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成交

    漂亮国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油价相对较低，因此，这次去那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囤积燃油。毕竟，柴油发电机需要用油，拖拉机和旋耕机也都离不开油。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如今，我在万家镇拥有八千余亩土地，但其中大部分仍然依赖于畜力耕种，仅有三分之一的土地能够使用拖拉机等现代化设备。这无疑限制了农业生产效率。

    尤其是，如果将所有这些土地都种植上当前流行的杂交种子，那么购买种子和化肥所需的资金将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且，由于难以将其带回现代销售，最近这个问题一直让我感到十分棘手。

    为了避免亏损，我最近一直在积极销售来自现代的绸缎。这些商品在这个时代具有绝对的竞争优势——价格低廉、色彩鲜艳且品质卓越。它们主要销售给ty地区的人们。目前该地区已沦陷，周围的局势已经变得紧张起来。此次行程充满风险，然而，这位大客户非常渴望与我见面，我不得不独自乘坐火车前往，以满足他们的要求。

    作为晋省首府，这座城市自然要比万家镇大气恢宏得多。不得不说，阎老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将这里建设得相当不错，比起同时代那些只知道鱼肉百姓、横征暴敛的军阀来说要强出不少。

    咱们约好见面的地方是城北一家名叫悦茗的茶楼。一进去，我便按照信上所说的来到楼上福字包间。推开门，就见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端坐在里面等我。她身穿一袭苏绣的旗袍，白底紫线绣着海棠花，手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内卷的齐肩短发显得十分干练。一见我进门，她立刻起身热情地招呼我落座。

    “您就是万先生吧？真没想到您如此年轻有为啊！快请坐，请坐！来来来，尝尝这北平的枣泥糕，味道可好了。我还特意托人从北平带来了雨前龙井，就是想与万先生好好聊一聊呢！”

    我依言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道于小姐此次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万先生的产品可谓精雕细琢，而且成产量了。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不知道万先生是否了解晋江卷烟厂？”

    “知道啊，华北第二大的卷烟厂吗。阎老西的税收大户之一。”

    “我用一套设备换你一万匹布如何？日产五千支卷烟不在话下。你们万家镇地处三大势力之间，算是三不管地区，大有可为啊！”

    “于小姐，一万匹布我可一下子拿不出来啊。”

    “无妨，你每周给我二百匹，一年时间结清即可。设备先给你都没问题，咱们立个字据。”

    “可以，那我接受这个条件，不过东西我能不能先看看？”

    “可以，你随我来。”她带着我下楼坐上一辆福特t型车。开到了一处山涧附近，一条隐秘的防空洞里藏着大量的设备。

    我不禁好奇这是什么人？里面好东西可真不少。而且都是大型设备，五花八门涵盖几个行业。这应该是阎老西转移的设备。因为城市丢的太快来不及运走。

    “不必这么看着我，你应该猜得到。心里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长官现在缺钱。养部队处处要花钱，咱们没有山城有。不瞒你说，你的布料一进山城就被抢购一空。几百匹一个礼拜都坚持不了。有钱的军人商人扎堆在那里。这些东西折现也是极好的。明白了吗？闭上嘴对谁好！”她脸色冷了下来，这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

    “于小姐不必生气，你知道现在做买卖不比寻常。不是还有宪兵队，便衣队方方面面一路盘剥下去。我不得不谨慎唉。”我立刻躬身致歉解释了原因。

    “可以理解，这世道确实不容易。那就立字据吧。这些设备换作原来起码二十万大洋以上。几乎全新你算是捡了漏了。”

    我知道她说的对，光是这台40马力发电机现在都没地方去买。就算勉强有洋行接受也是四万大洋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