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众神，情况不同
回海有三个方案，按照李渡的习惯优先级来，分别是。
一，自我了断。
二，其他因素介入。
三，等死。
以现在的身体情况，第一种与第三种已经做不到了。
自从有了不食者之咽后，寻常的手段在他身上完全起不到效果，恐怕时间对生物的限制对他也不起效果。
吃掉世界凝聚黑剑就会触发重来，他可不想这么轻易的再来一次。
至于第二种，先找找看吧。
说不定会像上次那样一时兴起，又可以获得了什么神奇道具诸如此类的。
“要是那时我把青铜枫叶的名字刻在圆盾上，会不会就转换成永久的了？”
他又想起了当时海中回响之影说的，一道剑气就可以把自己斩成血雾。
要是枫叶还在的话，说不定就是解决现在窘境，最好的重开神器。
但以枫叶虚幻的形态，与知道蜘蛛的情况。
可能它也早就料到，并且做了这一层提防，从对黑雾时不像海中的表现可以看出。
“没想到啊，如今的我竟然会因为不能随时自我了断而感到难过。”
想着想着李渡突然灵光一闪。
看着可以吃掉空间、时间和概念的【不食者之咽】，他有了一个愚蠢到聪明的点子。
“诶！我用【暴食】把自己吃掉不就完了？”
这是第一与第二手段的融合升级版。
自喰！
这个想法让李渡感到十分兴奋，但又觉得有些荒谬。
“我竟然能说出这诡话。”
“这就是祸从口出么。”
李渡感叹，他自己已经开始不像人，而是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怪物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个方法或许可行。
毕竟，【暴食】的能力非常强大，且覆盖的范围很广。
在从维斯口中说的。
【产生消化物质的黑雾，且它吃下的‘食物概念’，可以是有形或无形，有意或无意。】
单拿吃掉空间，让自己达到快速移动的效果上可以看出。
如果能够将其运用到自己身上，说不定就能解决眼前死不掉的困境。
“虽然听上去很荒唐，可也许真的有效……”
李渡自言自语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
想到这里，李渡决定冒险一试。
“那就试试吧，反正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李渡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施展【暴食】技能，将自己的身体逐渐吞噬进去。
整个过程并不轻松，他需要不断地控制【暴食】的力量，确保它不会失控吃掉这个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渡终于成功地将自己完全吞入腹中。
他感受到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暗的虚空之中。
在这个虚空中，他不再受到任何限制，可以随意移动和思考。
因为李渡此时完全没有了形体，只剩一团灵魂在漆黑中窃窃私语。
“原来如此，这就是【暴食】的内部世界吗，真是表里一致。”
李渡好奇地探索着这个神秘的空间，
然而，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寻找出路。
他在这个空间中四处搜寻，试图找到离开的方法。
胡乱快跑了一通，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那个出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看上去像是一个通道。
李渡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出口走去。
当他穿过出口时，眼前出现了一片熟悉的景象。
那是一片死寂下藏匿生机的黑海，和漫天的风弦。
李渡转过头看向来处，他好像是从灯塔下的墙壁里走出来的。
“但这样会不会出现像苏广那样的诡潮啊？”
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啊，诡？这不就是我要的增加灵质的办法吗？”
他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自言自语。
“把死去【暴食】已经无法消化的诡，丢到海里炼化完。”
李渡仔细思考着这个方法，眼中闪烁着光芒。
“再浮到海面上被风弦包裹，那时不就是纯洁的灵质了吗？”
他越想就越激动，仿佛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是个毛的诡啊，这不，我自己的回响之影吗！”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些所谓的诡其实就是他自己的执念，或回响。
