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这是先前由王大锤亲自商定的事宜

    两人兴高采烈去洗澡。

    王大锤开始喂养家中各处的小动物：狗狗、鸡群和那只已能适应的新居生活的刺猬。他会定时扔些蔬菜或掉在地上的梨给刺猬们换换口味。

    他还收获了今日份的鸡蛋——又是四颗，随着这几只鸡逐渐熟悉周围的环境，自己寻食和去鸡舍，喂食和饮水只需每日照料一番。

    洗澡间的玻璃轻微震响了两次，表明两嫂又要开始合唱。

    今天早上，王大锤醒来稍迟，而大丫的早餐早准备就绪。

    清理杂物间后，他砌好了砖头，备好了水泥，开始制作灶台。他先在顶部开出了一个窗子的位置。如此设计，在夏天做饭时能保持通风降温。日后还需定制一个窗户替换上去。

    做大灶并非易事，王大锤需要的是技巧。他打造的是长方形两个炒菜和热水的炉灶。他是借鉴前世的视频教程学习来的，虽然知道制作流程，但他会对比大丫家原来的灶具，通过实践经验掌握技术。

    最后，他的成果令人满意。精神力高的他吸收新知快，许多事只需回忆一下就能借助之前的了解和技能来操作。他点燃火焰，烟囱顺畅冒出炊烟，无倒吸之患，即已完成基本调试。

    他在这两小间房子间，以墙壁围隔，在烹饪区留了个正方形出入口以获取燃料，这样可以直接从相邻的屋子里获取木柴烧火。原来的厨具都移到室内，然而水缸放置成了问题，他只好暂置院中以便进出时方便取水。

    将原有厨室清理一空，大灶和烟囱悉数移除。修补好瓦面，并看到有些墙壁污渍严重，王大锤干脆施法加强墙面的密度并平整表面，原本的黑色瑕疵消失，墙面变为土砖本色，使得整个房间整体矮了一些。

    十号房间里，连接洗手间和厕所的区域特意增加了一堵厚度为十二砖的隔墙，首先墙面抹上石灰，然后再铺设地面。地面有些倾斜，是为了便利污水排放，设置了直通至菜园的排水孔，稍后再于外部建造暗沟来处理废水。洗手间和厕所区域间并无设立门扉。厕所外的原位置留有放置柴火用的框架，安装一扇门则相当方便。

    单个厕所改造迅速完成了，接着在外侧挖掘排水沟，以及建设化粪池。挖掘完毕之后，则是垒砖砌墙并抹灰，做好防水防潮的工作。

    整个上午都在打灶台，下午忙着构建洗手间，一日便过去了。虽然丫鬟家洗手间的基础设施已就绪，然而尚未配备澡盆与木桶，地面湿润并未能投入使用。原先的旱厕还保留在原来的菜园子，等待使用肥料殆尽后再予以移除填充。

    到了第二天，王大锤找了借口前往京都一趟，在午后回家时带来了门窗、木桶、盆浴设备，以及化粪池盖和水井盖。他快手快脚一一安装到位，连周边月季花墙边的排水沟也随之修好，所有琐事逐一迎刃而解。

    随后数日，王大锤在家研读医籍，晚间陪着两位嫂子们唱歌，生活惬意舒适。

    一日，丰收前来叫上王大锤，约定明天一块儿出售粮食。

    这是先前由王大锤亲自商定的事宜。

    次日清晨，王大锤来到村部报到，那里粮食早入库并清点过数目，手续早已办理妥当。

    按每公顷约产粮食5000斤来算，在王家庄的230公顷土地上总计能收获115,000斤的粮食。照标准，每亩交纳100斤公粮，共需23,000斤。剩余的种子按30斤/亩，总计留6,900斤。每人一年口粮标准为300斤，王家庄约230人，所以需分配69,000斤口粮。总计储备与预备粮食只有16,100斤，因此没有多余的粮食待售。

    这时期的公粮缴纳税负，类似于现代农业中的税收。公粮上缴后，粮库会给生产队开出相应收据，但支付形式并不为现金，而是出于财政需求。

    在一些地区，当粮食收入丰足时，国家会按照规定数量的统销粮收购，称为“购买”

