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察觉不明处，原来是陷害
“什么？一早就暴露了？”徐长空诧异道。
陆云凡没时间再跟他多言，女帝此刻必定心急如焚，他必须尽快进宫。
望着王爷离去的背影，徐长空赶忙按照陆云凡的交代去安排人手。
皇城内，苏扶摇依旧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事发如此突然，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
虽然坚信陆云凡不会杀人，但她还是想亲口问问。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时，太监匆忙赶来：“陛下，骠骑将军陆云凡求见。”
“快让他进来！”女帝的语气急切。
陆云凡快步走近大殿，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苏扶摇连忙说道：“免礼，如今的局势，朕实在难以平静。”
她并未直接询问陆云凡是否杀了擎王世子，一来她笃定此事绝非陆云凡所为，二来她不想让陆云凡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陆云凡自然明白女帝的心思，开口说道：“陛下，臣确实教训过擎王世子，但绝未下杀手。还请陛下相信臣。”
苏扶摇微微点头，说道：“朕自是信你的，只是如今擎王定然会认定你就是凶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有应对之策？”
她的言语中满是关心。
陆云凡微微一笑，女帝的心思他是明白的，回道：“陛下，臣已有对策，请陛下放心。”
苏扶摇不知陆云凡是在安慰她还是真有了对策，再次问道：“当真？”
陆云凡眼神坚定：“陛下放心。”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陛下，擎王求见。”
苏扶摇与陆云凡对视一眼，即便陆云凡已说有对策，但苏扶摇还是不放心，深吸一口气，说道：“宣他进来。”
擎王怒气冲冲地走进大殿，不行礼便直接大声喝道：“陛下，陆云凡杀我儿，今日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苏扶摇沉声道：“擎王，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擎王冷哼一声：“还查什么？众人皆知陆云凡与我儿有过节，昨日就是他当街对我儿出手。”
陆云凡向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擎王，我确实教训过你儿子，但绝无杀他之心。”
擎王怒目而视：“你休要狡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众朝臣匆匆赶来。
他们都是听说了擎王世子之事，生怕擎王造反，一个个都面色沉重。
擎王见他们都来了，更是提高了声调：“你们今日都在这，那便一起给本王个说法！我儿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
董辽疆见他如此激动，只得先开口安抚道：“擎王，此事尚在调查，定会水落石出。”
擎王暴怒，大声喝道：“调查？本王的儿子都死了，凶手就站在这里，你们还要调查？”
董辽疆忍气吞声，再次道：“擎王，相信陛下定会公正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擎王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冷笑道：“满意的结果？若不能让陆云凡偿命，本王绝不答应！”
擎王如此强硬的态度，让一众朝臣不知如何开口。
场面一度被擎王掌控。
见此状况，作为当事人的陆云凡上前一步。
“擎王，我说过，我并无杀世子之心。”
“你放屁，我儿已经死了，你还如此说法，当真以为本王的藩兵都是摆设吗？”
这话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他这是在向女帝表明，本王儿子死了，若不让陆云凡偿命，本王就造反。
陆云凡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台阶都给你了，你不下，可就别怪我了。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并未打算现在就对藩王动手，只是如今擎王这般表现，让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面对的后果虽对北秦不利，但清剿藩王是迟早的事，现在只不过加快了速度罢了。
于是他走到擎王面前，盯着擎王的眼睛，片刻后问道：“擎王，你儿子真的死了吗？”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哗然。
董辽疆眉头紧锁，女帝也不知陆云凡打的什么主意。
其他的朝臣们更是对着陆云凡议论纷纷。
“人家儿子都死了，你这么说话，不是逼他造反吗？”
“这个陆云凡，还是太冲动了。”
“擎王这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些大臣们都已默认了陆云凡打死了薛望京的事实，对他这般言语，实在难以理解。
擎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陆云凡！”他青筋突起，根本不在意女帝还在场，暴怒道，“本王今日必让你死。”
陆云凡对他的暴怒不屑一顾，开口道：“擎王，你差点就骗过我了，让我真以为你是个没头脑的藩王，不过幸好，你太谨慎了，谨慎到不想出现一点纰漏，所以我才看清了你的打算。”
擎王面色微变，心中忐忑。
不过他还是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没了底气，声势较刚刚弱了许多。
这细小的变化，很快就被董辽疆捕捉到了。
在朝堂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他见擎王如此表现，立即明白了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他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陆云凡接下来的话。
“擎王，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陆云凡耻笑，随后他继续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在说什么。”
“其实你一早就发现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了吧。”
擎王没吭声，眯着双眼看着他。
“你一早就发现了张九值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想出了这么个陷害之法。”
陆云凡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话都让擎王的内心疯狂跳动。
“从你第一天进京，你就在伪装。你先是嚣张地顶撞女帝，然后又是假装不认识我，狂妄地想要清君侧。最后再顺着张九值提供给你的建议，让兴王误以为你在暗度陈仓，从而跟他产生争吵。”
“你做这些，无非只有一个目的，让我们觉得你是个嚣张跋扈，不懂谋略的藩王，从而让我们放松警惕，忽略你所筹谋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你在为今天的布局吧？”
擎王咬着牙说道：“证据呢？你空口无凭，就想污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