我吃我自己，我死后的执念还能帮助到我自己。
苏广背后的，恐怕就是他前周目累积下来的执念。
等有了能处理尸体的道具，他李渡的利用率几乎达到了百分百，比小说里的超凡生物作用还要高。
李渡吃了一惊，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
“还好只能在海里可以用。”
没有海这个关键的秘境，他的想法也只是一团泡影。
想起被巨量风弦缠绕的【老师】回响之影，还有先前在海中构筑弦铠的灵质实验。
灵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洗去一切凡尘的新生之灵，能源源不断的生成代表踏入了超凡。
而执念呢，则几乎等同于回响。
它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能够勾动风弦。
且灵质的层次要高于回响，从能构成弦铠上可以看出。
因为回响之中掺杂了个性化的因素，可以作出一定的语言回应，甚至具备一定的智慧。
代价是在海中失去所有以换取智慧，虽然像活着对风弦有着吸引，却还没有到缠绕的程度。
而更高级别的则是执念，它甚至能够进行灵活的交易，与李渡直接产生实质上的互动，代价是没有变通的智慧，风弦反而会对其的兴趣降低。
以上两种如果与灵质还有差距，那么就把它扔到海里去，或者让暴食吞噬掉一些概念，最终提炼出纯粹的、没有智慧、执念的灵质。
李渡终于恍然大悟，即便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灵质损耗巨大，数量稀少。
但却没有时间的限制。
只要持之以恒地积累，总有一天能够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超凡世界只要有方法，连自己都能利用啊……”
&34;创造【不食者之咽】的人简直是个天才！&34;
话音刚落，李渡的手率先消失，而后是腿，最后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原地，这场景像是被某个东西抹除了存在一般。
随后与方才一样的风弦团，飘靠在了砖地边。
……
第二条超凡知识：饥饿是承载智慧的基石。
【虚无神启示录】
【后来它吞下了自己，形成了一个奇点，进入了虚无。】
【且它死过一次，饥饿的念想却还在它所处的虚无中回荡。】
【以实质显现的念想，它蚕食不误。】
【完，继续吃自己再生成的念想，以此永恒不止。】
……
……
“众神缄默，妄图奏响争斗的旋律，我一口吞吃。”
“李渡”坐在王座上，对着光线谈判道。
“你们都想要血十字，那就拿运盏或者气钥等根源神载来换吧！”
说罢，“李渡”消失在了王座之上。
取而代之的则是刚刚回到海，位于灯塔下的李渡。
什么时候让他听得见？
什么时候让他听得见？
什么时候让他听得见？
光线照耀的上下，风弦乱飞扰乱着光的传播。
在外面看光线的亮度，永远只有原本的五分之一。
而李渡闻着周围的腐臭味，不知觉的感到了一股安心，好似这里才是他最后的避风港。
也确实如此。
他躺在黑砖上，侧耳倾听着海浪冲刷黑砖的哗啦。
在砖地的海边，被风弦包裹的一团东西停靠在了那。
能回到海，这就说明他先前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而那一团东西就是他在海中死亡，遗体析出的多余灵质。
“我成功了，以开始的凡人之躯，用海冲开了无知的桎梏。”
他很想大喊一声，可一想到身上的谜团，就又忍了下来。
只是轻声细语的呢喃。
……
一个生灵持有的灵质是有上限的。
可灵质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所以，当生成的灵质达到了这个上限。
光阴河水就会悄无声息的替换掉生成已久的灵质，使得保持在上限充盈的平衡。
如此这般，生灵的衰老概念便出现了。
倘若生灵意外死亡，那遗体将承载灵质腐烂从而反哺天地环境。
但李渡却不受这些神载权柄影响，也就没有了灵质的上限。
他死后只会在海中复原，他先前的灵质要么留在身体死去的世界中。
要么停留在海上，不会莫名其妙的匀入海里沉沦。
情况不同，结果就同样有变。
超凡成神的第一条台阶，获得限制上的灵质。
李渡已然踏上。
……
“好像还差一个可以继承的神格啊。”
“小说里不都是怎么写的么。”
【天生神圣，地衍仙灵，天地的权柄注定了神位的有限。】
“……有点遥远了，再说吧。”
正在吸收灵质的李渡蓦地冒出这一茬，感受着还不算庞大的灵质总量，随即摇头继续产出、吸收。
“我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