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为是他之前特地拜托的事项
大锤的手法明显高人一筹。”此时的和平与大壮就像两位铁杆粉丝，乐颠颠讨论着王大锤卓越的工艺技艺。
在挂着的猪腿周围，王大锤熟练地绕了一圈，然后用劲刮下猪皮，皮肉间他的动作犹如快速抽丝，轻而易举，一张整皮从猪耳根处顺势旋转脱落，就像替猪脱去衣物一般，没有丝毫阻碍。
他将皮摊在一边，紧接着，王大壮端来一盆，王大锤轻松一带，没怎么使力，猪头便落入盆内，动作流畅得仿佛表演似的。
王大锤照此重复，不久就给五头猪刮完了皮，鲜嫩的生猪肉摆满了地面，颇为壮观。
随后，他将一大块猪肉抓起放至案板上，只需一刀，猪体便分为两片。
然而，在这里，他的目光暂停了。
因为他习惯于现代精细的切割，而不是这样整体分配。
村民们好奇地问道：
“猪肉怎么分呢？”
回应声打断了讨论，王大锤再次询问。&34;肥肉和瘦肉该怎样分配？”
王大壮解释起来，“你们注意听着，王家庄的大锤成为了猎户，要交给村子三百斤肉。
每个农户请派出一个代表，到食堂领取份额。
这是我们村子今天的分肉办法。”
广播的响起引来周围村庄关注的目光，秦姜庄、李家庄、田屯村的人纷纷赶过来，希望得到机会。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日子。
附近的孩童也迅速围拢起来，现场一片喧闹。
王大锤的话再次被广播声中断，他不得不再次确认分肉规则。&34;还是那问题，怎么分猪肉？”
得到指示后，他了解到，首先是拿走最大的那头猪——三百多斤的它就是他上交的部分。
剩下的，均匀分给其余四十一户村民，肥、瘦和骨头同样平分，尽管有残羹，但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
内脏与废骨留一份，分给长老和独居老人，猪头则是留给村委的
一切细节明确后，王大锤开始实施：挑出最大那头的肉切成两块，先前切割的肉放回原位。
猪体重约三百四十多斤，扣除头尾和内脏后，净得近二百六十斤可供分割。
他还将所有骨头剔出，大腿骨放在一旁，交由王大壮剁成适口小块；肥肉则挑选出来，油腻腻地诱人却又受欢迎。
将脂肪分割为四十二份，瘦肉和剁好的骨头也同样分开，每户差不多都能分到五六斤。
小孩们围着看热闹，就连二丫和三丫也被吸引过来，笑闹声四起。
有的村民早已抵达，他们手捧小盆或大海碗，看到分发的数量众多，不少急忙赶回去添置容器，原先的碗肯定装不下。
大伯和张伯已经到达现场，对王大锤如此细心的处理赞许不已。
他坚持强调：“数量不重要，关键在公平。
各位来看，总共四十二份，不分大锤他们家，每一户平均下来，猪三百多斤减去损耗约有二百六十斤，按份算大约每个人能拿到六斤。
骨头、瘦肉和肥肉分配得当，每份相等，最体现公平。”
众人被邀请走近观察这一分配结果，确保公允无误。
“那边还有一些剩余的肉，那是大锤家的，大锤说半价出售，一块钱能买一斤肉，请自行挑选。
大家都知道，买肉要凭票，一块六的价格，但这里不用，还能省一毛，不要忘了大锤的实惠。
现在我们开始分肉，想添的话等会村里剩下的分完了再自己去挑。”老大哥招呼老张开始组织分配工作。
他规定：“每个家庭派出一位代表，拿着盆来排队，我会按名字让大家按指纹领肉，十分公正。
大家都能看见，后面也是这样进行，别争执了。”
张伯开始忙碌地分配肉块，喊名字的工夫人们就上前按指纹，随后跟随着王大力挑选自己那份肉类。
尽管都是猪肉混搭的，但不同部位有区别。
像五花肉明显优于瘦肉。
所以排在前面的人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以前合作社的时候，农民们有&34;三积极&34;，那就是对饭食很上心、睡眠也早早打烊、领取物品更积极，干活可不怎么积极。
