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难缠
“先生,我永远忠于您,谁都抢不走。”
她还说……
“有先生这样的珠玉在前,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她再说……
“先生您可以随时确认我对您的感情,无论用任何方式,我都接受,包括但不限于将我囚禁。”
席默垂着眸看她,她的眼里全是细细碎碎的光,他想,她的嘴那么甜,他还怎么忍心罚她。
这人来人往,几乎每个人都认出她回头,可她仍旧不顾一切的踮脚吻他,让他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证明她的爱。
“乖乖~”
在吻结束时,席默将她抱进怀中用风衣遮住,不让别人再看她容颜。
司机很快就到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上车。
可醉酒的她似乎有点难缠,她眼神迷离,抬头继续问他。
“先生开心一点没有?”
“先生还在生我的气吗?”
席默无奈地小声解释。
“没有生气乖乖的气,先上车,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乖乖。”
傅矜这才从他怀里出来,利落地上了车。
等车绝尘而去时,身后憋笑的人们才放肆地讨论起来。
路人1号:怪不得能人能攀上席总,嘴甜的咧!
路人2号:别人小情侣之间的摩擦,你酸什么啊。
路人3号:我女朋友可不会这样哄我,都是无理都要辩三分,这不明显是金主和雀儿的相处模式嘛!
路人4号:又一个柠檬精,你看他俩刚刚那眼神,都快拉出丝了,还金主呢,不是当老婆养的我全家跟你姓。
路人5号:操了,我本来只是姐姐的事业粉,看了他俩的相处怎么那么想磕cp呢,不行,我要克制,算了,克制不了一点,磕特么的。
路人6号:切,还当老婆养,就傅矜的家世怎么进席家的门,搞笑呢吧,迟早得分,看清现实吧小姑娘,你磕的cp要be咯!
……
评论好坏参半,可惜两人一句也听不到。
车上,今夜的傅矜很闹人,直往席默的怀里钻,无奈,席默只能升起挡板,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先生,你是要带我去漂亮的小洋楼住吗?”
傅矜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席默喉结滚动,嗯了一声。
“那我不要喝加了药的水,好不好?”
傅矜半醉半醒地提要求,以往的她没那么大胆,今晚就想借着酒劲干些出格的事。
席默低头看着她,又嗯了一声,他想试着相信她不会逃跑。
傅矜似乎听出他的害怕,她闷声说出她清醒时说不出口的话。
“先生,我不会逃跑的,其实您不知道,只有待在那,我才觉得您属于我,只属于我,我也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啊!
可我知道,我们迟早会分开,我进不了席家的门,即使这样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是,您那么好那么优秀,喜欢上您并不是什么难事。”
傅矜说着说着,泪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席默的衣服上。
席默如鲠在喉,只觉得这泪烫的灼人。
他以为只有他自己没有安全感,他以为她那么好的人不会喜欢上那个心思阴暗的自己。
“乖乖,不哭~”
他伸手想要拭去她的泪,却不想浸湿了他整张手。
她靠着他的手呜咽,她问他。
“先生能不能不要那么好,我怕我会贪心。”
贪心到问他要名份,贪心到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席默看她这副模样,既心疼又无奈,他以为她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的词,比如什么门当户对。
他吻去她的泪,好苦,和她的嘴一点也不一样。
“乖乖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的,你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席默从不说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很务实,只是告诉她自己能做的。
傅矜哭过了,也清醒了,便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又安安静静地趴回他的肩上。
席默看出了她在逃避,便没逼她,而是无奈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隔了一会儿,傅矜平静下来,主动拿起席默为她准备的掺了迷药的水,刚要喝就被人拿走了。
席默叹了口气,对她说。
“乖乖,不需要这个了,我相信你。”
傅矜声音闷闷的。
“我清醒了,会记得路。”
席默低笑了一声。
“我知道,乖乖是要记一下回家的路。”
话落,傅矜身体轻颤,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一口咬在席默的锁骨上。
席默吃痛出声。
“乖乖,轻点,别那么凶。”
回应他的是更重的力道。
不一会儿,席默疼得麻木了,又开始笑话她。
“看来小狐狸想吃肉了。”
傅矜羞红了脸,松开了口,辩驳道。
“我才不想,先生可真烦人,放我下去。”
话是这么说的,人可一点要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席默没忍住笑出了声,将她抱得更紧了。
听到笑声,前面的司机小邹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真服了,大晚上的加班就算了,还要听你们谈情说爱。
狗,真特么狗!
忍不了一点的单身狗小邹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开了口。
“老板,我还在呢,能不能顾一下我的死活,马上就到了。”
席默看了眼把头埋起来的人儿,心情很好地说道。
“你老板娘说给你涨工资,行了吧,好好开车。”
小邹没想到自己一次外向换来了一次涨工资,又惊又喜,开始要钱地夸起傅矜。
“老板娘人美心善,从此我就是您的死忠粉,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老板的我都不听,就听您的。”
这忠心表得三个人都笑了,傅矜轻声道。
“先生从哪找来的活宝,和先生的性子一点也不一样。”
席默假装纳闷。
“他平常老气横秋的,可不这样,难道是见钱眼开?那可不行,到时候为钱泄露我的行踪咋办,还是换个人吧!”
小邹跟了席默五年,自然能看出他在开玩笑,便也夹着哭腔道。
“老板,我跟您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因为莫虚有的罪名不要我啊!”
“哈哈哈哈……”
一路欢笑,车没一会儿就停在了京郊的小洋楼前。
傅矜第一次清醒地走进这座像城堡一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