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娄虎截杀
在李剑的记忆中,高震身边除了娄虎,再没有像样的对手,李剑刚到昌宏集团时,他和娄虎那场比试,最终是娄虎那把短剑顶住了他的咽喉。
夜色下,烟雾朦胧。
我向右少倾,虚步转身,利刃随即变换,扑向我的命门,我心头一惊。
他的变化极快,身法娴熟,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我稍侧身,利刃从我的耳边擦过,我伸出左臂,击向他的右手,要将他的利刃打掉,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随即右摆转身化解我的攻击。
转身之际,后摆腿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缩身正好攻击他的下盘,他迅速收腿,垫步向后躲避。
我没有在追击,做出攻防的姿势。
利刃指向我,那是一把短剑。
果然是娄虎,这个将林峰谋杀的凶手,在高震的一番运作下,竟然逍遥法外,毫发无伤。
而在这一世,李剑与他也算同事一场,但娄虎是一条狗,一条高震极为忠诚的狗。
“娄虎。”
我叫道。
娄虎并不说话,站在我看不清面目的距离。
那个瘸了腿的家伙,在我背后突然用钢管朝我袭来,我迅速向后虚步转身,顺势控制住他的左臂,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摁,右手拖住他的肘关节往上推,只听咔嚓一声,关节断裂。
这家伙疼的一声惨叫。
我锁住他咽喉。
“你们最好别动,否则我让你们的左臂一个个像他一样断掉。”
我的声音从未如此冷酷,李剑的身手,我已经发挥到极致,而娄虎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快速击垮他们的战斗力。
那些人听了吓得纷纷往后退去。
“娄虎,你真的要替高震卖命吗?”
“少说废话,只要你能过了我的短剑,我就饶了你。”
如果硬拼,我并没有赢他的把握,他那把短剑使用的出神入化,灵活多变,近距离搏击往往出其不意,极速攻杀,很难躲避。
我身上仅有一个箱子,一个捡到的钢管,很难应付过来他的短剑。
我该如何化解这样的险境?
还没有等我想出应对的办法来,娄虎的短剑再次袭来。
我只能手持钢管应付,躲闪之间,短剑刺在我的左臂上,还好只是刺破点皮肉,并未伤及筋骨。
但很明显,我已经处于下风,再这样下去,我必死在他的剑下。
怎么办?
我突然想到,在不远处新修路面的桥下,有摆渡的竹竿,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我就用竹竿来对付他。
我将钢管用力甩向他,他迅速往后一躲,我趁机向新桥奔去。
新桥亮着路灯,那里也会有汽车飞速驶过,只是地势较高,很难发现下面的打斗。
娄虎紧随而来,后面还一瘸一拐的跟着那几个家伙。
我手提钱箱,速度自然慢过娄虎,眼看就要被他追上,还好此时已经到了竹竿的跟前。
娄虎已看出我的意图,腾空一跃,短剑如飞箭刺来。
我脚尖用力,将地上的竹竿勾住,向上抛过头顶,丢下钱箱,撤步转身,竹竿正好落到我的面前,我双手握紧竹竿,使出太极推手,竹竿在我手中极速翻转,顺势猛然推出。
那竹竿像射出的长矛一样朝着娄虎刺来。
娄虎见状缩骨收身,在地面滚一跟头,不但化解了的飞竹,还与我打了个近身,短剑刺向我的小腹。
这小子的身手果真厉害,而且相当敏捷,他的短剑适合近距离击杀,而我的竹竿适合长距离攻击。
所以,必须防止他靠近我。
我撤步侧身躲避,他手腕翻转,短剑再次向我心口刺来。
娄虎招招想置我于死地,这个高震的走狗。
据说,高震在开发人民医院新院区时,要移走年久失修的城隍庙,但他为了节省成本,直接叫推土机推了,后来医院大厅那根柱子怎么都立不起来,不是歪就是下陷,很多工程师都解决不了。
经人介绍,找到娄虎的母亲要个破法,娄母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看家子,俗称神婆,专门给人算命看风水。
说来也怪,自从娄虎的母亲做了法事之后,柱子当天就立住了。但她随后不久便一命呜呼,说是她破了城隍爷的法,遭到了反噬。
在她去世前,将娄虎托付给高震。
高震看在她立柱的份上,也就应允照应。后来发现,这小子有功夫,竟然可以以一敌十。
高震如获珍宝,将他培养成自己的贴身保镖,送他别墅美女。
在高震的培养下,他忠诚且冷酷无情,出手狠辣。
我将竹竿粗头左手往下一压,右手轻轻一推,短剑便被竹竿拨开。我向后一跃。
“娄虎,你知道一寸长一寸强吗?”
我用竹竿指向他。
“那你知道一寸短一寸险吗?”
他用短剑指向我。
“你替高进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你不怕蹲大牢吃枪子吗”
“吃枪子的恐怕是你。”
他发出一声冷笑。
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这些卑鄙的家伙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咬牙摆动竹竿,呼呼作风,可以将它做棍使用,也可将它做长枪使用,即可扫又可刺。
正如我所料,这杆长枪,或者长棍也罢,正是压制娄虎短剑的武器,毕竟我们两个的战斗力旗鼓相当。
实际上,在刚进公司与娄虎的那场比试,李剑留了余地,毕竟自己一个新人,需要收起锋芒。
而这次才是真正的交锋。
又来十几个回合,彼此都没有伤及半根毫毛。
娄虎俯身向下,从地上捡起一物,猛然向我抛来。
我迅速闪身躲避,险些遭他暗算。
就在空隙之间,娄虎纵身一跃,身形闪电般向我扑来,他已几乎近身,竹竿不管扫还是刺,都已太晚,眼看他那把短剑就要刺穿我的心脏。
我右脚用力一蹬,身体向后倾出半步,迅速收回竹竿,我握住竹竿两头,用尽全力将其压成圆形,对准娄虎的脑袋突然放手,那竹竿呼啸而出,重重的击打在他的脑袋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破竹竿还有这等用法。
娄虎疼的一声惨叫,连连后退。
我趁机猛追,那几个穿黑色西服的家伙看势不妙,迎了上来。
我将竹竿使的左右呼呼摇摆,拍的那几个家伙皮开肉绽,还没有近身,就已东倒西歪。
鲜血从娄虎的额头流到脸上。
他怒目圆睁,满面的杀意,娄虎抹去脸上的血,晃着微颤的脑袋,显然,这一击让他痛苦不已。
他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咬牙切齿叫道:
“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