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认真点 张嘴
岳司晏低头睨着舒缓，目光有一秒钟的失焦，随即眸子的暗色汹涌翻腾。
“小时候全国跑，怎么上学？”岳司晏眼睛里有着细微的闪烁。
“四年级以前的课程他会给我请家教，五年级我就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了，对他没用以后……就重新上学了。”
刚说完，舒缓脑袋贴到墙上，又被吻了一下。
“他伤害过你吗？”
她没怎么接过吻，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懵的，问什么就答什么，“除了关禁闭和饿过两顿以外，还好。毕竟他要保证我的脑袋清醒，不然没法帮他表演。”
岳司晏低头继续亲她，“所以你才这么怕黑？”
“嗯，不过这几年好多了，谢谢你给我安装地灯。”
舒缓说完，下意识抬头看他，唇角得到一个更深更重的吻。
舒缓习惯枕高一点的枕头，所以岳司晏跪着微微弯腰，低头就可以碰到她的嘴唇。
但岳司晏还是抬起她的下巴，低垂着眼睨着她，声音似哄似诱，“大学器材室那次被关，怕不怕？”
舒缓呆愣住，终于反应过来。
他怎么知道这些？
就算是婚前调查过自己，但这些除了她和尤越之外没有人知道啊！
恐怖如斯，岳司晏恐怕什么都知道了。
那她刚才念检讨书一样在做什么？
不过小演讲已经做完，羞耻心额度已一点点花光，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舒缓一颗心重新落回胸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但心跳依然一拍快过一拍。
“没，器材室只是屋子黑，我那时都上大学了，能把我怎么样？”舒缓满眼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能知道这些？”
岳司晏没什么表情，姿势改为深深跪伏，头低了下来低声道，“你认真点。”
舒缓更懵了，什么认真？她没有放弃，“那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岳司晏轻轻叹气，手背在她的红痣上轻轻划了一下，淡淡嗯了一声，说：“张嘴。”
生病的人各项机能都比较迟钝。
尤其是平时冷静谨慎如舒缓，以往都是不禁逗的，但现在。
她乖巧地张开嘴，粉粉嫩嫩的唇舌透着水光，勾得岳司晏喉咙收紧，他俯身含住薄唇，探入，捉住，追逐。
久逢甘露，浮云膏泽。
舒缓哑火了，长睫微颤，眼底惊红，所有的反应都被岳司晏尽收眼底。
怎么会那么生疏？
不哼也不叫，难道以前跟尤越没有过……？
意料之外的结论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这个女人是第一次。
无论是女人青涩的神态，还是羞赧的反应，都令他战栗兴奋，但同样也让他手下动作慢了下来。
病床条件简陋，她身体还在病着，他女人的第一次不应该这样潦草交代，岳司晏终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司晏？”舒缓不解。
“没有准备东西，”岳司晏深深看着舒缓，声音格外低沉撩人，“不在这里，等你恢复了……”
舒缓虽没经过人事，但她也有基本常识。
两人临时起意，自然没有准备防护措施。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情深不似浮萍，不争一朝一夕，他们可以慢慢来。
她任由后颈由温厚手掌男人托起，紧贴着男人宽宽肩膀，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舒缓做了许多梦，意识时而清明时而迷糊，昏沉了一会，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病床上，房间还是那么暖意融融，太阳从窗户透进光来，身旁余温仍在，提醒着她昨晚还有个人跟她同床共枕。
记忆回笼，舒缓头晕脑胀，她记得昨晚吃了退烧药昏昏沉沉，怕岳司晏沙发睡着不舒服，让他上床休息，之后……
突然，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岳司晏沉着脚步走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纸袋，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各种药瓶，偶尔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岳司晏停在病床畔，放下纸袋，发现舒缓睁着眼睛，墨发如云丝，病还没有痊愈，皮肤仍是没有血色的白色，残存的疲意让女人整个人显得娇弱又易碎。
二人眼波交汇，岳司晏说，“醒了？”
舒缓尝试着撑起上身，稍微移动就发现浑身僵硬，被子从肩头滑落，她才发觉自己上衣只剩吊带内衣。
昨夜的画面瞬间涌来，舒缓想起岳司晏抚摸她的手腕，想起他吻了她，想起了他们双双倒下失控……
舒缓不敢再回想下去，脸颊迅速染上两朵红云，她连忙伸手拉扯被单，眼睛四处寻觅散落在周围的衣物。
胸口风光撞进岳司晏的眼眸，惺忪过后，见女人竭力维持镇定，男人勾起嘴角，“怎么这么乖？”
舒缓无言以对。
她试图说话掩盖自己慌乱的表情，“早啊，你……这么早就出去了？”
“嗯，想着你今天需要按时吃药，就早点去拿了。”岳司晏边说边将手里纸袋放在床头柜上，逐一取出药物，认真地解释每种药物的用法和时间。
“我已经让任松合在靠近剧组的地方预定了一间可以入住一周的社区民宿，酒店没有厨房，我特意让他找了间能自己做病号餐的公寓。”
舒缓：“？？？”
岳司晏：“不是想出院么，今天接你出院。”
舒缓又惊又喜，连忙把纸袋捧到怀里，“司晏，我会按时吃药的！”
岳司晏一脸平静，“医生说，你现在这胃的护理重点就是戒掉荤腥油腻，务必不能吃辣，怕你新年大鱼大肉管不住嘴，差点不放你走。”
舒缓：“……”
要说谈判还得是岳司晏，昨天她自己跟医生讨价还价半天都没用，男人不知道跟医生说什么了，今天医生就痛快放人了。
吃过药不一会儿，舒缓就收拾好了，两个人三个行李箱，很快走出医院住院大楼。
上午九点，任松合早就电话预定好了一辆公务车，在门口等着。
车一路向南开去，麓城是个安逸的四线小城市，即使是最拥堵繁忙的路段，也可以顺利通行。
三十分钟后，加长卡宴驶入一栋临江高档公寓地下车库。
“只住几天需要这么铺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