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惊天秘密
北环主干道车辆被堵的水泄不通，姜宁坐在车里焦急万分的给我发来短信。
“你没事吧？我现在堵在北环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出不来。”
“我没事，你不用急，徐晓茹已经安全离开，我在粤海酒店顶楼的音乐咖啡厅。”
高震的电话突然响起。
“高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金社长离开，高进接通电话。
“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调查？这两个字让我想起崔秀忠说过的话——白晓华在调查我。
“喂，喂，喂，你那边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似乎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太清晰。
“音乐小点声。”
娄虎对着正在演奏的音乐队嚷道。
高震一摆手，示意娄虎不要叫嚷，毕竟现场还有很多客人正沉浸在柔美的音律当中。
“你先下去吧，从明天起，给我盯住徐晓茹。”
娄虎应声而去。
乐音咖啡厅最右边就剩高震一个人，他站起身来，走到咖啡厅外围的黑暗处。
那个位置比较隐蔽，在我步梯上来还要靠近边缘的栏杆处，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而我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疾步跟上去，在他不远处停下来，正好被一个类似水箱的设备遮蔽。
从我与高震这几次的交流中，隐约感觉他与我有某种说不清的联系，而崔秀忠的提醒更让我确信这一点。
或许，我可以窥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他对徐晓茹蠢蠢欲动，不得不防。
“喂，喂……”
似乎信号依然不是太好。
高震直接点开了免提。
现在人们听电话，免提的利用率几乎占据了多半。
“高总，现在听见了吗？”
我心头一惊，这个声音很熟悉，她是谁？
“可以了，我让你调查杜子衡眼睛失明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到底是不是猫眼人？”
“高总，我派去的人并没有发现杜子衡有夜视的能力，包括以前他的主治医生也否认了这一点。所以应该可以排除他是猫眼人的嫌疑。”
电话里的女人回答。
“可你推下宋博宇的那天，你分明看见了他恐惧的表情，如果他看不见，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白晓华，她是白晓华。
我瞬间心头更加凝重。
白晓华，高震，宋博宇，宋启昌，他们的名字不断在我大脑中闪现。
卫安市最大的两家集团公司负责人，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显然，高震对宋博宇的死亡一清二楚，白晓华又怀着孩子——孩子？我突然有一种非常惊恐的思绪，难道……？
“那天也试探他了，刀刺向他眼睛的时候，眼珠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真的看不见。”
“应该？我做事从来没有应该两个字，为了万无一失，我会想办法做掉他。”
我身体惊惧的下意识往后依靠，左脚好像碰到塑料瓶这类的东西，发出轻微的声音。
高震警觉的转过身，慢慢向水箱走来。
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转到水箱的另一边。
在黑暗处，我更占优势。
他转到我刚才藏身的位置停下来，又朝我现在的方向观察，我压低了身姿，在我的后面是一排焊死的钢筋栏杆，栏杆对面是另一栋楼宇，如果翻越过去，将会发出更大的声音，而且还有一定的间距。
高震还是狡猾的走了过来，我望向对面的楼体，真不行只能翻越过去，最起码他看不到我是谁。
而两个楼之间还有两米多的空隙，翻越还是有坠楼的风险，况且这是三十二楼。
宋博宇从二十八楼坠落，据说已经摔成碎肉。
他距离我越来越近，这样下去我必定暴露，我做好了翻越的姿势。
难道这个身体今天就要终结到这里了吗？
就在此时，发现水箱的底部有一只猫警觉的趴在地上，我速讯蹲下对着里面用手一划，那只狸猫‘喵’的一声从赵震的脚下窜出。
赵震身子一晃，长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高总？”
“没有什么，一只猫而已。”
高震说着，又回到刚刚接电话的栏杆位置。
我惊出一身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下来，我没有再敢回到刚才的位置，而是慢慢转向另一边，一张旧桌子旁边蹲了下来。
“高总，我觉得没有必要做到杜子衡，即便他可以看见，这么久他都没有揭发，我想他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更何况他是出了名的盲人钢琴家，他不会自毁前程，所以，我觉得没必要铤而走险。”
白晓华的话并不无道理，实际上我并没有打算检举揭发他们，毕竟这件事对我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我也不会贸然行事。
“怎么，你又圣母心了？”
“不是，我是觉得……”
“你不会因为十年前你爸开车撞死他父母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或许是记忆，让我这个身体听后开始颤抖。
就在那个雨夜，杜子衡的父母坐在前排，父亲驾驶着汽车，刚从一位老艺术家那里回来。
“李老说子衡有弹钢琴天赋，他是老艺术家，见多识广，所以你要更加努力，可千万不能骄傲。”
父亲是一位教师，平时对杜子衡要求比较严格。
“你都说了一路，子衡记住了，你就别再说了。”
母亲是一位芭蕾舞老师，性格干练待人温柔可亲。
杜子衡没有说话，困倦的斜躺在座椅上。
“把安全带系好。”
母亲提醒杜子衡。
而这个提醒救了杜子衡的命。
雨夜的路灯幽暗，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在滨江大道一个拐弯处，
半条路因施工暂时而封闭。
杜子衡的父亲放慢了车速，顺着指示牌开向另外半条路。一道耀眼的远光灯射来，对面急速驶来一辆半挂货车，杜子衡的父亲急打方向盘，但还是晚了一步。
杜子衡醒来，已经躺在了急救室。
他父母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而且造成杜子衡一级致残，双目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