队长只要广播通知一声，如“村里分物资的时间到了，赶紧去拿。”整个生产队的数十户人家都会先抛下手头的工作，即便立刻赶到现场，到队伍尽头至少也会排队排到第二十多个。
此刻，王大锤早已进入厨房回避起分配肉的责任，将 和箭囊收纳在里面防丢失。
分肉任务顺利完成，大家没有异议。
肥肉拿回去熬炼食用油，骨头炖汤，瘦肉则可入菜，都心满意足。
“大锤，你的肉摊开了啊！”屋外有人呼唤王大锤。
“我来了！”王大锤急忙走出屋子。
之前排列在桌面上的肉都被他集中整理，根据肉的部位来区分。
首先拿出猪蹄，接着剔除排骨与大骨头，剩下的不再细分，切成均匀的一块块，肥肉与瘦肉交织着分割。
王和平带来了不少稻草，买肉的人选中后，在肉上穿孔捆绑起来，方便携带。
王大锤分配肉之后，王大力帮忙称量并收钱，两人先前就已达成协议。
因为他不大认识村里乡亲，根据购买肉量给予相应的骨头回馈，最畅销的是肥油，大家蜂拥争抢，结果不得不按人数平分每一块。
最后处理得只剩七八斤未卖的肉和二十几斤骨头，大约卖出了八十多块钱。
忙完这一切，开始分发内脏。
今天，副产品的下水不售卖，大猪内脏分配族中的长辈，王大锤额外补了一份进去。
剩余的三份内脏分别分配给伯父张父，大壮，以及妇女干部。
五个猪头也各归其位：一个归保管仓库的工人，另一个给记账员，最后一个妇女干部负责分派。
伯父收下两大一小两头猪头，把猪皮绑一起交给王和平。
王大锤顺手将剩下的七八斤肉交给伯父。
因为是他之前特地拜托的事项。
伯父急于当晚赶去乡集联络公务，即使上级官员也难以时常品尝到肉的滋味。
分配活动结束后，他们清洁现场，用水清洗门板、木盆和工具。
王大锤肩提二十多斤骨头，王和平肩负两个猪头、几张猪皮，王丰收挑着重物，内脏装满一手；而伯父扛起了剩下不多的一些猪肉，众人一同走向伯父家中。
进了伯父家，他将两只猪头、猪肉及下水一起打包好，骑上自行车驶往红星公社。
王家庄隶属于上级的红星公社，下面是几个生产队（农村），级别在乡镇单位与村级单位之间。
大锤留下一半骨架，就返回了家。
一到家门口，他看到大丫已经在门前等候。
他递给大丫将近十斤重的骨头。&34;我回去洗把脸，收好东西。
你把这些剁成块用盐腌着，别变坏了。”他对大丫吩咐道。
“没问题，锤子哥，等你回来吃饭。”大丫拿着东西先行离去。
大锤进屋收拾好了长弓、箭矢、刀剑以及 ，并洗净了脸。
太阳渐渐落山时，大丫的院落已点起了灯火。
王大锤踏入院内。
寡妇张正炒制着油脂，大门口就能闻到浓郁的猪油香味。
大丫在切着骨头，二丫抱着婴儿，三丫乖巧地坐在小桌旁等待，餐桌上有三盘准备好了的菜肴。
大锤进来，三丫立即唤道：“锤子哥哥。”
&34;大锤哥哥回家啦，该开饭了！&34;三丫还转头告诉母亲。
张寡妇出来说道：“锤子，你带着孩子们先吃吧。”
大锤揭开三碗菜，是一碗猪杂汤、一碗花生米、一盆酱炖菜。
他在饭甑子里盛了三碗米饭，让两个小孩先动筷子，自己则抱起了奶娃。
“大丫，让妈炒一盘蒜香排骨。”大锤这话其实对寡妇说的。
“好的。”大丫停下手中的事情，忙着将骨头交给母亲处理，洗完手抱过孩子。
张寡妇腌制排骨，滤去余油，将热油中炸得金黄酥脆。
味道极为浓郁。
饱餐一顿后，大锤很快吃完一碗，又加了一碗饭。
这一天确实疲惫不堪，现实中的疲劳感比游戏更真实，还要注意言谈举止，以免触怒他人或被过多注意，作为宅男面对和农民一代有一大段代沟的关系群体确实不易。
这时，张寡妇端来一盘炸排骨，大锤已满足了。
接过孩子换下大丫来用餐。
&34;来，锤子，吃排骨！&34;寡妇挑一块多肉的部分，喂到他的唇边。
大锤毫不推辞地咬下，灵活的舌头迅速分离出骨头，赞道：“真香，很好吃！”
肉的味道令人回味，口感弹牙。
游戏空间内的美食无比诱人，野牛也会是他将来的选择。