    。  会给相应的价款和收据以偿收购粮者。

    完成公粮任务之后，剩余粮食才能售出以获金钱回报，这部分收入并非源于直接缴纳的公粮，而是通过购买或者出售剩余粮食品种得到。

    在60年代，交公粮并不涉及现金交易。只有完成交公粮的目标后，才有机会透过卖出剩余粮食或是以购粮名义获取盈余资金。

    运输队伍已被调度，大约运送24,000斤粮食至乡集交付，为何带了额外的1,000斤呢？原因是要提升评级，评级低可能需额外补足。在车上，就连王大锤也助了一臂之力，驾驶三轮车拖运了400斤。

    抵达公社之时，五星红旗飘扬，悬挂着横幅【积极参与缴纳爱国粮】、【国家利益优先，然后集体，再顾个人」标语」，王家庄是唯独主动上交公粮的村子，其他生产队都是按照轮流时间交纳，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能在这一年间交齐已是不易，早两年遭遇荒歉，上级还得向下分配粮食救援乡亲，否则很多人家恐难以度过难关。

    王大锤主动协助搬运物资，还得走进粮站帮忙打包整理，他对此觉得并非什么难事，其实主要是想要感受那里的气氛。

    拿到粮站发放的收货单，证明完成了夏粮缴纳，他们像是胜利归来的战士一样欢欣鼓舞地准备回家。“队长，这对我们生产小队来说，超额完成夏季粮食征缴定额，一定能得到公社的赞扬。”

    老伯满怀希望地说。

    “有没有什么奖品呢？”

    王大锤好奇地问道。

    “奖品？国家任务，你以为这就很容易完成吗？”

    老伯笑着反问道。在这个时代，献粮爱国是一种骄傲，人们的观念深入人心：先是国家，接着集体，然后个人。这是口号，更是实际行动。

    见识过那番生产队贡献公粮的情景，王大锤深深体会到当时农业生产力之低下和农人的艰辛，辛勤劳作全年，可能连最基本的温饱都难以实现，能在艰难生活中填饱肚子便已是福气了。

    返回家中，王大锤感到纠结：既然大家都这般贫困。他想着如何助村民一把。他曾未站在王和平的立场考虑问题，理解他的艰难处境。王和平不仅要筹划如何偿清拖欠的债务，尽管对他来说这也许并不紧迫。通过交纳公粮的经历，王大锤意识到这个时代普通农民所面临的困境——机械、肥料、技术和优质种子的缺乏，限制了生产力的提高和效率。

    随后两日，老伯受邀前往公社参加夏粮征收表彰大会，并商议粮食分配事宜。在大会上，荣获一条白毛巾与一只带有“为人民服务”

    、“抓生产、促进农业生产”

    的白色搪瓷茶缸，老伯心满意足，仿佛肩头压力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至于分配到王大锤这边的食物，按理说今年他将无份。先是由生产队制定粮食配给计划并上呈公社审批。若未获得批准，就得再次尝试；不论何种方案，分配的基本原则是要确保烈士家属、老弱病残和特定家庭（如教师、医务人员、困难户、赤脚医生家等）以及特殊照顾群体，如无劳动力或生活困难人员，基本能确保得到相当于全队平均口粮水平的食物供应。

    完成公粮上交后的种粮、存粮、饲料以及照顾性口粮，剩余为待分配资源。无生产能力的人占待分配总量的70，剩下的则根据平均分配。孤寡老人、残障人士、失去家庭依托的孤儿等内容群体，他们的粮食分配主要以定额为准。整体来说，方案并未全面追求按劳分配或效率，而更注重公平性，因此，随着年岁的流逝，大家积极性逐降也是可以预见的状况。

    之后，国家实行了五保户制度，这些五保户的日常生活所需，包括柴米油盐甚至死后丧葬费用，均由当地生产队负责供给。然而，对于享受五保的家庭，政策上有一条明确的规定，他们不允许参加集体劳动记工分，因为他们被认为是不具备劳动力的人。由于这种原因，他们的所有生活费用自然是由生产队集体负担。

