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女尸不见了?
郑少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唐突佳人,倘若他在章府有孟浪的举止,若是章老爷告诉他爹这些,那回家爹就得收拾他
他爹和章老爷同朝为官,这面子还得给。
今日赏花宴,郑少裘不得不来,他爹逼着他来的。
郑少裘呐呐的跟章夫人告辞,他转身跟着那丫鬟往外走,他俩顺着湖边的一条小径,通过一个月亮门,他被丫鬟送到了客人所在的外院。
郑少裘心里琢磨,那妇人仿若二八佳人的模样,她满脸都是少女的气息。
他琢磨为何自己一见她就心跳加速,嗓子发紧……
郑少裘突然间愣住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郑少裘,突然发现自己的冰山之心溶解了……一想到自己初次心动的女子竟然是章老爷的夫人。
一时间郑少裘的心,似乎放进麻辣锅里煮了十几分钟,他觉得太难受了 他的心都痛了。
郑少裘一想到章六那矮小的身材和像睁不开的小眼睛,他就心塞…郑少裘认为章老爷猥琐的模样配不上他偶遇的绝色小娘子。
郑少裘叹息了一声,他觉得这简直是……他一边叹息,一边往外走。
他刚走到府门口,有人从他背后走过来,那蓝衣公子搂着郑少裘的肩膀。
他说:“郑公子,你叹息什么,噢,你今天落选了,刺头徐晋之摘了章府的那朵小粉玫瑰,看你如此难过的模样,走走……哥请你去“怡翠楼”喝花酒去。
咱俩去见见花魁小翠红……”
这蓝袍的男子是皇都城有名的纨绔,他叫薛檀……他和郑少裘勾肩搭背,俩人相携去了大羽朝皇都城的最大青楼~怡翠楼。
一进去一楼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到处都是用粉绸扎的大朵绸缎玫瑰和着处处都是紫檀木的桌椅,还有那杏粉的垫子,衬着楼里悬挂的青倌们的画像还有许多艳舞的画像。
端是旖旎又奢靡……靡靡之音的丝竹曲子勾的一些客人晃悠着身子,他们的手指跟着节拍叩击身旁满是酒菜的桌案。
两人上了二楼的雅座,薛檀怀里搂着一个身着红纱抹胸,裙摆开衩的丰满鹅蛋脸的肤白小美人。
他自己喝了一杯“美人酥”,薛檀望着不开心的郑少裘,他啧啧两声。
薛檀头一次看见好友一脸懊恼又羞赧的表情,还真的有趣……他俩边吃边喝。
掌灯时分,郑家的小厮林三过来寻他家公子郑少裘
他对小厮摆摆手,示意自己今天不回去了,让小厮和他爹说……一会他去薛檀家住。
小厮林三抬眼瞧见那边坐着侯府庶子薛檀,瞬间他面上更紧张了…小厮无奈的俯身行礼,他往回跑。
林三觉得回去又得挨罚,他一边往外跑,自己心里一边想……‘哎呀,这一顿屁股板子,有得几天下不来床了,唉,老爷真是的,儿子不听话,他不管教,非得让我的屁股开花,每次都这样……
我找不回来公子,老爷就命人打我的屁股……公子今天……又任性的不回来
唉,这上次挨打的肿还没消呢,这回又要挨罚,我怎么这么命苦?’
林三一边想着一边往外急匆匆的奔着,他还没想完心里的碎碎念。
“哐” ,林三撞到进来的一个白衣男子身上,小厮林三抬头一看,自己把对方撞的一个趔趄。
这男子个子不高,他容貌出众,此人眉长入鬓,他凤眸微眯。
小厮赶紧跟贵客道歉。
那白衣男子对他摇摇头示意无妨
他转身走了。
林三不知此人是这怡翠楼的大掌柜,他是女扮男装。
谁都不知道怡翠楼的大掌柜是女子。
她自己打扮的惟妙惟肖毫无破绽她喉部还有假喉结,唇边还有许多浓密的胡子。
此人不是大羽朝的人士,她是毗邻大羽朝的朱离朝的一名逃婚的女子。
她在大羽朝闲着无聊,自己拿银子开个青楼,她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女子潜藏在大羽朝,至今为止,没人发现她的踪迹。
掌柜的每天自得其乐的皇都城这边莺歌燕舞…
南荒的都尉府衙,大家互相对望着,谁也不开口。
大伙脸上的神情各异,差役李垌浑身的沙土,他头发散乱,帽子都歪了……另外两人和他差不多,都萎靡不振的模样。
差役头目冯大河,他身着黑色的差役服,他背着手,冯大河的视线挨个扫视,他目光阴冷的望着差役李垌说:“说吧,咋回事,你们去了十个人,就给我回来三个,那七个哪去了?”
李垌……
我哪知道,那里闹鬼……人倏地就不见了,我咋和你说?
冯大河嘿嘿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那嘴是摆设…只能炫饭,连回答爷的话都不能了?”
差役李垌拿眼睛偷偷的瞟了一眼身旁的站着像雕像的差役梁斯,他咽了咽唾沫,艰难的说:“头,大伙到了那,开始一切如常,等几人翻弄尸体时候,忽然这里刮了一阵狂风,那风太大……大伙都睁不开眼睛,狂风呼啸着……在下那会摔倒了。
就听见丢了的那几个差役喊:“啊…哎…你是谁…啊……怪物…”
在下那会睁不开眼睛,待狂风息了,尸体不见了,他们…几个……也…不…见…了…”
李垌脸上带着非常恐惧的神情,他结巴的说了实情。
差役头子冯大河气笑了,他嘲讽的说:“你给我讲话本子呢,人家说书先生一开口,一阵妖风刮过,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邪肆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紧紧的锁着差役李垌。
冯大河见李垌吓得脸色苍白,他哆嗦又结巴的模样不像假的冯大河狐疑的站那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他对李垌的说法有点半信半疑。
为了避免这邪异的说法吓到都尉府的各差役和办事人员,冯大河面上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
李垌差点没哭了,当时差役梁斯被风卷起来又掉下来,他当场就摔晕了,梁斯醒后他闭口不言。
他如此反常的举动令李桐觉得此人定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导致他神魂不稳,所以这孩子都没往日欢实了,平时数他话多,大家都没开口,他一个人就叨叨半天。
差役头子冯大河手抚着自己脸上少的可怜的几根山羊胡子,他眼珠子转来转去。
冯大河发觉差役梁斯变了,原来这孩子整天笑呵呵的,如今他冷着脸,不开口。
他琢磨莫非真有怪异的奇事,看这娃给吓的,似乎魂都丢了……你看原来多欢实的梁斯,他爹梁三甫和自己一样,同一天进府衙,他俩一块当差。
“咳”,冯大河清了清嗓子,他道:“你们下去吧,这案子明天派别人去,都回去歇一天……”
冯大河眼神一直瞥着那边的差役赵林,他不对劲…非常点不对劲。
差役赵林的面色发青,他眼神发直,原本黑亮的水泡金鱼眼,这会充血又失神,似乎在回来的三名差役里,他是最值得琢磨的一个。
差役头子冯大河,他百思不得其解。
槐树村的女尸案子…不过是个小案子待李垌说完这些加那些丢了的差役们。
这案子扯到了灵异方面,这就难办了。
待他们走后,冯大河派自己的心腹去三清观请澹山道长过来议事。
冯大河自己回了后面差役办公的屋子,他进门直接往酸枝木的太师椅上一斜歪,他脚搭着桌案,冯大河皱眉思索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