据说未来的米立国已经成功驯养野牛，肉质极佳且富含营养成分，曾作为宅男的遗憾如今终于可以偿试。
在此乡野之地享受美食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美味多吃几块！”张寡妇似乎很喜欢和他互动，再次递来一块排骨。
大锤毫不拒绝，品尝这道佳肴。
边吃还向寡妇说道：“我已经同村民讨论过，给你安排一个护林员的职位，年终分配时只用领取八成粮食，你看怎么样？”
“护林员是做什么工作的？”他询问道。
张寡妇的决定
“我的工作主要是保护山林，防止村民私自砍伐，注意防火等工作。
空闲时就在山脚晃悠。
猎户的工作已经定好了，不用再上工。”王大锤解释道。
闻言，张寡妇并未开口回应。
“一是单凭一个人上工挣公分，收获的口粮实在有限；二是我可以负责食物，确保家人的饮食；再者孩子们尚小，离不开母亲，你要是辛苦倒下，全家人就塌了。
森林管理员的工作较为轻松，适合你。”王大锤分析道。
张寡妇斟酌了一番，“好吧，那就做森林管理员。”
“你能想通就太好了。
事实上，农村里的同等报酬制度现在看来并不合理，大家都在消极怠工，艰苦岁月还要度过二三十年呢！”王大锤感慨。
张寡妇深知取得森林管理员岗位的不易，此刻家庭生计艰难。
若无王大锤相助，她难以想象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是否会寻求孤独的独居男人帮助，是否有孩子因饥饿而无法养活？又或者疾病突然，意外频发，面临困境无人可托。
丧夫之后的日子一直充满恐惧和不安，仿佛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
但此刻，在她眼里，王大锤像是救赎者，她决定倾尽所能报答他。
晚餐过后，王大锤收拾碗筷回家，虽然生活步调慢，却充满满足感。
在游戏室内，王大锤度过接下来的五天游戏时光，不再为借贷焦虑，每日游戏宛如体操，带回两千多枚金币充实腰包。
他还保留了一头野生牛以备用，偶尔可以品尝牛排换个滋味。
在离开前，王大锤钓鱼捕获十桶鱼，他看不上那少许卖鱼钱，打算将鱼放回大坝湖以备日后自给。
他说过要给张寡妇捕捞超级鲤鱼，借着这个借口，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洗漱完毕，王大锤换掉厨房里的水缸，琢磨着如何能悄然改善现实生活中的设施。&34;也许应该建个浴室，配上大浴桶好好放松一下。”他暗暗盘算。
这时，大丫呼唤吃饭，王大锤快速起身前往。
今早他早早起床了。
&34;你终于来了，快来坐下吃饭吧！&34;张寡妇见他走进来，连忙喊道。
&34;不用特意等我，你们先吃就好。&34;王大锤坐在桌边。
今天的早餐是玉米稀粥、炖猪杂和炖卤制品。&34;这玉米粥味道真不错。”王大锤品味着，清甜入心。
“这些肉要快点儿吃完，不然就会坏掉。
稍后我会买点牛肉来。”王大锤说道。
张寡妇不相信，“这里就连肉票也很难买到牛肉呢。”
“我有办法能悄悄弄一些尝鲜，待会儿我进山抓点鱼回来。
我可是一流的钓鱼手，昨天在那水坝湖泊我发现有些鱼。”王大锤讲述了他今天的计划。
“听说那个湖里的鱼很少，没见有人捞到过。”张寡妇问。
“当然有！我会捕鱼 诀，上次说的那种特大个的鲫鱼我都见过，你们就好好等着享口福吧。”王大锤语气中透着自信。
他怎会不自信呢？因为他已经在背包里藏了些鱼。
“好的，期待你的丰收。
你自己去时要小心，别下水哦，那儿不安全。”张寡妇提醒。
“虽然我会游泳，但我不轻易下水。
况且我已经练成了功夫，就像昨天对付野猪那样轻而易举。
不会有安全问题的。”王大锤强调。
几个孩子安静地吃着饭，专注地听着大人的对话。
王大锤吃饭总是快手快脚，一口气喝下两碗稀粥。