个案子可以结了。所有的搜证程序停止，将手头上已有的证据链全部提交给法院，正式进入司法程序。”沪城公安局自己的办公室内，队长看着手上刚刚接到的正式通知，眉头紧皱道。
“结案了，这不是很好吗？意味着不会再查下去了，这样一来，我们能省了很多麻烦。”听了对方的解释之后，林乐彤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呢，原来是正式结案起诉了，于是开口反问道。
队长叹了口气说道：“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啊！之前还这么兴师动众的，请了好些个通讯领域的专家过来，现在突然就是结案不查了，而且还是莫局长亲自下的命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乐彤皱起眉头说：“会不会是因为证据不足？毕竟他们也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从程序上来讲，一切都是没问题的。”
队长摇摇头说：“不可能，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但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莫局长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和间接证据了。他之所以下令结案移交法院，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队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局长也是干刑侦出身的老刑侦了，多年的经验让他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和判断。”
林乐彤闻言，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意思是他们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队长苦笑着说：“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我们凡事还是要多做一手准备。”
林乐彤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说：“那现在怎么办？”
队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手里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像林小姐你说的那样，你走正规的流程帮我解决的问题，只要我们自己没有乱了阵脚，就不会有问题。”
听筒里，听了对方的讲述之后，林乐彤点点头，表示同意：“好，那就按计划行事。不过，咱们可得小心点，不要被他们看出了猫腻。”
“不过，林小姐，你做了些什么？可以告诉吗？”这时，队长又突然开口了，话头绕了一圈，又回到最开始的位置。
“早上，我把那个号码开机了。”话都说到这里了，林乐彤也知道自己私底下搞的事情算是瞒不下去了，最后无奈只能把事情的原委都描述了一番。
听完后，队长久久不语，双方的手机听筒里，都只剩下了两人时不时的呼吸声，隐隐约约，若有似无
而医院里，因为中午换药的原因，胳膊上的伤口疼的不行，所以赵然此刻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一旁的茶几上面，丰盛的工作餐正原封不动放在那里。母亲王丽也早早地返回自家的面馆了，所以整个偌大的病房里面，空空荡荡的。
“咚咚咚”，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难道说那个好大儿来看我了？”听到敲门声，赵然心里面疑惑顿生。这个时候，像是林乐彤，苏倾城她们的，肯定都还在各自的办公室里面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母亲又刚走不久，赵沫呢还在学校里面上课，医生也是刚换了药没多久，所以不可能再来。所以，他这思来想去的，也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好大儿了。
想到这里，赵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向了门口。
“我的好秦老板，真是别来无恙啊。”赵然原本还想说“我的好大儿”，目光却看到了满头银发，身形佝偻的秦父，瞬间脸色一变，语气平淡道。
“赵先生，非常抱歉，叨扰你休息了。”秦父看到眼前打着绷带的赵然，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心想这事情怕是要棘手了，这伤势看起来很重。但还是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苦笑着说道。
“秦老板，你来探望我可以，但是如果是想让我出具谅解协议书，用来减轻秦时的刑罚的话，那就请你免开尊口了。”不过，赵然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兴趣去应付，冷哼了一声之后，随即说道，竟然是一开口就下了逐客令。
“赵先生，我为秦时的莽撞行为向您道歉。”对于赵然冷漠的反应，秦父倒是早有预料，丝毫不以为意，故意装出了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反而露出了笑容，十分客气的说道。
“道歉就不需要了，后面自然会有法律来惩罚他。我能做的，就是实事求是，剩下的爱莫能助。”闻言，赵然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建议，随即冷漠的说道。
“赵先生。有话好好说嘛，您看，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一切好商量。只要您愿意签调解书。钱，房子，随便您说。”为了秦时能够少坐几年牢，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看到孙子出生，秦父硬着头皮，低声下气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秦父，可谓是卑微到了极点，哪里有商界精英，富豪大亨的派头，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加上满头得银发，就好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秦总，您的儿子秦时，已经是不可救药了。他这才关了几天就出来了，想必也是您在背后动用了不少人脉资源，花了不少的代价才弄出来的吧。”看到对方这满头银发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身子骨，如同那风前烛，雨中灯一样，赵然要是说完全不心软那是叫假的。
赵然有心想要答应下来，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天晚上差点没命，但凡那支弩箭准头再高一点，别是待在医院养伤换药了，现在自己怕是已经进去殡仪馆火化了。赵然的心就硬了起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赵先生，您看我也一把年纪了，不可能再结婚生孩子了，又不比我爸子孙绕膝，我这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坐牢坐半辈子的话，我这一支可就彻底完了。您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半截身子骨入土的老人家好吗？”秦父紧紧地抓着赵然的手，眼中满是恳求之意。
看到赵然依旧拒绝了自己的请求，秦父心中长叹一声，缓缓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继续低声下气地哀求道：“赵先生啊，您就发发慈悲吧！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他真的去坐牢，那我们家就真的没了。求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赵然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心中不禁有些触动，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轻易答应。他轻轻拍了拍秦父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秦总，您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您儿子犯下的罪行无法饶恕，法律会给予公正的审判。而且，您也说了，您已经半截身子骨在土里了，还是想开一点吧，好吗？拿着房产还有积蓄，好好过你的后半生吧。现在秦家的生意已经不属于你了，要是你再折腾的话，您就要从秦总变成老秦头了。”
听到赵然这番话，秦父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难道我这一脉就这样完了吗……”
赵然见此情景，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然而，他清楚地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因果关系，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面对这种情况，骨子里的善良，让赵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闻言，秦父闭上了眼睛，就好像是无法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审判一样。
“哎，秦总，您这是干什么？”下一秒，赵然瞬间瞪大了眼睛，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