    在发放粮食的日子里，王大锤用他的三轮车帮罗二姐带回家足够的口粮。她家中三兄弟姐妹中无人能出大力气劳动，二丫头勉强算是半个劳动力，只有她母亲全身心投入。全家分到的粮食总计不足千斤，具体的算法王大锤并不清楚。

    虽然日后一家子用粮应该是绰绰有余，但在那时，由于大家都面临缺油缺肉的问题，食物依然显得紧俏。但对于王大锤来说，这并未构成困扰，毕竟他有着丰盈的粮食来源。

    罗大嫂的家庭属于城里的户口，他们的口粮需要凭指标购买，并持有了粮票。当然，除了分配的基础粮食，他们也可以种植土豆、玉米、萝卜和白菜之类的自家食用，这不必作为公粮缴纳。北地每年只需缴纳一次公粮。

    收成后的庄稼按社员比例分配，分完了还能集体售卖换钱，这笔钱在年底会按照劳作贡献发放，这就是农人们的主要经济收入。除此之外，向采购员出售自家菜蔬或是鸡蛋等，也是农人个别赚取收入的方式。但在那个红色热潮期间，这样的收入来源因&34;除尾巴&34;行动而被大大削弱，此事暂时按下不表。

    光阴如流，一个月很快过去了，现在已过去两个多月，王大锤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下来。这段日子里，王大锤还在筹划教导孩子们。起初他已承诺让孩子们读书，为此计划前去看望大姐，实地考察她的住宅。

    在罗大嫂的陪伴下，他们前往大姐的房子。与罗二姐家一样，也是典型的农村三进四出的建筑格局，形成了一个小院子。左手边两间小屋曾用来制作豆腐，右手边两间则是厨房。

    改造计划首先是从把豆腐坊改造成浴室和厕所入手，接着是在紧邻厨房的主卧铺设大火炕，而这无疑需要对厨房做相应的调整。另外，由于东北寒冷，必须加强房子的保暖设施，考虑冬季供暖需要设置大炕也是重点。

    王大锤在前世看过相关视频，对于东北的大炕和西北的火炕布局有所了解，但还需精心策划烟筒放置、火力入口及通风管路等设计，因此先构思一份简略草图。

    王大锤与罗大嫂两人详细审视了房屋，他在心中有了计划。“咱们回去。”

    他说。罗大嫂则赞同地点点头：“你看得满意吧。”

    “首要任务改造豆腐房成为浴室和厕所，其次要在右边卧室中修砌大火炕，将灶台连同屋内炕炉合并设计，方便炊煮，与我家的相似。还有你现在的住处，可以通过  隔间，空间虽小却更能保暖。大概是这样规划。”

    王大锤进一步阐述。

    &34;改这么多肯定要花不少钱。&34;罗大嫂忧虑道。

    “别担心，我自己动手能省下大部分的工费。”

    王大锤宽慰道。

    “那也会是不小的开支。”

    罗大嫂回应道。

    这个句子仿照现代文的语言风格进行了修改，原意基本保持不变：

    如今，后世女性总能找到花样百出的方法诱使男方付出。

    &34;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的是钱，就是用不完。&34; 王大锤淡淡地说。

    &34;你就去把车子推进来，我要整理一下我的房间，你稍等一会儿，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34; 罗大姐吩咐道。

    &34;好吧。&34;王大锤应了一声，把车子推进了院子里。他进了罗大姐的房间关好门。

    两个小时后，王大锤先进门，洗了个脸，便出去在公社转悠了一下。半晌后，王大锤回来时，只见罗大姐扶墙走出来。

    &34;回家了。&34;王大锤一边说着，顺手将罗大姐抱上车斗中的座位。

    &34;我不该逞强的，王大锤呀，你怎么办呢？真是个不懂事儿的。&34;罗大姐略显疲惫地说。

    &34;你话是这么说没错。&34;王大锤回应着，随后关上院门，驾车带她回了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